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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喜德聽說,昨天晚上,在臥龍山彆墅工地附近山上,發生了大案。
現場有人聽到槍聲,至於怎麼回事,目前還不清楚。
不過,那地方現在有好多輛警車,把方圓好幾裡,包括彆墅工地在內全部拉上警戒線,並由幾十名武警把守,外人不得靠近。
厲元朗震驚的是,可能要有大事發生。
他和胡喜德說話的當口,唐文曉急匆匆趕來。
問候厲元朗的病情,說了一會兒安慰的話,這才告辭離開,他要馬上回去向老板交差。
謝天謝地,厲元朗總算沒事了。
這兩天水慶章急得不行,一會兒一個電話詢問唐文曉。
要是縣醫院還是沒有起色的話,他都準備動用直升機把厲元朗拉到省城治療了。
胡喜德把能說的都說了,擔心影響厲元朗休息,沒有多待也起身走了。
一連幾天,縣裡各部門以及鄉鎮領導,紛紛前來醫院看望厲元朗。
就連當日沒亮相的宣傳部長王潤華,也都出現在厲元朗的病房。
倒是團結鎮的黨委書記文墨,本人沒來,打發黨政辦主任前來探望。
準是他還記著他當初住院時,厲元朗沒親自看他,本著禮尚往來的對等原則,以同樣方式回敬了厲元朗。
唯獨沒見政法委書記黃維高。
厲元朗不是小肚雞腸在意這些的人,他是感興趣這位黃書記。
越來越多的跡象顯示,黃維高和莫有根關係密切,萬明磊交待的問題裡麵,黃維高涉及很多。
至於為何沒動黃維高,或者何時動他,那是徐忠德的事情,厲元朗無權掌握。
張全龍最近忙瘋了,沒有抽出時間來醫院。韓衛代表他,捧著花束和果籃,出現在厲元朗眼前。
“主任,您好點了吧。”
正躺在床上看文件的厲元朗,聽到“主任”二字如此親切,不用看也知道是韓衛。
主任的名號,是韓衛的專屬,現在都沒人叫了。
聽的厲元朗心裡一陣舒服,放下文件示意韓衛坐下。
羅陽知道兩人有話要說,歸攏好東西,知趣的關上病房門走到外間當他的門神去了。
最近總有人來探望厲元朗,無關緊要的人,就由羅陽以厲元朗需要休息為由,負責打發走。
等病房就剩下他們兩人,韓衛先是衝厲元朗豎起大拇指,“主任,您真高明。”
厲元朗微微一樂,開起玩笑:“就連你都學會拍馬屁了,隻是水平不高,拍得有點太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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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真的,我真不是拍馬屁。”韓衛很認真的回答道:“這不是我說的,是張局說的。”
一聽是張全龍,厲元朗便釋然了。
張全龍這話,是在誇厲元朗當初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分析局勢,找到了隋豐年。
米成良說,每個木箱上都刻著“伍”字,由此聯想,這些東西很有可能跟伍英豪有關係。
再想到伍英豪在金老爺子拿到那副手串的反應,厲元朗更加印證自己的猜測沒錯。
伍英豪準是以為隋豐年偷走他家的寶物,於是派人將隋豐年抓起來審問。
隋豐年失蹤的離奇,就在縣城到山湖莊園之間,厲元朗認為,他絕不會跑出這個圈圈。
於是就建議張全龍擴大搜索範圍,尤其是這中間所有能藏身的地方,一個都不要放過。
這才有了張全龍在距離公路很遠且很不起眼的廢棄工廠,找到隋豐年的結果。
隻是和厲元朗預測稍有偏差的是,隋豐年沒有被滅口,給他留了口氣,卻變成半個傻子。
另外,從那副價值連城的手串來曆推算,山洞裡的東西應該是文物。厲元朗當即通過水慶章聯係到省委王銘宏書記,讓省文物局迅速介入,采取保護措施,以防伍英豪狗急跳牆,先下手搶走那些文物。
在聽到昨晚臥龍山上響起槍聲,厲元朗便想到可能是警方出手行動了。
至於行動細節,他不清楚。但是他敢肯定,這次準是大行動。
而且武警都出動了,應該是省委在幕後組織,也就是說,水慶章不讓他管的這件事,由王銘宏親自管了。
果不其然,在隨後的兩天時間,西吳縣相繼出現多條新聞。
