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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眉頭緊鎖,“誰出事了?”
“記不記得上官夜?”
哦,厲元朗回想起來,腦海裡立刻閃現出瘦高個兒的年輕小夥子。
看似病態不健康,還有點娘,卻被女粉絲們立捧為帥氣小哥哥。
是徐菲菲所謂的“男朋友”。
“那個電影明星吧?”
“就是他。”白晴惋惜道:“他死了,是、是……我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在厲元朗的再三追問下,白晴終於道出原委。
徐菲菲不喜歡上官夜,但是喜歡霸占他之後的滿足感。
是,我徐菲菲長相不出眾,身材像煤氣罐。
可我有個好爸,有個不缺錢的家庭,最主要的是,她有大多數女人不具備的權力。
上官夜委身於她,就是忌憚徐菲菲背後的能量,他想要生存,不敢不從。
一開始,徐菲菲還能把上官夜當成寶貝,時間長了,膩了也煩了,厭惡感越來越強烈。
這從上次她當眾羞辱上官夜就能看得出來。
一般來講,男女朋友不喜歡可以分手,何必硬生生混在一起。
可徐菲菲偏偏不這麼乾。
本著我不要的東西,絕不能便宜給彆人的想法,依舊霸占著上官夜。
經常使用各種方法折磨他,玩弄他,看到上官夜痛苦表情,她反而十分快樂和享受。
這不,徐菲菲不知從哪弄來國外一種新藥,哄騙上官夜服用後,全身冒火,眼珠子都充血了,憋得差點去懟牆。
徐菲菲使用千奇百怪的手段就不說了,在自家彆墅裡,生生折磨上官夜十多個小時。
結果上官夜突然眼珠一瞪,渾身抽搐,臉色慘白,倒在地上沒一會兒就一動不動了。
徐菲菲起初並沒在意,以為上官夜是裝的,演員麼,演戲最拿手了,還用腳踢了他好幾下。
直到上官夜一點反應沒有,一摸鼻息,連個熱乎氣都沒了,這才嚇傻。
趕緊打急救電話,醫生到現場一檢查,人已經死了,都涼透了。
完啦,玩大了,徐菲菲竟把上官夜給玩死了。
以前,姐妹背地裡嘲笑上官夜是徐菲菲養的寵物。
可他是人,不是動物。
把人玩死了是犯法的。
厲元朗緊皺眉頭,忍不住發起牢騷,“徐菲菲是自作自受,她給你打電話乾嘛?你又不是警察,你幫不到她。”
白晴同情道:“怪不得菲菲,她是病急亂投醫,再說,我是姐妹中的老大,她們一直尊重我……”
“不是尊重不尊重的問題,老婆,徐菲菲犯了法,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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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忿忿不平的繼續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這麼沒了,他的父母、他的家人該有多傷心。人間悲劇,人間悲劇啊。”
白晴神色黯淡,“老公,上官夜已死,就是把菲菲大卸八塊也不能讓他死而複生。”
“況且,菲菲本是無心之舉,她向我保證過,隻要上官夜家人同意和解,花多大代價她都認。”
聽出弦外之音,厲元朗氣呼呼道:“向你保證?莫非你要出頭替她擺平?”
“我是大姐嘛……”
“狗屁大姐!”厲元朗動怒,“那不過是塑料友情,她把你拉下水,對你有什麼好處?”
