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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許多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快速追了上去。
現在的情況是,其餘四名人質得到釋放,唯獨雲冬青還處在危險之中。
眾人誰都沒有鬆懈,厲元朗更是眉頭皺成一個大疙瘩。
心裡不斷嘀咕,是巧合?還是巴元龍知道雲冬青的身份?
他不得而知。
追擊鏡頭不好拍攝,不得已掐斷了信號。
今晚對於盧世德是個很大考驗。
巴元龍無論跑到哪裡,終將難以逃脫。
他擔心雲冬青的安全。
千萬彆出差錯,萬一……
他不敢往下想了。剛才萬盛舉的口氣很嚴厲,說是疾風暴雨一點不為過。
劉浩準同樣下了死命令。不管咋說,雲冬青是萬盛舉老婆的女兒,枕頭風的作用不可小覷。
厲元朗坐在位子上,他摸著下巴,一個又一個問號不住侵襲著大腦神經。
誰都不說話,盧世德還破例允許大家抽煙。
也許尼古丁能夠緩解緊張情緒,也能疏通大腦細胞,讓人變得聰明起來。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何況還有他們四個人,指不定有誰相出好主意。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會議室裡的每個人都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盧世德照樣不停聯絡張雲正,得知車隊正跟在越野車後麵。
巴元龍沒有上高速,直接往豐正市方向,走的是縣道。
誰都搞不準,巴元龍這是往哪裡跑。
按照巴元龍的要求,越野車加滿油。
不過這種車排量大,耗油快,一直不停的開,一箱油並不扛用。
關鍵是,誰都不知道車裡麵的情況。
警方原本打算偷著安裝攝像頭,後來擔憂被巴元龍發現,雲冬青會有危險,所以不得不放棄了。
厲元朗一口氣抽了兩支煙,抽的頭有些發暈。
出去上廁所的工夫,偷偷給韓茵打去電話,詢問她那邊情況。
“我和媛媛都挺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增派保鏢了。”
“海欣和鄭立呢?”厲元朗問道。
“他們也沒事。元朗,你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得罪了海欣,我一提你她就轉移話題,看得出來,她對你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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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目前不好解釋,你隻要記住,我時刻掛念你們的安全就是了。另外,金依夢已經變質,不要相信任何與金家有關聯的人,這是嚴肅警告,切記。”
“我知道了,她是殺害婷月的真凶,我們和你一樣恨她。”
和韓茵通話過程中,王誌山的電話打進來,厲元朗趕緊掛斷,回撥給王誌山。
“你在哪裡?快回來,出事了!”
厲元朗趕緊小跑著回去,靳少東興奮說:“雲冬青得救了。”
盧世德也是長出一口氣,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
經過詢問才知道,越野車在進入豐正市地界時,車裡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槍聲。緊接著,車子搖搖晃晃直接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
等警察們慢慢包圍過來,小心翼翼打開副駕駛車門,愕然發現巴元龍倒在方向盤上,雲冬青滿身是血,兩手握住那把手槍,瞪大雙眼驚恐在發呆。
而巴元龍右臉血肉模糊,已經斷氣了。
倒是雲冬青毫發無損,隻是由於過度驚嚇,人隨即昏過去了。
初步判斷,是雲冬青用巴元龍的那把槍,把他打死了。
厲元朗問清楚雲冬青所住醫院,趕忙就要往那裡趕。
靳少東叫住了他,“走,我和你一起去!”