翱翔公司法人、總經理莫有根,在準備逃往國外,在邊境機場被抓獲。
同時,在他家彆墅的書房裡,找到那個保險櫃。
裡麵除了一些現金之外,還有一個u盤。
u盤上存了一個賬本,是這麼多年來,莫有根送給西吳縣乃至廣南市甚至省裡某些官員錢財的記錄。
並且有一些官員在他的洗浴中心玩樂的視頻和影像。
莫有根落網後,緊接著,黃維高被市紀委帶走。
神奇的是,抓黃維高的時候,這家夥正在莫有根的洗浴中心瀟灑。
一次叫了四個女技師陪他,瘋狂發泄,似乎是在享受最後的自由。
被市紀委帶走的還有隋豐年,即便他半精不傻,可他的問題不小,光是莫有根有記錄的,他從翱翔公司拿走的錢物就超過一百萬。
怪不得這家夥敢在省城買房子,原來是他發了不義之財。
而且按照賬本上記錄,西吳縣各部門官員包括一位非常委的副縣長都被牽扯出來。
如果真要抓的話,最起碼有二、三十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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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廣南市副市長張超,受賄數額同樣巨大,已被省紀委帶走調查。
怨不得上次他來西吳縣查山體滑坡事件,最後處理結果非常輕,敢情是他在裡麵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有一點厲元朗非常好奇,隋豐年都出了問題,作為他老板的榮自斌能獨善其身?
關鍵是賬本裡並沒有榮自斌的名字,也沒有他從莫有根那裡拿錢的證據。
就是那些在洗浴中心吃喝玩樂的官員中,也沒見到榮自斌的身影。
難道真像水慶章說的那樣,榮自斌隻是和自己理念上有衝突,而他本人並不是為莫有根保駕護航的保護傘?
另外,在隋豐年被帶走的第三天,林芳也被市紀委請去“喝茶”了。
真如厲元朗所猜的那樣,林芳和隋豐年秘密在一起有幾年。
隻不過每次約會都選在外地,大都是偏遠不起眼的地方,保密措施做得相當到位。
要不是厲元朗的意外發現,還有周宇提供的消息,任誰都不會想到,兩個毫無交集的男女,暗地裡竟然是那種關係。
同時,省委下文,直接叫停臥龍山彆墅群的施工。
將召集有關部門的專家學者研究,如果真要是造成水土流失,容易引發泥石流等自然災害,省委將會斷然拆除這些建築,重新種上樹木植被,以保證自然生態平衡。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短短數日,西吳縣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厲元朗怎能在醫院裡待住?
況且他身體恢複很快,在住院一個星期後,便痊愈出院了。
回到闊彆幾天但是感覺卻很久的辦公室,厲元朗心情超好,摸哪都新鮮。
這時候,羅陽敲門進來,站在厲元朗對麵遲疑再三,還是從兜裡掏出一封信工整的擺在厲元朗眼前。
厲元朗一看信的封麵,赫然寫著“辭職信”三個大字。
羅陽斟酌再三,終於說:“厲書記,本來今天是您康複之後第一天上班,我不應該給您添堵的,隻是我……”
他習慣性的搔了搔頭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是啊,在他擔任秘書的這段日子,事情沒做幾件,倒是給厲元朗添了不少麻煩。
蘇芳婉說他心智不成熟說的沒錯,他自己也承認。
要不是厲元朗生病住院,這封信他早就交出去了,不至於在兜裡都快揣爛了。
他都不敢正視厲元朗,生怕厲元朗會因此而動怒,或者訓斥他。
可誰知,厲元朗稍作愣神之後,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把羅陽都給笑毛了,厲書記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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