結婚這麼久,縱然認識白晴好幾年了,這還是厲元朗頭一回對白晴發出粗俗語言。
白晴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生氣道:“你現在情緒衝動,有些失去理智。算了,我們不談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告訴你,不出主意還氣我。”
都不等厲元朗回應,直接掛斷手機。
厲元朗同樣怒氣衝衝。
有些話他隱忍著沒有說,像白晴或者徐菲菲這種家庭,自身的優越感已經超越法治束縛。
在他們印象裡,法律不是針對他們的。
是老百姓應該遵守的。
可是厲元朗堅信,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僅僅體現在口號上,更應該付諸在行動上。
這一夜,厲元朗輾轉反側,想了很多……
翌日上午,厲元朗按照原計劃,對為民飯店那一片調查走訪。
按部就班的召開了會議。
聽取拆遷戶代表發言,還有相關部門的彙報,並做了講話。
一看他就猜到,這些拆遷戶代表都是經過認真篩選的,或許有的人早就把稿子背下來。
都是一些官話套話,空洞多,實際少。
顯然,這次市長接待日,他被“安排了”。
其實也並不能完全怪市裡有關部門,畢竟屬於市政府和市長的官方活動,有很多限製。
要是像昨晚那樣,一旦播放出去,勢必會帶來不好影響。
幸虧厲元朗早就掌握到第一手資料,熟知拆遷戶的心理訴求。
要不然,他一定會以為拆遷進展應該很順利,不存在其他問題。
不知不覺又過去幾天,由詹姆斯和米立達組成的團隊,在海新市結束選址,成功簽約後光臨德平。
厲元朗和鄺早輝以及相關人員,在德平市高速路口收費站迎接。
雙方短暫寒暄後,直接開到市招待所。
厲元朗和鄺早輝親切會見了詹姆斯米立達一行。
都是老熟人了,氣氛很融洽。
中午,厲元朗在招待所餐廳設宴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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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謝絕了飲酒,表示下午就想進入選址程序。
厲元朗讚同道:“可以。”指了指鄺早輝,“就由鄺副市長陪同各位了。”
下午,厲元朗正在城區檢查工作,私人手機響起,一看是廉明宇的號碼。
走到一邊低聲問:“有什麼事嗎?”
廉明宇回答的相當簡潔,“有。”
“急嗎?”
又蹦出一個字,“急。”
厲元朗隻好叫停彙報工作,去到隔壁房間,讓方炎在門外把守,不允許有人進來。
聽口氣,事情不僅急,還很重要。
“明宇,你說吧。”
電話那頭的廉明宇沉吟片刻,這才說:“你告訴嫂子,不要插手徐佑天的事情了。”
沒了?
厲元朗眉頭一緊,卻從廉明宇短短的語句中,嗅出不一樣的味道。
徐佑天不正是徐菲菲的父親嗎?
聯想到他的身份,厲元朗感覺到問題很嚴重。
自從上次和白晴鬨翻之後,厲元朗已經好些日子沒再和老婆聯係了。
白晴同樣沒有主動找他。
夫妻之間進入到冷戰狀態。
但是,廉明宇打這個電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有著很高的價值。
厲元朗說了聲“謝謝”,反手打給了白晴。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再搭理我了。”很顯然,白晴是在怪罪厲元朗。
“我問你,你還為徐菲菲的事情奔走嗎?”厲元朗沒時間說彆的,直奔主題。
白晴很是驚訝,“是啊,非常不順。一開始,上官夜父母同意私下和解,價錢都談好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就變卦,怎麼說都不同意,非要把菲菲送上法庭審判不可。”
見白晴還是一副抱打不平的態度,厲元朗氣得都不知道該她說什麼才好。
穩了穩情緒,儘量把語速和語氣變得平緩,厲元朗勸說道:“徐菲菲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更不要幫她了。”
“為什麼?”白晴十分不理解,“是不是你還要拿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和我講,我不想聽,也不願意聽。”
厲元朗心平氣和的接著說道:“明宇剛給我來電話,讓我勸你不要管這件事。”
“你想一想,他的提醒是什麼意思?他是不希望你卷進去,白白當個炮灰。”
“上官夜父母明知道徐菲菲家庭背景,他們是鬥不過徐家,更鬥不過徐佑天。”
“但是,他們突然變卦,是否有人給撐腰?撐腰的人又是誰?明宇的話給了我啟發,所以我認為,這就是一個信號,是針對徐佑天一個明顯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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