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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目聰明,他沒有找社會上的閒散人員,而是雇來一些大爺大媽們充當食客。
掃黑除惡的風口浪尖上,他不會去觸碰。
何況,大爺大媽們好找,每人一百,錢不在多,關鍵還能白吃白喝,混個好肚子,上哪找這好事去。
大爺大媽本來喜歡占便宜,加之個個都有老年病,不是高血壓就是心臟病的,若是對他們動粗,當場就能倒地口吐白沫。
這也是邵瘸子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原因之一。
這些老人家,從進來吃飯到現在,前後三個多小時,早就吃飽喝足,甚至看食物都惡心反胃。
嚴目擔心老人們一走,就失去和邵瘸子討價還價的籌碼,索性當場宣布,誰多坐一個小時,就多加五十塊錢。
好家夥,這要是坐到明天早上,還不弄個幾百塊錢。
在金錢的驅使下,老人們氣定神閒,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哈欠連天,卻仍舊在堅持,大有不把椅子坐壞誓不罷休的意味。
厲元朗到了大廳的時候,比他剛來那會兒安靜多了。
隻有極少部分喝醉的人,還在吆五喝六的大聲喧嘩。
而這幾個人,全都圍在嚴目身邊,是他手下得力乾將。
厲元朗一眼看出來,坐在裡麵那一桌正中間的嚴目,是這次事件的主使。
果不其然,隨後跟過來的邵瘸子,嘴角一歪歪,確定了他的猜測是準確的。
擒賊先擒王,厲元朗大步流星走到嚴目這一桌跟前,眼神犀利的緊緊盯著他。
嚴目沒見過厲元朗,自然不認識。
抱著胳膊,嘴角叼著牙簽,似笑非笑的同樣看向厲元朗。
“你就是嚴目,嚴副部長的兒子?”厲元朗冷聲問道。
嚴目從厲元朗的語氣中猜到,提起他老爸的官職,說明來人定然是混官場的。
他沒有直接回答,微微點了點頭,反問:“你是誰?”
邵瘸子拄著拐棍緊走兩步,介紹說:“這位是厲元朗,戴鼎縣的……”
正要繼續往下說,卻被厲元朗抬手阻止。
人多眼雜,還是不說為好。
厲元朗?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嚴目眼珠轉了半天,一時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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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目,你和邵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我們最好換個清靜點的地方,好好談一談。”
不等嚴目回答,他手下一個光頭,把手使勁往桌子上一拍,罵罵咧咧指著厲元朗的鼻子吼道:“你算老幾,敢這麼跟我大哥說話!”
厲元朗眉頭一皺,冷冷瞪了對方幾眼,沒跟他一般見識,而是轉身往樓上走去,臨了甩出一句話:“你要是不來的話,可不要後悔。”
明知這是激將法,嚴目想了想,反正他占有優勢,手下還有好幾個幫手,還怕一個厲元朗不成!
留下兩個人在這裡照應,嚴目帶著其餘幾名手下,耀武揚威的跟在厲元朗身後,齊刷刷走上樓梯。
厲元朗在路上就讓邵瘸子把狀元廳打開,他要在這裡和嚴目談話。
也就幾分鐘的樣子,厲元朗和嚴目以及邵瘸子等人,紛紛坐在圓桌兩側,擺好架勢。
嚴目坐定,身後站了好幾個人,這邊隻有厲元朗和邵瘸子兩人,並排而坐。
厲元朗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環視著包房一圈,淡然說道:“幾個月以前,宮偉在這裡鬨事,被三姐的人收拾一頓,在家裡躺了半個多月。你是宮偉的哥們,想必你應該知道。”
嚴目豈有不知。
最令他不解的是,堂堂的宮大少被人打了,他叔叔非但沒幫他出氣,反而派秘書呂浩親自來給三姐賠禮道歉。
這麼窩火的事,現在都令宮偉恨得咬牙切齒,一直是塊心病,難以消除。
嚴目則冷淡的回應道:“這件事,好像和我們要談的內容沒有關係吧。”
厲元朗往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悠然道:“有關係,而且還不小。”
“我前一陣去京城見三姐,她跟我提過狀元樓。說這裡的菜她最喜歡了,要不是顧忌身份,她都想在京城開一家分店了。”
嚴目聽聞,心裡一尋思,問道:“聽你的意思,狀元樓有三姐的份兒?你有證據嗎?拿來我看一看。”
厲元朗忍不住冷笑道:“三姐何許人也,她怎會留下痕跡,你也太小瞧她了。”
嚴目不以為然的一撇嘴:“耳聽是需,眼見才是真實的。就憑你一句話,我會相信,你當我傻啊。”
誰知,厲元朗卻直來直去的回應他,“你被人當做炮灰使,你說你聰明嗎?”
