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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把小軍弄出來,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給欒方仁!”
李舒雅義憤填膺,聲音冰冷的直冒寒氣。
安同江先是一愣,繼而冷笑質問:“你敢威脅我!”
“算不上威脅,是為我兒子討回公道。他不愁吃穿,犯不著詐騙彆人錢財。這種子虛烏有的罪名,你嫁禍到彆人頭上去,不要安在小軍身上。”
安同江狠狠掐滅香煙,冷靜說道:“李舒雅李老師,我想你要搞清楚一點,關小軍觸犯法律是他自己的選擇,和我無關。”
“你要相信我們的公安部門,不會放掉一個壞人,也不會誣陷一個好人。”
李舒雅嘲諷的挑了挑眉,“你這些官話麵對鎂光燈時在說吧,我不想聽。我隻想要你把小軍放出來,安全且不傷一根毫毛的交給我。”
“安同江安副書記,你想讓小軍蹲班房以此不再往他身上搭錢。可你彆忘了,我為你付出多少?你給我的回報又有多少!”
“你不想拿錢可以不拿,犯不著使用其他手段。我不想在這件事上撕破臉,這對誰都沒好處。”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已經向你保證過,這五十萬是最後一次,我說到做到。也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無論如何幫助小軍一次。”
“幫他也是幫我,同樣也在幫你自己。”
都不聽安同江表態,李舒雅轉身離去。
安同江坐在沙發裡冥思苦想,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有氣無力的說:“把關小軍放了吧。”
隨後拿著手機心裡犯嘀咕,這個時段,國外應該是白天了……
按照當晚約定,厲元朗準時出現在為民飯店。
這個地方,對厲元朗來講,可謂是五味雜陳。
要不是心臟長在右邊,恐怕就沒有機會現身這裡了。
一進來,光叔和婁天元一同出現。
厲元朗緊緊握住光叔的手,把他讓季天侯從東河省買來的一支三十年的野山參送給光叔。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光叔連連擺手阻止。
彆說百年,縱然十年二十年的都不多見。
主要是自然生態發生改變,想要找到年頭久、品相好的野山參十分不易。
僅這麼一根,就花費了厲元朗五萬元。
當然,相比較光叔的救命之恩,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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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天元在一旁勸說道:“光叔,你就收下吧,這是厲市長一片心意。你不收下,他心裡不安。”
光叔還在推辭,“厲市長、婁市長,你們二位都是市裡大領導,能夠光臨我這小店,已經給我天大麵子了。”
“不一樣。”厲元朗真誠感謝道:“光叔的搭救之情,我今生今世沒齒難忘。這東西您無論如何也要收下,就算我求您了。”
“這……”光叔還想堅持,老伴爽快,雙手接過,連聲道謝。
今晚的飯店仍舊不景氣,外麵沒有一桌客人。
厲元朗詢問緣由,光叔歎了一口氣,“這裡住戶越來越少,能搬走的都搬走了。都顧著掙錢養家糊口,誰還有閒心閒錢出來吃飯。”
“是這樣。”厲元朗略有所思坐下。
反正吃飯人少,後麵雅間出了槍擊案之後,有的客人嫌棄不吉利,光叔索性改成倉房使用了。
“光叔,市政府打算執行之前的土地置換協議,將這片拆遷戶安置在新城的樓房居住。我明天將率領市政府主要官員現場辦公,回答拆遷戶們關心的問題。您接到參加通知了嗎?”
麵對厲元朗的詢問,光叔尷尬的笑了笑,“接到了,可我不想去。”
婁天元一臉疑惑,“光叔,這可涉及到你們拆遷戶的切身利益,你不去,我們怎會知道你們關心的是什麼。”
光叔欲言又止,倒是他老伴嘴快,“兩位大領導,我們家阿光嘴笨,到時候又麵對那麼多人,嚇都嚇傻了,哪還能說出來話啊。”
厲元朗釋然了,便問道:“接到通知的拆遷戶代表都是這種想法對不對?”
“差不多是這樣。”光叔肯定說:“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接觸的官員有限。聽說還有電視台的人拍攝,對著鏡頭,大家啥都說不出來。”
厲元朗理解光叔苦衷。
彆看他跟自己暢所欲言,那是建立在熟悉的基礎之上。
“這樣吧。”思索片刻,厲元朗商量道:“麻煩光叔辛苦一下,通知你認識的拆遷戶來這裡,我現在就和大家談。”
婁天元讚同,“這樣挺好。”
沒有了攝像機鏡頭,沒有嚴肅氣氛,沒有官員刻板威勢。
有的隻是厲元朗端坐在小飯店裡,沒有架子,沒有其他人保護,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樣,近距離接觸。
光叔有很強的號召力,不到半個小時,飯店裡就聚集了二十多個人。
除了在這裡久住的,還有人特意從市區其他地方趕來。
眾人看著厲元朗,確定這位就是德平市長,跟在電視裡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隨和,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不時和大家點頭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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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天元看到人數已經不少,征得厲元朗同意,清了清嗓子說:“厲市長原本計劃明天在這裡舉行市長接待日,就這片拆遷問題征求大家意見,聽取呼聲。”
“我看來的人很多,為了便於解答,就像課堂提問那樣,誰想說話先舉手,大家覺得怎麼樣?”
“行,肯定行。”光叔帶頭表態。
隻是附和聲音一個沒有,略顯冷場。
期間仍舊有人進來,椅子不夠用了,有的是兩人擠一個,還有站著的。
整個飯店裡麵,人烏泱泱的,都快擠爆了。
厲元朗見大家都不發言,便說:“居民朋友們,我今晚來這裡,就是想聽你們的真心話。”
“你們都看見了,這裡隻有我和婁市長兩個人,沒有記者,更沒有其他官員參與。”
“請大家不要有顧慮,暢所欲言,心裡想的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不叫談話,叫聊天,就像平時交往一樣。”
光叔有些著急的說:“你說你們,平常那麼多的話,怎麼一到關鍵場合,嘴上都跟縫了針似的。行,你們不說我先說。”
“二位市長,其實對於市裡把這邊區域拆遷,讓我們添上一些錢住上樓房,我們是歡迎的。”
“隻是吧,大家生活水平各有差彆。條件好的,拿出這些錢不成問題。像我們這樣普通家庭,一下子拿出十來萬,還不算裝修錢,實在有困難。”
“這倒是一個有代表性的問題。”厲元朗在筆記本上記下,“光叔的擔心我們能理解。”
“之前市政府召開的專題會議上,我們討論過,就大家關心的補償問題做過深入研究。”
“條件不好的家庭,尤其是特困戶,我們將按照相關規定,采取特殊補償原則,以最大程度為拆遷戶爭取到最好的優惠力度。”
“同時,我們還與市金融部門合作,以低息貸款方式,解決大家的後顧之憂。”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嘩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有的人說:“貸款還不是要還貸,你們讓我們拆遷,無形中就給我們增加了負擔。要是不動遷,至少我們還不用背上還貸的包袱。”
“對啊,我們大多是下崗工人,掙錢不易。那點工資一家人吃喝剛夠用,一下子多出幾百上千乃至幾千的貸款,日子都沒法過了。”
還有的人嚷著,“就說光叔這個小飯店吧,不拆遷,他每天或多或少還能掙點錢。房子是自己的,光叔會炒菜,不用雇廚師,一個月下來,維持溫飽肯定沒問題。”
“但是……”
一句但是,把眾人目光全都聚焦到說話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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