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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洗浴城的金卡,用它在洗浴城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這表達了我們的誠意,煩請收下。”
袁誌鵬說著,將金卡往柳思思那邊又推了推。
柳思思掃了一眼後,並沒有拿,而是提出來她要看一看昨晚的監控錄像。
袁誌鵬沉吟片刻,點頭答應。
在監控室回放出房間門口的視頻,柳思思目不轉睛緊緊盯著畫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視頻中,柳思思被人抬進房間後不久,晃晃悠悠的高度就跟著走了進去。
就是這段視頻,令柳思思發現了問題,右下角的時間顯示,有大約兩分鐘是直接跳躍過去的。
她是做記者的,剪接鏡頭沒少弄,自然懂得其中的關竅。
不過,柳思思並沒聲張,她悄然記下,什麼話都沒說,拿上那張金卡回到出租房。
此時的匡輝正在蒙頭大睡,呼嚕聲震天響。
把柳思思氣得七竅生煙,一把掀開被子,推搡了匡輝幾下,他隻是翻了個身並沒醒來。
好,我讓你睡。
柳思思端來一盆涼水,直接澆在匡輝身上。
把匡輝涼的猛然坐起來,衝柳思思大嚷:“你發什麼瘋,還讓不讓人睡了!”
“睡,你就知道睡,我讓人欺負了你都不管。”柳思思眼含淚水,是屈辱的淚,更是氣憤的淚。
“欺負了!”匡輝瞪大了眼睛,看著柳思思的反應,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急忙抓住柳思思的肩膀搖晃著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明白。”
“我、我……”柳思思哽咽著講述了那段經曆。
“這麼說來,你被姓高的那個混蛋給睡了?”再怎麼說,柳思思也是他的女人,女人被欺負,這和給他戴綠帽子沒區彆。
“睡是睡了,可他什麼都沒乾……”
“騙鬼呢,一個大男人隻睡覺不乾事,誰信啊!”匡輝怒火中燒,氣得直喘粗氣。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沒感覺到。”柳思思倔強的回應起來。
“你醉的跟死豬一樣,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匡輝咬牙切齒,覺也不睡了,抓起煙來使勁嘬著,坐在床上呼呼的不說話。
柳思思見狀,馬上過來扶在匡輝的肩膀上,安慰道:“我自己的身體我了解,他真沒把我怎麼著,真的。”
“不行,不能讓這個混蛋白占了便宜,媽的,我去找他算賬!”匡輝一把推開柳思思,煙一撇,起身下床就要出去拚命。
卻被柳思思一把攔住,“你彆忘了,高度是公安局政委,你沒有證據是沒用的,他不會認賬。”
匡輝的確是氣昏頭暈了,柳思思的提醒,他立刻安靜坐下來,皺著眉頭問:“那你說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他吧。”
“我有這個。”柳思思擺弄幾下手機,便顯示出高度背對著她穿衣服的鏡頭。
不過,僅有這些是不夠的,證據並不充分,而被刪掉的那兩分鐘鏡頭,或許更有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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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輝的遊戲沒白玩,把事情往金主群裡一發,立刻引起大家議論,其中就有一個人私下聯係了匡輝。
他自稱是電腦高手,可以進入洗浴城的監控係統,通過特殊手段把刪掉的兩分鐘恢複出來,前提是,需要五萬塊錢的好處費。
五萬?彆說五萬了,就是五千,匡輝和柳思思都沒有。
匡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筆冤枉債自然要算在高度身上。
為了試驗這個所謂電腦高手的本事,匡輝讓他演示一遍,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材實料。
那人立刻隱身,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傳給匡輝一條視頻,正是洗浴城監控顯示屏上的內容。
怕匡輝不相信,這人還演示了調取洗浴城任意監控攝像頭的畫麵。
這人果然是高手!