“想要狀元樓的不是你嚴目,是宮偉對不對?他這是報被三姐收拾一頓的仇。嚴目,不是我小看你,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參與,真是得罪了三姐,彆說是你,就是你爸爸嚴鼎益都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厲元朗以這種口氣說話,嚴目頓時警覺起來,不禁問:“厲元朗,你到底是誰?”
不等厲元朗自我介紹,邵瘸子看準時機,脫口而出,“這位厲元朗是水副書記的女婿,戴鼎縣的縣長。”
此話一出,嚴目心底不禁暗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聽著耳熟,敢情是東河省三把手的姑爺,是和大人物握手過話的那位厲元朗。
看到嚴目麵露吃驚神色,厲元朗窮追猛打,繼續刺激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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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把宮偉叫來,有些話我當麵告訴他,讓他懂得狀元樓不能碰的原因是什麼。彆到時候惹了大麻煩,他都不知道怎麼惹的。”
厲元朗一字一頓的語氣,令嚴目不住犯著嘀咕。
思來想去,做好了好一陣思想鬥爭,他才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沒一會兒,對方接聽。
當著眾人的麵,嚴目說道:“宮少,你來一趟狀元樓,這裡有點小麻煩……”
通話期間,嚴目眼角餘光始終盯著厲元朗。
不知宮偉如何回答,嚴目則起身出去,大約幾分鐘之後,他重新坐定,底氣十足的告知厲元朗:“說彆的沒用,按照我之前和邵老板談的價格,答應的話,立馬簽字,否則,我的人就一直坐在這裡,直到邵老板同意為止。”
“那好。”厲元朗聞言,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拍了拍邵瘸子的肩膀,“邵哥,什麼都用不說,咱們走。”
稍作停頓,厲元朗冷聲對嚴目發出警告,“彆沒說我沒奉勸你,三天之內,你和宮偉要不把牢底坐穿,這家狀元樓我替邵哥做主,白白拱手相讓。”
隨即,就要拉著有些發呆的邵瘸子一起離開。
這番話擲地有聲,雖然充滿威脅,但是嚴目卻不能不重視起來。
他馬上站起來,抬手攔住厲元朗和邵瘸子,使勁咽了口唾沫,說:“厲元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用說麼。”厲元朗直視著嚴目眼睛,“宮偉強取豪奪,敢搶三姐的生意,他是在找死!”
厲元朗反複提及三姐,嚴目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
他讓厲元朗等一等,返身出去再次撥通宮偉的手機,把事情說得嚴重起來。
而此時的宮偉,正在享受美女的放鬆服務。
下午,被堂哥冼國平扇了一個嘴巴,宮偉記恨在心,就去找嚴目去玩。
哥倆無意中聊到狀元樓火爆的生意,宮偉一想在狀元樓被白晴修理一頓,恨得牙根癢癢,索性安排嚴目鬨事,爭取把狀元樓搶過來。
不成想,嚴目打電話說遇到麻煩事,還提起厲元朗的大名。
宮偉更是下定決心,不把狀元樓弄到手,誓不罷休。
厲元朗算個屁,和自己比起來,他還差著火候。
於是才有了嚴目的硬氣。
隻是,第二次接到嚴目的電話,特彆是厲元朗的鄭重警告,宮偉禁不住暗想,難道堂嫂說得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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