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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叫住正準備抽身而走的兩名警察,剛才陳警官和女經理的對白他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嘛?簡直就是例行公事的問一問,甚至問都是輕描淡寫的敷衍,厲元朗麵沉似水,心中不爽。
“你是誰?”陳警官眼見厲元朗雖說穿著普通,身上不是大名牌,但是氣度不凡,貌似應該是身處官位的人物。
都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這話一點不假。有些乾部喜歡喬裝打扮混在民間,真人不露佛像,要是沒有幾年識人麵相的本事,真不一定能夠發現。
“我是被拘押之人的家屬。”厲元朗如實講道,同時也走到陳警官和女經理跟前,目光炯炯盯視著二人。
陳警官目測厲元朗不過三十歲的年紀,身邊女人也差不多大,想來這個年齡段應該混不到太高官銜,於是原本有些緊張的心素慢慢變得不以為然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陳警官微微點了點頭,對厲元朗講道:“我剛才已經問過了,這裡根本不存在私自扣人的現象,你說的不是事實。”
“你確認真正了解過?”厲元朗劍眉聳動,語氣威嚴的逼問陳警官。
陳警官一見厲元朗來者不善,問話口氣咄咄逼人,明顯有質問的意味,頓時不高興的回應說:“我的工作好像用不著你來過問,你口口聲聲說有親屬被扣在這裡,請你拿出證據。”
從穀闖穀翰王鬆他們被關進之後,就徹底失聯,打手機關機,根本鎖定不到具體位置,陳警官這麼問也不算毛病,換成旁人一定會給問住。但是彆忘了,眼前這人名叫厲元朗,在提出問題之前,他早就做好更方麵應對,所以,陳警官的話還真難不住他。
“陳警官,我給你提供證據。”厲元朗說罷,告訴陳警官隨他上樓,證據就在樓上。
既然厲元朗這麼說了,陳警官已經出警,不按照當事人的要求去做會被追責的。他無奈的衝女經理搖了搖頭,叫上小趙跟隨厲元朗一起走上樓梯。
女經理眼見一行人往口上走的背影,趕緊用貼身麥克聯係起來……
厲元朗頭前領路上到三樓,打聽到一個包房位置,大步走過去,到了門口,卻見包房門緊閉,一按門把手,卻發現被鎖上了。
陳警官不解問道:“你帶我來包房乾什麼?”
“證據就在這個包放裡麵。”厲元朗搭茬的同時喊來服務生並問他:“這個房間鎖上了,請你打開。”
服務生看到警察還有氣勢威嚴的厲元朗,感覺不妙,吞吞吐吐說道:“這、這,我沒有鑰匙打不開。”
“這間包房正在搞裝修。”說話的正是隨後而來的那名女經理,她擠到厲元朗和陳警官麵前,表情不自然的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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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了,好端端彆的房間都沒裝修,唯獨這間。”厲元朗冷笑,這樣的謊話撒得太沒營養,漏洞百出,讓人一下就能看出來有問題。
隨即厲元朗又認真說道:“陳警官,我的證據就在這間包房裡,隻要打開這屋門你就全知道了。”
陳警官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厲元朗,又瞅了瞅女經理,他心裡非常矛盾,可是沒辦法,厲元朗的話他不能不聽,隻好命令女經理,馬上打開門。
女經理猶豫著剛要開口詭辯,厲元朗搶先警告:“你可彆告訴我你沒有鑰匙,這種一點技術含量沒有的謊話,誰聽了都不會相信。希望你審時度勢,能夠看清楚眼前情勢。”
女經理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又被逼的毫無辦法,索性心一橫硬著頭皮掏出鑰匙,哢嚓幾下打開門,信手一推點亮包房裡的燈,頓時呈現在大家眼前景象令人震驚!
包房裡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是碎瓶碴子,巨幅電視裂出一道斜長口子,沙發東倒西歪。滿地玻璃碴子和酒水,空氣中還散發著濃烈的酒精氣味。很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陳警官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急切問女經理是怎麼回事?
