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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凝對穀翰有深刻的厭惡感,她怎會同意結婚?
這事透著邪性。
厲元朗隻是好奇不解,僅此而已。
這時候,冷櫻花、何薇還有商亮紛紛進來,恭賀厲元朗升遷的同時,冷櫻花還提出來,一科的人要請厲元朗吃飯慶祝。
厲元朗連連擺手,“大家的心意我領了,非常時期,大家還是要保持低調和謙虛謹慎的作風。我隻是去了念河鎮,還在祥雲區,我們見麵機會有的是。”
“這樣吧,等到忙完這一陣,我請大家去念河鎮遊玩,好不好?”
他的提議受到大家一致鼓掌讚同。
待其他人離開後,冷櫻花故意留下沒走。
“櫻花,還有事嗎?”
“東西都收拾好沒有,用不用我幫忙。”
厲元朗聳了聳肩膀說:“我的行李簡單,一個拉杆箱,幾件換洗衣物,很好收拾的。謝謝你的好意。”
冷櫻花莞爾笑了笑,“一想起來,和你同事的時間真是短暫,算下來也就一天而已。本來尋思著,從你身上學習點東西來著,不過……恐怕是奢望了。”
厲元朗則說:“櫻花,機關不同於教育係統,人際關係複雜,還要麵對各種各樣的突發事情。”
“這就要考驗你的應變能力和處事哲學。千萬記住,要有一顆為民的仁愛之心,為民的正義之感,做好這兩點,你就是合格的。”
“多謝厲……厲鎮長的教誨。”
望著冷櫻花離去的背影,厲元朗思緒萬千。
厲元朗就任念河鎮鎮長的消息一經傳出,他的電話立時處於轟炸狀態,始終響個不停。
熟悉的不熟悉的,紛紛打來祝賀電話。
其中還有幾個是念河鎮的官員,厲元朗一時沒全記住,隻記清楚了常務副鎮長管忠春,副鎮長兼派出所所長平海,以及副書記兼紀委書記賀天順。
隻是,這裡麵並沒有鎮委書記郝昆。
其實也不難理解,郝昆是書記,厲元朗隻是副書記。
彆看二人級彆相同,黨委領導政府,郝昆是厲元朗的絕對上級,哪有上級打電話祝賀下級的?
除非兩人關係緊密,就像厲元朗和金勝那樣。
接替厲元朗的王剛,不到三十歲,人很精明。原來在區委辦綜合科,據說是林果然推薦給唐智的。
和王剛辦完交接,厲元朗算是徹底卸任秘書一科的職務了。
臨走之前,照例去唐智辦公室和他做了道彆。
說道彆也不合適,打招呼又不尊重,感謝唐智倒是真格的。
從今往後,厲元朗就是唐智手下一名戰士,充分接受唐智領導。
區委書記是他的頂頭上司,搞好關係有益無害。
該說的話,唐智早就和厲元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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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這裡沒有耽擱太久,心照不宣,走個形式而已。
出來後,厲元朗意外接到鄭海欣打來的電話。
“聽說你又高升了?”
