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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南市那邊的許道通出事,烏瑪縣同樣不太平。
一天時間內,縣長劉天富被省紀委帶走調查。
縣委辦主任狄化龍剛一上任,就被廣南市公安局抓走。
不止有他,縣委常委、武裝部長孫立凱,以及兩名副縣長同樣帶上警車。
算上已經歸案的阮海慶,烏瑪縣領導中,有六人全都出了事。
消息一經傳出,震驚烏瑪縣上下。
四名縣常委,兩名副縣長卷入鎂礦廠偷盜國有資源一案,這在東河省前所未有。
而且,廣南市長許道通同樣有份。
一時間,烏瑪縣陷入空前的緊張氣息。
為此,厲元朗臨時召開全縣乾部大會,他在會上講話,痛斥以阮海慶為首的犯罪分子。要求大家以此為鑒,不義之財不可取,管好自己的手,時刻不能忘記一名領導乾部的責任和擔當。
同時,要求烏瑪縣各級領導乾部,堅守崗位,安心工作,不要被這些事情影響到縣委縣政府的正常運轉。
並且提出,誰要是違反紀律,造謠生事,一定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這次大會,其實就是起到穩定人心的目的。
越是特殊時期,越要保證縣裡的穩定。
接下來,廣南市紀委和公安部門,前後又帶走幾名科級乾部,終於結束這次重大的抓捕行動。
厲元朗坐鎮縣委,指揮縣委縣政府的工作,大會小會開了好幾場,時刻強調組織性紀律性。
這天,厲元朗在辦公室,接到徐萬東的來電。
“李軍被京城來人給帶走了。”
“這麼快?”
徐萬東說道:“剛剛發生,就在李軍的辦公室裡直接帶走的。王書記讓我轉告你一聲,謝謝你提供的重要消息。”
早在常東方說出李軍名字的時候,厲元朗就趕到無比震驚。
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李軍竟然是阮海慶背後最大的靠山。
厲元朗曾經就納悶,李軍和水慶章有聯係,又跟穀政綱關係從密,為何在上一次的事情當中,沒受波及?
這裡麵肯定有原因。
現在看來,他是隱藏在東河省的一把保護傘。
徐萬東有告訴他,廣南市常務副市長範忠謀、副市長方玉坤,還有新河市委宣傳部長況忠宇、副市長左啟航,全都陸續歸案。
徐萬東隻負責傳達消息,個中原因他沒有說。
厲元朗綜合分析,方玉坤等人是金維信留下來的金家餘黨,莫非李軍也是金家的人?
徐萬東最後說:“王書記還讓我告訴你,這種時刻,一定確保烏瑪縣的各項工作正常有序的進行,穩定是最關鍵的。”
“是,我謹記王書記的指示,定然遵照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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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厲元朗疲憊不堪的回到家中。
打開門進來,廚房裡竟然亮著燈。
一看,有個身影在廚房裡忙碌。
厲元朗吃驚的走過去,是她,金可凝!
失蹤好些日子了,卻不成想在這個節骨眼現身。
更為驚奇的是,金可凝正在廚房裡煎牛排。
“你、你回來了!”金可凝係著圍裙,笑嗬嗬的衝厲元朗打起招呼。
“可凝,你這是……”
“給你做飯啊。”金可凝指了指餐桌,“咱們吃牛排喝紅酒,來一頓西式晚宴。”
和金可凝接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她給自己做飯。
厲元朗卻高興不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金可凝此時的表現,反而令厲元朗加倍小心。
“可凝,你彆忙乎了,我吃過飯了。”
“吃過也可以吃一點,難得我一片心意,這點麵子都不給?”說著話,金可凝將煎好的牛排放進盤子裡,端到餐桌上。
“來,幫我解開圍裙。”一轉身,將後背亮給厲元朗。
厲元朗隻好照做。
弄完,金可凝催促厲元朗去衛生間洗手在吃飯。
之後,二人麵對麵坐下來,金可凝先給厲元朗倒了一點紅酒,自己也倒上。
長出一口氣,平和說:“這段時間,感謝你照顧我。今晚我來,是向你告彆的。”
“你要走?”
金可凝點了點頭,“這些日子我一直辦理出國手續,表姑那邊要我過去,要是待習慣了,我或許就不回來了。”
金依夢和展鵬飛在國外,金可凝投奔他們,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去處。
金可凝端起酒杯,舉了舉,“來,我敬你。”
厲元朗望著酒紅色的酒液,並沒端杯,而是猶豫起來。
金可凝莞爾一笑,“你怕酒裡有毒啊。”
過來抓起厲元朗的酒杯,大大方方喝下一口,“你先彆喝,十分鐘之後,你再做決定。”
而後,又用刀叉割了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不禁連連點頭稱讚:“味道不錯,我的廚藝有進步。”
返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來,金可凝自顧吃著喝著,也和厲元朗聊起來。
她深沉的說道:“元朗,這些日子我沉下心來想了又想,我之前做的事情挺過分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其實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我犯不著那樣對你。”
“我一次次傷害你,你卻沒有對我趕儘殺絕。就衝這一點,你夠男人。說句肉麻的話,我還真有點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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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你不愛我,我愛你純屬於自作多情。”
抿了一口紅酒,金可凝感歎說:“我就要走了,或許永遠不會回來,這是我們最後一頓晚餐。”
“我不想留遺憾,把心裡話說出來,一下子輕鬆多了。”
“元朗,你是個好人,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隻可惜,我們有緣無分,如果有來世,備不住,我們還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厲元朗點燃一支煙,依舊沒有喝一口紅酒,吃一口東西。
就這麼看著金可凝,觀察她的舉動。
好在,金可凝並沒有逼厲元朗,滔滔不絕始終不停說著話。
“元朗,我再敬你一杯。”舉了舉酒杯,她又抿了一口。
“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想問就問,過了今晚,以後就沒機會了。”
厲元朗彈了彈煙灰,“李軍是你們金家安插在東河省的人,對不對?”
“是。”金可凝回答相當乾脆,“太爺爺臨終前,交代我來舊城村住下。一個是看守那些黃金,還有就是李軍會照顧我。”
“實話告訴你,李軍不止要照顧我,還要保護一個重要秘密。”
厲元朗眉頭一皺,“什麼秘密?”
金可凝笑了笑,“你還猜不出來嗎?”
“我不想猜,想從你這裡知道答案。”
“就像藏寶圖那樣,我們家在這裡還有寶藏,規模可比金條大多了。”
這點倒不意外。
一個億黃金,根本喂不飽金家老少。
金可凝直言不諱地講,“我說的那個地方,埋得都是古玩字畫,隨便一件,價值連城。和區區那點黃金比起來,九牛一毛。”
金老爺子生前喜歡收藏古玩字畫,手串不就是例子嗎?
“你是不是想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裡?”金可凝玩味的看著厲元朗。
笑眯眯的樣子,尤其喝了一點酒,麵若桃紅,加之她不錯的顏值,厲元朗忍不住有點心動。
“你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金可凝端起酒杯晃了晃。
厲元朗仍舊沒有端杯,他在堅守自己的防線。
“還是不相信我。”金可凝略顯失望,微微聳肩說:“我都喝這麼多了,什麼事沒有。那好吧,你不喝酒,去倒一杯礦泉水,你喝完,我一定說。”
厲元朗很快從飲水機那裡接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和金可凝碰杯,以水代酒,一口喝乾。
金可凝親眼看著厲元朗喝完這杯水,眼神裡閃現出彆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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