女經理支支吾吾臉憋通紅,實在隱瞞不住,便說了實話。
兩名醉酒男子在這裡鬨事打砸東西,並且和保安發生衝突,最後被保安製止給關了起來。
“人關在什麼地方?”陳警官預感到事情嚴重性,不得不重視起來,直接逼問女經理。
“在、在樓上保安室。”女經理終於吐露出真話。
“帶我們去保安室。”陳警官毫不猶豫的讓女經理頭前引路,幾個人坐電梯直接到了六樓。
這裡是辦公區,保安室就設在六樓樓梯口的拐角處。房間很大分裡外兩間。幾個人進來時。四名保安躺在椅子和桌子上,打著呼嚕睡的正香。
聽到門響,四名保安先後被驚醒,全部規規矩矩的站起來。看起來是他們中的一個頭兒,不解的詢問女經理:“這是……”
“那三個人關在哪兒?”女經理直來直去,她的地位要比保安們高許多,說話自然不用客氣。
保安頭忙說:“裴總有指示,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見那幾個人。”
“我就是奉裴總的命令,快點辦。”女經理催促道。
“我需要向裴總打電話證實一下。”得到女經理同意後,保安頭當即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說了情況。得到對方指示後,這才開門走進裡間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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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裡麵還有幾個房間,用鐵柵欄門分割開來,正好通過柵欄門可以看到小房間裡麵的情形。穀闖和他的保鏢以及穀翰被關在一起。穀闖穀翰擠在單人床上,那倆保鏢坐在冰涼的地麵上,靠牆壁都在閉眼睛睡覺。
隔壁屋的隻關了王鬆一個人,他側身橫臥,頭枕著胳膊,眼鏡擱在旁邊,同樣發出輕微鼾聲,睡得香甜。
厲元朗無奈直搖頭,這幾個人的心可真大,家裡人為他們操碎了心,他們還有心情睡大覺,服了他們了。
不過厲元朗也發現,這幾個人當中,有的臉上有傷痕,有的衣服被撕扯出口子,就連王鬆放在一邊的眼鏡,也少個鏡片。
他判斷這幾個人一定是不同程度遭到毆打,至少吃過苦頭,不禁眉頭緊皺。怪不得一開始不承認扣人,原來是擔心被外人看到他們采取過暴力手段。
厲元朗非常生氣,質問那個保安頭:“你們對他們幾個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個個臉上都有傷!”
“這個嘛……”保安已經從女經理那裡知道厲元朗的身份,不過就是這幾個人的家屬而已,也沒放在心上,隨口敷衍道:“他們打砸了包房,我們正常製止,那兩個人耍酒瘋就和我們發生了肢體衝突,推推搡搡中難免有誤傷,抹點跌打藥水就沒事了。關鍵是他們砸東西在先,還不賠償比誰都橫,真拿我們紫水晶不當回事兒,以為是我們可以隨便欺負的,那是找錯了門。”
陳警官插話說:“他們砸東西是他們的不對,可你們也有防衛過當的行為,不管怎麼說,你們隻是保安,沒有行使扣人的權利。”
表麵上看陳警官是在訓斥保安頭,實際上是在和稀泥。他已經給這起衝突定了性,輕描淡寫保安粗魯對待穀闖他們幾個人的行為,強調他們防衛過當,那麼也就是說,穀闖他們這頓罪是白遭了,厲元朗當然不答應,就跟陳警官掰扯起來。
他們激烈的交談聲把關在裡麵的穀闖、穀翰等人吵醒,一見厲元朗和水婷月,穀翰頓時來了精神頭,衝到鐵柵欄跟前,伸出胳膊招呼著厲元朗:“哎,你怎麼才來?就你們兩個,家裡其他人呢?”
“閉嘴!”厲元朗沒好氣的瞪了穀翰一眼,他繃緊著臉,怒氣衝衝的樣子還真把穀翰嚇得渾身一激靈,乾張著嘴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穀闖走過來一拽穀翰,示意他彆說話,而後隔空對厲元朗說道:“妹夫你來得正好,這位警官,我舉報,他們對我們濫用私刑,你看,我胳膊上手腕上有傷痕,就是被他們給打的。”
說著話,穀闖一拉衣服袖子,露出手腕手臂上青紫的傷痕,展示給陳警官和厲元朗他們看,表示他沒有撒謊。
厲元朗同樣相信,穀闖所說句句是真。擺明了,每個人臉上都有傷,這點對方想要遮掩是遮不過去的。
保安頭在事實麵前無話可說,鼓著嘴半天,愣是一個字蹦不出來。倒是女經理從中調和說:“這位先生,你們親戚無端鬨事,還挑釁保安,惹急了出現點小摩擦都是大家一時氣盛,我剛剛得到裴總的指示,這樣吧,我們雙方各讓一步,不用賠一百萬了,一口價八十萬,人你立刻領走,差的那二十萬,就當給他們幾個買營養品補一補了。”
這時候,陳警官的手機響了,他躲在一邊接了個電話,點頭答應幾聲,而後回到眾人身邊,突然語氣一變,對厲元朗說:“我看經理提的這個和解方案很合理,我勸你還是答應吧,免得夜長夢多。”
“不可能!”不等厲元朗表態,裡麵的穀闖直接一揮手,毫不猶豫的直接否決掉,眼看著氣氛陡然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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