盧世德點頭提醒,“你們代表我和市委慰問一下雲冬青,我還要向劉書記和省委彙報。”
王誌山沒動地方,隻是做了一個同意動作。
在車裡,靳少東毫不避諱的說:“元朗,那天晚上我錯怪你了。事後,萬書記把我批評一頓,說我不如你政治敏銳度高。”
“快馬集團和馮今夕之流已經快成過街老鼠,我們還要和他合作,是在自找麻煩。”
“唉!”他歎氣說:“多虧你想得周到,我沒有進一步滑下深淵,謝謝你了。”說著,輕輕拍了拍厲元朗的胳膊。
“靳書記,都是自家人,用不著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厲元朗言不由衷的說了昧心話。
隨後,靳少東又談起今晚的事情,毫不吝嗇的誇讚起來。
“冬青很不簡單,一個弱女子臨危不亂,用實際行動除掉犯罪分子,也保全了她的性命。我看,你真是選對了人。總算她沒出事,不然沒法向萬書記和方處長交代。”
“是啊。”厲元朗感慨道:“我也沒想到她能轉危為安,我是小瞧了她。”
雲冬青隻是受到驚嚇,很快蘇醒過來。
警方錄過口供,厲元朗和靳少東才得以進來看她。
“冬青,你感覺怎麼樣?”厲元朗快步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做出緊張的模樣。
雲冬青臉色煞白,有氣無力道:“元朗,我……沒事。”
靳少東見此情景,站在一旁微微一笑,“冬青,元朗我們一直在市委會議室關注此事,你不知道元朗緊張到什麼程度了,從始至終,我就沒看到他的眉頭舒展開過,他可是為你的安危擔心不小。”
“謝謝你。”雲冬青送去感激神色。
厲元朗本想詢問雲冬青怎會出現在超市,又是如何打死巴元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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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雲海瑤風風火火闖進來,姐妹倆一見麵,頓時抱頭大哭。
厲元朗無奈,隻好把這裡交給雲海瑤了。
走出病房,正巧遇見畢英雙。
兩人找了一個僻靜之處,畢英雙就把發現巴元龍以及跟蹤過程,詳細告訴厲元朗。
其實他一個人跟蹤的時候,巴元龍並未發現。
倒是後來的隊員,因為跟得太近,才引起巴元龍注意,從而暴露了。
巴元龍不愧為專業殺手,假裝溜達,走到一個胡同拐角處,突然加速跑進去。
好在畢英雙他們早有防備,一直緊追不舍,把巴元龍逼得沒辦法了,這才跑進那家超市,劫持了五名人質。
厲元朗聞言,問道:“這麼說來,他進去的時候,雲冬青就在裡麵?”
“我們調過監控,雲冬青是在十分鐘之前進去買東西,她應該就是路過,恰巧趕上了。”畢英雙醒悟說:“厲書記,您是認為雲老師她……”
厲元朗自言自語道:“我就是隨便問一問,今晚整件事情,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什麼地方不對?”
“說不上來,或許是直覺吧。”厲元朗啟發問:“你跟蹤巴元龍的時候,看沒看到他有什麼異常舉動?”
畢英雙慢慢回憶著,“他好像應該打了個電話?他戴著耳機,我也不太確定。”
“查他的手機沒有?”
“我們翻遍他身上還有車裡,沒發現手機,真挺奇怪的,那麼個顯眼的手機竟然不翼而飛了。”
厲元朗略有所思的說:“是夠奇怪的,奇怪的不可思議。”
事情過後,厲元朗問起雲冬青,她說,那晚厲元朗沒出來陪她,她一個人無聊,正好遇見一輛公交車,索性坐上去。
毫無目的,坐到哪兒算哪兒,以此打發時間和消遣心情。
正好就到了市郊,忽然渴了,就去路邊的那家超市買水喝。
不成想挑東西的時候,正巧趕上巴元龍進來,把她還有兩名顧客以及兩名超市員工作為人質,扣押在裡麵。
後來在車裡,雲冬青冷靜下來,尋思不能坐以待斃,要反擊。
在一個拐彎處,趁著車子晃動的機會,一把搶奪巴元龍手中的手槍。
巴元龍當時一手握方向盤,隻能騰出另外一隻手和雲冬青搏鬥。
也不知怎麼搞的,槍突然響了,正好打在巴元龍的右臉上,當即血肉橫飛,濺的雲冬青滿臉滿身全是血。
一回憶起當時情形,雲冬青嚇得馬上捂住了臉,不想往下說了。
但是厲元朗卻有了另一種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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