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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廣森和張紫欣都認識白晴,當年白晴在拜州鬨的那一幕,記憶深刻。
“厲書記,這……我……”穆廣森蒙了,語無倫次的比劃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合適了。
“叫嫂子就行。”厲元朗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好讓穆廣森夫婦減少拘束。
“你們好,我叫白晴,是你們厲書記的愛人。”白晴微笑著主動伸出右手。
穆廣森這才反應過來,兩隻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和白晴的手搭了一下,很快鬆開。
倒是張紫欣抓住白晴的手,挽住她的胳膊,甜甜說:“白姐,你還是那麼漂亮。”
白晴笑了,挑眉問:“你見過我?”
“沒見過你本人,當初厲書記昏迷不醒時,你把明尚白訓得犯了心臟病,你的事跡在拜州可謂家喻戶曉,無人不知。”
“你這是誇我還是說我霸道。”
張紫欣眨著大眼睛,靈性十足的說:“自然是誇你,因為明尚白後來出了事情,大家都把他歸類於貪官範疇。說明你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明尚白不是好人,你這是為民除害,是義舉。”
“嗬嗬。”白晴無奈搖了搖頭,“到底是做記者的,這張嘴夠刁鑽和伶俐,反應也快。小穆,你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娶到這麼一個聰明美麗的老婆,你賺大了。”
穆廣森撓了撓頭,就會傻笑。
“彆在門外說話,都請進來。”白晴以女主人的身份,禮讓穆廣森張紫欣走進彆墅裡。
剛才在來的路上,穆廣森的一雙眼睛就看個沒完,並對京城美景讚不絕口。
一問才知道,這是穆廣森頭一次來京城。
自然興奮,哪哪都新鮮。
結果,這種興奮勁因為得知白晴是他最信任的厲書記老婆,被驚訝遮蓋住了。
不成想,一走進這棟彆墅裡,望著豪華裝修,再一次震驚眼球。
不僅是他,就連張紫欣都看傻了。
乖乖,看樣子比五星級酒店還漂亮,簡直就是皇家宮殿。
白晴臉上掛著笑意,眼神不由得瞄了一眼厲元朗,傳遞出彆樣意味。
厲元朗平靜如初,把穆廣森夫婦讓進樓下客廳。
夫妻紛紛坐在真皮沙發裡,意猶未儘觀賞著一切。
好半天,張紫欣才說:“厲書記,你家可真漂亮,太漂亮了。”
“漂亮就多住幾日,把京城的所有名勝古跡玩個夠,再回去也不遲。”厲元朗如是說。
“你讓我們住在你家?”張紫欣充滿驚訝。
“你們來京城看望我們,就是我們的客人,當然要住在我們家裡,這是應有的待客之道。”
白晴也說:“元朗我們早就商量好了,並且已經準備好你們的房間。紫欣,走,我陪你去看看房間布置得合不合你們心意。”
張紫欣明白,厲元朗準是有話要和穆廣森單獨聊,去樓上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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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的和白晴一起離開,坐電梯去二樓。
兩個女人走後,厲元朗親自給穆廣森倒了一杯茶。
穆廣森受寵若驚,非要搶著自己來。
“你是客人,客隨主便,這點事不用和我爭。”
倒完茶水,厲元朗詢問穆廣森有什麼打算。
“您說的是我個人生活還是工作方麵?”