匡輝和柳思思一商量,當即轉給這人兩千元過去,算是定金,等到事成之後,再把剩下的錢給他。
這人略作考慮答應了。
再說高度,從浴水金沙那裡出來直接回了一趟家。
他和老婆的感情早就淡了,目前各過各的,隻是礙於身份和年齡,不好意思離婚罷了。
反正他回不回來的,他老婆也不聞不問,倒是省得高度編瞎話費腦子了。
高度回家簡單洗漱一番,吃完早飯還沒撂下碗筷,李本慶的電話就追來了。
詢問他去查封陳正的辦公室沒有?
高度這才想起來,昨晚這事一鬨,反倒把正事給忘了。
連忙撒謊說,他正在安排人去辦。
“這事你親自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嗎?”
高度連連表示他明白。
隨後,高度套上外套,急匆匆走出家門,開車駛離小區直奔縣公安局。
他的車剛開到公安局大院,等著欄杆放行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橫在他的車前。
高度以為是碰瓷的,這年頭碰瓷的膽子都這麼大了,公然在公安局大門口找政委碰瓷。
他接連按了幾聲喇叭,那人卻從車前繞過來走到他這裡,敲了敲車窗,示意要和他說話。
高度一見這名男子瘦高個兒,二十幾歲的年紀,看著眼生,本不打算搭理他。
可是男子卻把手機貼在他的車窗上,放出一段畫麵給高度看。
高度隻掃了一眼,頓時驚得不行。
那不是自己早上穿衣服的鏡頭嗎?這家夥怎麼會有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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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降下車窗伸頭冷冰冰問:“你要乾什麼!”
“高政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聊?”
高度一想,打開車門鎖,那人一拽副駕駛車門,片腿坐進來。
高度一句話不說,把車子開到城郊一僻靜處,停好車子問:“你是誰?你想怎樣?”
“實話跟你說,我就是昨晚被你欺負的那個女孩的男朋友。”匡輝也不隱瞞身份,直白的和高度討價還價起來。
“我沒有欺負她,是走錯了房間產生的誤會。”高度已經從袁誌鵬那裡知道他的處理結果。
本以為那個女孩拿了金卡這事就算擺平了,萬不成想,對方竟然不依不饒的找上門來。
“你沒欺負她?”匡輝冷笑著又放出第二段畫麵。
那是袁誌鵬在房間不遠處,和高度說話的鏡頭。
高度笑嗬嗬的不住點頭,表情裡透著色眯眯的迫不及待。
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哪裡是他走錯房間的反應,分明是故意為之。
再結合自己光著身子穿衣服的鏡頭,這兩樣如果送到紀檢部門,高度根本解釋不清。
“你女朋友是乾什麼的?你又是誰?”
高度馬上明白,女孩絕不是風塵女子,她既然能認出自己,想必應該有過接觸。
“我明告訴你,我女朋友叫柳思思,是縣電視台的實習記者。我叫匡輝,無業遊民。”
高度點燃一支煙,深吸兩口問:“說吧,你的條件?”
“高政委不愧是見過世麵的,懂得浪費口舌沒用。”匡輝當即提出三點。
第一,幫著柳思思轉正,成為縣電視台的正式記者。
第二,給匡輝找一份穩定工作,收入要高,至少保證衣食無憂。
最後一個,匡輝提出來賠償十萬,這些條件全部辦妥,他會當著高度的麵銷毀所有證據,絕不留後手。
高度思索著,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你下車吧。”
“痛快,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若是有一樣沒辦成,我就會把這東西郵寄給有關部門,還會發到網上,你掂量著辦。”
匡輝推開車門,想到什麼似的又扭臉看向高度,“你也彆想著把我怎樣,這東西我有好幾個備份,我一旦出事,馬上會有人捅出去,對誰都沒好處。”
高度實在隱忍不住,堂堂公安局的政委,竟被一個無賴給威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馬上大吼一聲:“滾下去!”
匡輝也不生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當高度的車卷起雪片揚長而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揮手大喊道:“哎,你怎麼走了,荒郊野外的,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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