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厲元朗以為薑明孝生氣了,略顯意外。
豈不知薑明孝這是故意跟他開了個玩笑,旋即嗬嗬笑起來。
“行啊,我回頭和本湘商量一下。反正這一次沒白來,揪出高度這條臭魚,帶回去好好審一審他。”
“高度沒有交代?”厲元朗說完突然後悔了,自己也曾經在紀委待過,怎麼忘記不要亂打聽的規定了。
“說說也無妨。”薑明孝說道:“高度嘴硬的很,堅決不承認他侵犯柳思思,其實我們也認為他沒撒謊。不過我們已經傳喚了袁誌鵬,嗬嗬,這個袁誌鵬,僅僅幾個回合就拉鬆套了,交代個徹徹底底。高度那點破事他說了個一乾二淨,我看高度這次難逃製裁。”
“還有那個柳思思,我聽說她是你的校友?你們之間還有某種特殊關係?”
多虧厲元朗沒跟柳思思如何,自從和吳紅麗那段不堪回首的一段發生之後,厲元朗對自己有了嚴格約束。
要想在官場上站住腳跟,女人這事很容易讓他粉身碎骨,這是雷區,他不能再去觸碰了。
儘管現在還有個鄭海欣,那也隻是紅顏知己,屬於精神上犯錯,暫無大礙。
“薑書記,我曾經救過柳思思,當時有壞人要對她欲行不軌,是我嚇跑了那人。”
“原來是這樣。”薑明孝微微點頭道:“你還是見義勇為呢,這些彆有用心之人,真是什麼臟水都往你身上潑。”
厲元朗一陣苦笑,“我已經被潑習慣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事實能證明一切。”
“那就好,你沒事最好。”
還有一件事,厲元朗也想搞清楚。
“薑書記,柳思思是怎麼闖到師副市長房間的?按說,以她的身份,想接近師副市長不太容易。”
“她不是記者嗎?”薑明孝說道:“她亮起記者證,騙過工作人員進入招待所。正好本湘出來,她便直接攔住本湘,大喊冤枉。本湘這人正直講原則,就接待了她。”
原來如此。
“你為什麼問這個?”
厲元朗解釋道:“是胡召俊副局長跟我講的,匡輝被人殺害後,屍體已被埋掉,卻被人挖出來,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以此事轉移注意力,從而達到隱瞞其他事情的目的。”
“唉!”薑明孝長歎一聲:“元朗,這個戴鼎縣真不太平。我對你非常擔心,你隻身一人,對麵可是一大幫人,你能應付得了嗎?”
“感謝薑書記對我的關懷和愛護。”厲元朗真誠的說道:“我想,戴鼎縣的領導乾部不全被腐蝕了,還有一些正直且有正義感的人存在。我會和他們一起工作,把這件事這群人搞清楚,挖掉這塊毒瘡。”
“那好吧,我預祝你成功。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向市委向趙書記彙報。請你相信,你不是一個人,身後站著人民,站著黨。”
兩隻大手,緊密的握在一處……
“吃飯吧,竟顧跟你說話,粥都涼了。”
第(1/3)頁
第(2/3)頁
當薑明孝坐下後,秘書非常適時的端著早餐進來,擺在厲元朗麵前。
分寸和尺度把握的恰到好處,這才是一個合格秘書該有的做法。
上午十點,雷震和厲元朗代表戴鼎縣委縣政府,目送市領導的車隊駛離縣委大院返回雲水市。
看到車隊的尾燈逐漸消失,雷震長出一口氣。
回身對厲元朗說:“到我辦公室坐一坐吧,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商量。”
不用雷震提,厲元朗也有此意。
二人坐在沙發裡,秘書奉上茶水後離開。
雷震身子往後靠了靠,摸著鋥亮的背頭,悵然道:“這幾天覺都沒睡好,看厲縣長也是雙眼通紅,準是和我一樣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失眠是難免的。”厲元朗如實相答。
“作為老哥還是要勸你一句,今後少吃那種藥,副作用還是很大的,記憶力減退很容易忘事。”雷震拍了拍厲元朗的大腿,神色裡充滿關心。