厲元朗自顧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說:“工作和家庭都有。”
穆廣森抿了一口茶水,綠茶清香鮮爽,“關於我的工作,我和紫欣談論過。厲書記,我想跟著您,隻要您需要我,我會一直跟您做到底。”
“那倒不至於。”厲元朗彈了彈煙灰,“在適當的時候,我會給你安排新的工作崗位。不過就目前而言,我的去處尚未有定論。還有四個多月我才能畢業,這段時間,你隻能閒賦在家等待,不知紫欣能否理解。”
“她聽我的。”穆廣森回答的相當乾脆。
“好吧,你既然決定了,等著就是了。”
穆廣森放下茶杯,雙手搓來搓去,厲元朗便說:“你想問什麼,我會全部告訴你。”
穆廣森深深低下頭,躊躇不決。
厲元朗看得出來,索性直說,“你是想知道白晴的身份吧。”
穆廣森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她是陸臨鬆的女兒。”
陸臨鬆……
一開始,穆廣森還沒反應過來,忽然間,他整張臉的表情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張著嘴一句話說不出來。
“其實沒什麼,你也看到了,她和我們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
穆廣森還是處於高度蒙圈狀態,大腦混亂,如泥塑木雕一般。
厲元朗既然已經邀請了穆廣森夫婦來家做客,就做好如實相告的準備了。
由於厲元朗在黨校有課程。利用大禮拜的兩天休息日,陪著穆廣森張紫欣遊覽了京城幾處最有名的旅遊勝地。
剩下的時間,就由小青代他們夫妻完成。
穆廣森和張紫欣在京城玩了一個星期,返回拜州的家裡,穆廣森才把白晴真實身份告知妻子。
張紫欣驚訝之餘,更加支持丈夫緊跟厲元朗身邊,絕不改變。
夏去秋來,一晃時間到了九月中旬。
這期間,發生了幾件事。
一個是,經過數月的取證審訊,何氏兄弟的案件偵辦完畢。
並於九月初進行了一審判決,判處何文滿和何文江兄弟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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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倆不服法庭判決,當庭提出上訴。
根據法庭的舉證,估計二審也就是終審判決,更改的可能性不大。
最主要的是,他們兩個民憤極大,不除不足以看到政府掃黑除惡的決心,難以得到老百姓的理解和支持。
與此相關的原懷城市官員,也都在這中間紛紛做了判決。
盛意誌有期徒刑二十年,唐生源十五年,李雪紅十年,盧嘯達和楊民全是無期徒刑。
其他人員一並做了處理,全都淪為階下囚。
另一個,汪敏之死的真凶,也都伏法。何文江被判死刑的罪名中,就有汪敏一案,算是為汪敏報了仇。
夏若然被解救出來的次日,不辭而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厲元朗反倒認為,這算是夏若然最好的歸宿了。
去一個陌生之地,隱姓埋名。忘記過去,從頭開始,這才是她美好人生的理想選擇。
還有一個,安江省順通公司總經理趙楚風因貪腐問題被調查,並且牽扯出來一大批官員。
趙楚風不止是順通公司總經理,同時兼任省國資委副主任。
自從盛意誌等人出事後,這是省紀委主抓的又一起反腐窩案。
這件事和厲元朗關係不大,而且馬上要經曆畢業考試,加之白晴的預產期也要來臨,他根本無暇關心此事。
白晴的預產期本來在九月二十七號,可是卻遲遲沒有動靜。
經過國內最出名的婦產科專家親自檢查,告訴厲元朗夫婦,胎兒一切良好,之所以還未出世,是因為不到時候。
厲元朗和白晴早已經商量好,考慮到白晴是高齡產婦,為了安全起見,一定要做剖腹產手術。
厲元朗這段時間既要忙著背題考試,準備畢業論文,又要掛念老婆。
即便白晴身邊不缺人照顧,可他始終不放心。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厲元朗刻苦努力,考試和論文雙雙通過,終於可以拿到畢業證了。
畢業典禮是在九月的最後一天。
大禮堂坐滿了等待畢業的學員。
經過半年的時間,大家熱情高漲,興奮異常。
出席畢業典禮的,除了校領導外,尚天河代表於勁峰出現在台上。
這是厲元朗第一次看見尚天河本人。
戴著一副眼鏡,人很瘦,繃著臉,給人一種不拘言笑的印象。
走完其他程序,最後是學員上台領取畢業證書的激動時刻。
厲元朗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環節上,卻出現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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