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薑部長應該認不出我了,那就看看這個。”
柳風晴凝聚出噬血劍,插在地上,雙手搭在劍柄上,昏暗中,噬血劍散發的紅光十分耀眼,
“怎麼樣,不知現在能否幫薑部長想起什麼。”
“這……這是……噬血劍!你……難道……你是……柳風晴!”
“沒錯,我就是柳風晴!”
薑義感到不可思議,
“你……你竟然在為裘駭做事!是你抓走了我女兒!”
“第一,我沒為裘駭做事,我和他是敵對關係,第二,不是我抓的你女兒,恰恰相反,是我救的你女兒!宇彤,出來吧。”
程曉玉和薑宇彤從一旁的草垛後麵走了出來,
“爸爸!”
薑宇彤哭著跑向薑義,
“宇彤!”
父女倆緊緊地抱在一起,
“爸爸,對不起,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沒事的,這不怪你,是爸爸的錯,是爸爸的錯,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薑義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四十多歲的男人大聲哭了起來,程曉玉走到柳風晴身邊,柳風晴收回噬血劍,牽住她的手,眼前薑義的心情,他是十分能理解的,當初程曉玉失蹤,那種無助和痛苦的感覺刻骨銘心,但為了打破薑義的執念,他不得不這樣做,
薑義擦了擦眼淚,
“柳風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爸爸,這不怪風晴學長,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被兩個黑衣人抓走,路過一個樹林,其中一個人想要……想要強奸我,幸好風晴學長他們及時出現,製服了那兩人,救了我,那兩人都是噬生堂的人。”
“什麼?噬生堂!噬生堂為什麼要抓你?”薑義疑惑道,
“是裘駭的意思,他和噬生堂是一夥的,想抓我來要挾你。”
“裘駭和噬生堂竟然是一夥的!可是噬生堂不是在萬靈省城嗎?難道他們的人也來到貢靈省城了?”
“噬生堂有一個秘密基地,在貢靈省城,裘駭也在那裡。”薑宇彤說道,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你被抓的當天晚上,柳風晴就救下了你,對嗎?”
“嗯,這幾天我一直待在風晴學長那裡。”
“柳風晴,你既然早就救下了我女兒,為何今天才將女兒還我?”
“噬生堂在貢靈省城眼線眾多,如果裘駭得知綁架你的女兒失敗了,很可能會再次出手,這關係到他的安全,你不一定守得住宇彤,另外,他也很有可能逃離貢靈省城,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彆想再抓到他了。”柳風晴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你放心,待回去後,我會繼續隱瞞此事,裝作女兒還沒有找到的樣子。”
“我說的這些隻是這麼做的原因之一,其實還有一個主要原因。”
“什麼原因?”
“三年前,我們離開貢靈省城的時候,遇到了你的阻攔,我和你交手時,問了你一個問題,不知道薑部長還記不記得。”
薑義開始回憶起來,思緒把他帶到了三年前的那天:當時柳風晴與薑義對決,
柳風晴問道:“薑部長,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在意的人被惡人傷害,那麼你是選擇親手為她報仇,還是會選擇讓惡人受到公正的判決!”
薑義回道:“我不會私自出手!我會秉公執法,讓惡人受到公正的判決!”
想到這兒,薑義慚愧地低下了頭,他明白了柳風晴的意圖,他之所以假扮成裘駭的手下,就是為了告訴自己,在現實的大環境下,自己沒有能力將心中那種大公無私的執念堅持下去,
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不在乎女兒的安危,沒法做到真正的不徇私情,當他決定要幫助裘駭逃離貢靈省城時,就已經食言了,
“我記得……我承認我做不到,我食言了……”
“薑部長,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做可不是為了看你的笑話,而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子遊,把東西給薑部長。”
“是,大哥。”
陸子遊從樹上跳了下來,把一個麻袋扔到了薑義身前,
“這是什麼?”薑義問道,
“這麻袋裡裝的是噬生堂的人,也就是那天晚上綁架並想要侵害宇彤的人,另一個人已經被我們殺了,現在我把這人親手交給你,是私自出手,還是讓他受到公正的判決,就看薑部長的選擇了。”
柳風晴說道,薑義看著地上還在蠕動著的麻袋,心裡又開始矛盾起來,
“如果那晚我們不是碰巧遇到宇彤,薑部長可能就真的見不到女兒了,我知道這件事對薑部長心中的執念影響很大,但我願意等薑部長一些時間,如果薑部長願意和我柳風晴交朋友,明天下午就來貢靈鎮的那個後山,
如果薑部長還是難以放下心中的執念,那就當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但無論來與不來,薑部長,你都欠我一個人情!告辭了!”
柳風晴說完,三人消失在夜色中,薑義沒有過多考慮,扛起麻袋和薑宇彤快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