“我隻不過想試一試,誰知道藥勁那麼大,睡過了頭。”
“不說這事了。”雷震擺了擺手,“我們還是談一談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吧。”
當然,穩定人心是主要任務。
昨天,雷震已經在全縣乾部大會上強調了紀律,暫時堵住悠悠之口。
並且,雷震一反常態,非常支持厲元朗召開新聞發布會,借助媒體的聲音,向公眾解釋邢東自殺事件。
這件事,將以縣政府的名義進行,自然交給厲元朗去做。
至於冬捕大會,雷震也表態支持。
他還提議,把冬捕大會改成冬捕節,遍請省內省外的客商,以捕魚為樂趣,以品嘗鮮魚為契機,搞大搞強。
此事正合厲元朗的心意,二人當即拍板決定,馬上製定方案,向市委市政府彙報。
談完這些事,雷震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幽幽說道:“厲縣長,邢東死了,他的那一攤你看著分配,暫時由其他副縣長接管。隻不過,他的位置不宜空閒太久,我會儘快向市委向趙書記彙報,請市委考慮人選。”
這是雷震的事情,厲元朗不好多說什麼。
戴鼎縣一二把手在辦公室裡談論著邢東之後的安排,殊不知,有的人比他們著急,早就動了心思。
這其中,副縣長鐘康以及李本慶最為活躍。
如果雲水市委要從本地提拔的話,論資排輩,鐘康和李本慶的希望最大。
第(2/3)頁
第(3/3)頁
這不,李本慶剛在縣局會議室宣布完胡召俊暫時主持縣局日常工作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返回縣政府。
他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敲響了陸定方的門。
雖然同為副縣長,可邢東是縣委常委,比普通副縣長高出一截。
走仕途的,誰不想更進一步。
“本慶來了,坐吧。”看樣子,邢東之死,給陸定方打擊不小。
不僅僅失去一個牌友,還有一個始終和他站在一起的堅定支持者。
“陸縣,邢東一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要向前看。”李本慶安慰道。
“唉!”陸定方長長歎息著,眼圈泛紅的說:“這麼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我這心裡……算了,聽你的,萬事往前看。”
李本慶看著陸定方的臉色,想了想問:“陸縣,你說邢東的位子,市裡會怎樣安排?”
“我又不是趙功達,我哪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陸定方搖了搖頭。
也是,李本慶隻不過是想從陸定方嘴裡套出重要信息,可看見陸定方情緒不佳的模樣,他便明白,陸定方這是不想摻和這件事。
算了,沒你這個臭雞蛋還做不了槽子糕了。
借故找個理由,李本慶告辭離去。
看到李本慶的背影,陸定方嘴角微微一撇,鼻子裡冷哼一聲。
就你這個隨風倒,還想染指常委副縣長的位置,想得美!
不知是湊巧還是另有彆的原因,李本慶前腳離開,鐘康後腳就到了。
和李本慶不同,鐘康安慰完陸定方之後,小聲說:“我看你最近情緒不好,人也瘦了一圈。我家親戚剛搞到一瓶鹿心血,可是野生的梅花鹿,血非常新鮮,回頭我放到你車裡。這東西大補,特彆是對心臟有好處。”
“老鐘,你我之間用不著這個,你的心意我領了,真不用。”陸定方連連擺手。
“定方,你跟我就彆客氣了。”鐘康說完,乾脆直入主題,詢問起陸定方對於常委副縣長的想法。
“你既然問了,我就給你分析分析。”陸定方接過來鐘康遞的香煙,點燃後深吸一口說:“我覺得,市裡為了穩定,這個人選從本地提拔的可能性要大些。”
鐘康雙眼突然放光,身體往前探了探,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