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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玩味一笑,沒有回答,而是抓起一個小兵往前拱了一步,一指棋盤,“看見沒,小兵直搗黃龍,你輸了。”
宋雲濤低頭一看,先是一驚,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把棋子一扔,棄子認輸。
不過,對於厲元朗的這一做法,宋雲濤立刻意識到,厲元朗已經給出答案,忍不住意味深長的頻頻點頭,“厲縣長果然厲害,一語中的。”
之後,二人心照不宣握了握手,結束了棋局,也結束了今晚的互相探底。
其實厲元朗早就看出來,宋雲濤一定會不徇私情,秉公辦案。
很顯然,他不避諱的,當著厲元朗的麵分彆接聽陸定方和初寧的電話,就是說給厲元朗聽的。
畢竟郝誌平和杜民,是厲元朗力主查辦的。
讓厲元朗感受到他宋雲濤麵對的阻力來自何方,正說明宋雲濤有依法辦案的的想法。
否則的話,他一定會背著厲元朗接電話,如此一來,有些話就不在明麵,也就沒那麼簡單了。
隻是宋雲濤不知道厲元朗的決心有多大,如果得不到這位二把手的背後支持,宋雲濤孤掌難鳴,辦起案子來難度相當大。
這時候,厲元朗用一小兵直搗黃龍,將死了他的老將,等於是在告訴宋雲濤,審理郝誌平可以從杜民身上打開缺口。
同時也在表明,厲元朗的決心和他一樣,堅決查辦,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有了厲元朗的支持,宋雲濤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信心更足了。
在送走厲元朗之後,宋雲濤馬上打了個電話吩咐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今晚必須撬開杜民的嘴巴。至於郝誌平,還是老規矩,不審不問,讓他自亂陣腳。”
周日下午,厲元朗和雷震同乘一輛車,趕往雲水市。
因為周一上午九點,雷震和厲元朗要在市委常委會上,做陳正槍殺案偵破情況進行說明。
如果周一就走的話,肯定來不及。
在車上,雷震和厲元朗交流起來。
首先談到了富沙鎮的購進挖沙場沙子的問題。
雷震說:“這事我了解過,每到汛期,清涼河經常漲大水,會衝走不少沙子。富沙鎮的沙子可是含金量高的寶貝,看著大量沙子流失掉,富沙鎮就想出這麼個辦法,用從正寧挖沙場買來的沙子,覆蓋在原有沙子上麵,這樣一來,會減少損失。”
厲元朗眉頭一緊,便說:“擔心沙子衝走,他們完全可以興修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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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修河道費用太高,你是知道的,咱們縣財政不寬裕,整個工程修下來需要不少錢,你這個主管全縣經濟的負責人,清楚咱們兜裡有多少錢。相比較於修河道,富沙鎮這個做法我認為還是行之有效的。”
“而且,他們在清涼河兩邊種植了大麵積的沙棘,也能起到防範作用。厲縣長,這件事我看莫不如從兩方麵下手,一個是繼續沿用富沙鎮的方法,用彆的沙子填充清涼河兩邊。另一個,你跑一跑市裡還有省裡,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修河道的資金。我們雙管齊下,把這個事情徹底解決掉。”
“說實話,看著那麼多沙子白白衝走,我真覺得可惜。富沙鎮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厲元朗沒有言語。
跑資金他責無旁貸,關鍵是富沙鎮的做法,他覺得還是值得商榷。
接下來,雷震問道:“你說那個楚英寒是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厲元朗便將楚英寒唆使陳正的事情,還有他提供了槍支等一事,全麵的複述給雷震聽。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雷震氣衝衝道:“他挑撥離間搭上兩條人命不說,也給咱們造成被動。這件事,曲省長都過問了,趙副省長也給趙書記打電話詢問。”
趙副省長名叫趙尚明,是趙非凡的老爹。
提起這位趙非凡,厲元朗還是很有印象的。這位趙非凡當初追求水婷月,還是厲元朗的競爭對手呢。
既然聊到省領導,雷震不免問起厲元朗,“聽說水書記接替白仲明擔任省委副書記已成定局,厲縣長,恭喜啊。”
“多謝。”厲元朗說道:“我嶽父是我嶽父,我還是我,雷書記可不要弄混淆了。”
“話是這麼說,有個當省委副書記的老丈人,厲縣長以後往省裡跑項目跑資金,可就容易多了。”
雷震打著哈哈,厲元朗卻覺得這裡麵有股酸酸的醋味。
一時間,車裡陷入短暫的沉寂。
當車子輕微顛簸一下,雷震又提起另一件事:“財政局和水務局副局長的人選你想好了沒有?”
“我斟酌再三,還是按照唐部長提供的人選,財政局的周先讓和水務局的王泉,我覺得他們還算合適。”厲元朗也是無奈之舉,這倆人不是合適人選,就衝給王中秋送禮一事,厲元朗是打心裡反對。
隻是他才來沒多久,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況且雷震催得很急,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趕鴨子上架,就是他倆了。
“好,很好。”雷震頻頻點頭道:“我看這事等我們回去後,爭取儘快上會定下來,宜快不宜遲。讓這些同誌儘早到位,也省得人心惶惶,影響正常工作。”
在住進市委招待所之後,雷震當晚就出去了,至於去見誰,厲元朗沒那個心思,他今晚還有重要任務,就是去見吳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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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這麼長時間了,厲元朗對於當初沈愛軍和潘傑著火一事還沒查出個頭緒出來。
雖然沈愛軍的事情已經被調查,但是潘傑到底是怎麼死的,仍然是個謎團。
這一次,吳秘書沒有綁著,厲元朗相當自信,吳秘書對他沒有惡意。
有日子沒見他了,厲元朗看他臉上有塊淤青,便問他是怎麼弄的。
吳秘書苦笑一聲:“厲縣長,我說是自己碰的,你相信嗎?”
厲元朗直接搖頭,給予了否定態度。
“跟你明說吧,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吳秘書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往門口看了看。
“放心吧,隻有我們兩個人。”厲元朗說著,關閉了錄音設備以及摘掉和外麵聯絡通話的耳機。
“吳秘書,屋子裡隻有你我兩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你都看見了,你說的話傳不到外麵去。”
吳秘書確認了厲元朗沒有說謊,這才敢吐槽:“我在這裡受儘了罪,有人一不順心就收拾我,說是要拿我給他助助興。厲縣長,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被綁在床上三天三夜是什麼感覺?”
厲元朗一皺眉,“有人在故意懲罰你?”
吳秘書點了點頭,“三天三夜啊,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不說,還不給吃飽飯。我稍做掙紮反抗,就會多綁一天。什麼時候解綁,全看彆人的臉色和心情。”
“吳秘書,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厲元朗聞聽,立刻想到這一層。
“是的,有人傳話進來,要我閉嘴,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不要說,不然就會要我的命。”
厲元朗騰地站起身來,問道:“知道是誰嗎?”
吳秘書搖了搖頭,“人家隻告訴我有這麼一個人,要我小心,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他長聲歎息道:“厲縣長,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我真是無能為力,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幫不到你,你另想辦法吧。”
吳秘書退縮了,在危及生命的關口,他力求自保,這是人之常情。
可他是整個事件非常關鍵性的人物,厲元朗不想就此放棄,他思慮再三,有了一個大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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