這個“又”字用得貼切,一個多月時間,厲元朗完成兩級跳,從科員到科長,再到鎮長。
千萬彆小瞧,這個兩級跳是許多人用幾年或者十幾年甚至一輩子都難以完成。
厲元朗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做到,堪稱奇跡了。
“算不得什麼,你是知道我的,這些年來,我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爛攤子,全都具有挑戰性。西吳縣是這樣,戴鼎縣也是,就連念河鎮也同樣如此。”
鄭海欣嫣然一笑,“這不正好合你的心意嗎?有挑戰,才能展示你的能力。下班後有沒有安排?可以的話來我這裡,嘗嘗我的廚藝。”
相識這麼久,厲元朗還從沒吃過鄭海欣親手做的飯菜。
沒做猶豫,厲元朗當即點頭答應。
去的路上,經過花店,厲元朗選擇一束白色百合作為禮物。
上一次屬於擅闖,十分不禮貌,厲元朗想以此致歉。
白色百合的花語是順利,心想事成,有祝福高貴之意。
尤其送給女性朋友,象征高雅、純潔。
鄭海欣喜歡白色,百合非常適合。
一進來,外間的桌子上擺著刀叉,還有一瓶紅酒,竟然是一瓶羅曼尼康帝,年份顯示十年前。
這種紅酒在市場上找不到,也沒有零售,隻能通過特殊渠道獲得。
僅這瓶十年前的康帝而言,價格也得在三萬元左右。
由此看來,今晚這頓西餐,鄭海欣還是非常重視的。
不在於這瓶紅酒的價格,更在於得到它實屬不易。
都說物以稀為貴,市麵上能夠買到,就不算稀有了。
鄭海欣不在,厲元朗背著手走到古箏跟前,注目凝視。
不大一會兒,聽到門口響起腳步聲,厲元朗回身一看,是鄭海欣推著餐車進來。
“你來了。”
厲元朗笑了笑,“剛到沒多久。”便把百合花展現在鄭海欣麵前,“送給你。”
“謝謝。”鄭海欣接過來,放在瓊鼻下嗅聞著,十分陶醉花的香氣。
把花插在花瓶裡,鄭海欣將餐車上的東西一樣樣擺在桌子上。
厲元朗一看,不禁問道:“怎麼隻有一份牛排,你不吃嗎?”
“我吃蔬菜沙拉。”
“素食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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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海欣微微搖頭,“倒不是,主要吃肉很少,我對肉興趣不大。”
“你給我準備了牛排,你自己卻吃素,意思我肉食者鄙唄。”厲元朗坐在鄭海欣對麵,開起了玩笑。
“倒是人逢喜事心情好,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海欣,其實我對於如今的位置真沒什麼感覺,隻是有了這麼一個平台,方才能給我施展的機會。說實話,我需要平台。”
“我知道。”鄭海欣閃動著大眼睛,“你是做過縣長的人了,一個小小的鎮長還不能滿足你,你還有更大的理想和追求。”
“我的理想是什麼,你怎麼知道。”
鄭海欣沒有說話,送給厲元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意思很明顯,我不知道,我還不會猜嗎?
逗了一會兒嘴皮子,鄭海欣將開瓶器交給厲元朗,示意他把紅酒打開。
“海欣,先不說這瓶就價值不菲,單說這酒來之不易,我們換彆的吧,你留著,以後有重要場合再喝。”厲元朗並沒有動,實在不希望白白浪費掉康帝。
鄭海欣幽怨一聲,“我還能有什麼重要場合,你的升遷當得起這瓶酒。起開吧,我們一起嘗嘗味道如何。”
架不住鄭海欣的一再要求,厲元朗隻得打開,倒在醒酒器裡。
大約醒了五分鐘,才分彆給鄭海欣和自己倒上。
“來,祝賀你。”鄭海欣舉起酒杯,向厲元朗比劃一下。
“謝謝,乾杯。”
清脆的玻璃撞擊聲之後,兩人各自喝了一小口。
好的紅酒,味道是酸澀的,特彆是乾紅,沒有一丁點甜味。
國產紅酒品質大都不好,酸澀感過於突出,也就是說平衡度掌握不好,不是偏酸就是偏澀。
在這一點上,進口紅酒,尤其這種有著一百多年經驗的酒莊,生產出來的紅酒絕對堪稱上品。
酸澀感非常好。
隻是國人一般享受不好這種口味,要不然怎會出現兌雪碧喝下去這一發明壯舉呢。
言歸正傳,厲元朗切了一小塊牛肉,牛排內部區域粉紅,且夾雜著熟肉的淺灰和棕褐色。
放進口中,溫度口感均衡,有韌性卻不發柴。
厲元朗邊吃邊點頭讚歎:“口感很好,五分熟吧。”
“你這吃東西不挑的主兒,對牛排還有研究。嗯,你猜對了,是五分熟。”
“我雖然很少吃西餐,但也吃過幾次,在你麵前班門弄斧了。畢竟,你是出過國的,而我沒有。”
“國外沒什麼好奇,空氣也不是甜的,吃的東西簡單幾樣,不像在國內,什麼菜係都有,酸的、辣的、甜的,鹹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美食。”
鄭海欣談到國外,有一個話題,厲元朗不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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