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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淡，王書桓複又睜開眼來，麵上古井無波。
高馬尾女孩麵上一愣，隨後笑顏如花，
“你，過關了！”
世界開始破碎。
等王書桓再次睜開眼時，眼前複又是雲霧繚繞，那個高馬尾女孩和諸般幻象好像隻是一場夢。
苦笑一聲，王書桓慢慢挺起胸膛，開始向著一個方向行進。
不知過了多久，王書桓麵前一亮，蒙蔽視線的雲霧全部消散，隻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考生，
這些是已經闖過簡化版迷魂陣的考生。
“王書桓，你終於出來了！”
一道驚喜的女聲突然響起，考生中的陳麗蹦蹦跳跳的朝他跑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晚，我還擔心你……不過，恭喜，我們還是一起通關了！”
陳麗歡喜的看著王書桓，眉眼彎彎伸出手來。
“嗯。”
“握手慶祝啊！”
“哦”
王書桓應了一句，隨後禮貌的握了一下陳麗道喜的白皙小手，轉瞬即分，
“你怎麼這麼快？你沒有被撥動情緒，看見幻象嗎？”
陳麗點點頭：“看見了。”
王書桓頓時有些好奇：“你看到了？那你怎麼出來的？”
“嘿嘿嘿，不告訴你~”
兩人沒有閒聊太久，那邊玉寶還有趙紫瑤已經開始通知闖過第一關考生在山腰鑒真廣場集合。
王書桓禮貌的點點頭，不再深究，
陳麗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看著王書桓的背影，明媚的麵色慢慢黯淡了下來，
“因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啊……”
聲音很淡，隨著飄渺的雲霧漸漸淡去，無人聽見。
——
王書桓出來的時間確實不在前列，約莫二十分鐘後，第一批考生結束試煉。
時間結束，還困在雲霧裡麵的考生則是被李陽和池彥泓直接扔出了陣去。
就在此時，忽有清風吹來，大家齊齊回頭，隻見雲霧頓開，一道人影如雀鳥般飛了出來。
端肅秀美，正是多次蟬聯先天地板磚的護山神獸，
趙紫瑤看了一眼鑒真廣場上的考生，冷冷宣布：“第一批考生心性驗核，入陣者兩萬，合格者計八千四百一十二人，恭喜諸位考生通過白雲試煉第一關！”
底下眾人齊齊一愣，隨後便是難以言語的慶幸和歡喜，
僅僅是第一關，淘汰率已經快60%了，不愧是華國第一道院。
趙紫瑤顯然非常享受這種萬眾期待矚目的狀態，眼看又要暴露神獸本性，雲層中某個存在冷哼一聲，趙紫瑤這才撅著嘴繼續宣讀：
“現開始驗核第二關，場上考生自行組隊，兩百人一排，計四十三排，最後一排一十二人……馬上行動！”
於是八千多考生立馬手忙腳亂，一隊隊站起橫排，貼的緊緊密密擠在場中。
緊跟著，趙紫瑤大聲道：“第一排，列隊往前！”
呼啦啦！
好家夥，一長溜的瞬間往前走了一段，來到隊伍最前列。
“靜立勿動！”
“靜立勿動！”
“……”
前立德兩百人真的一動都不敢動，傻呆呆的擠在一處，不曉得要如何進行。
“第二關，資質驗核，修仙非凡事，空有心性沒有資質，縱是萬分苦修最終也隻能是井中撈月。”
嗡！前方雲層中竟然傳來一道清冷女聲。
大家齊刷刷一震，眼中都閃動著光亮，
連續高壓忐忑緊張中，冷不丁冒出個女仙，瞬間無邊遐想。
趙紫瑤這廝不算。
一時間，竊語聲又四麵響起，且有擴大之勢。
就在大家竊語紛紛時，就聽一陣鏗鏘清鳴自雲霧中傳來，轉瞬到了近前，然後驟然放大。
砰！
連刺眼的陽光都暗了幾下，廣場上空風雲變色。
宛如九霄直落，一道赤色劍光衝天而起，帶著莫大的浩然之勢，直接轟入場中。
砰！砰！砰！
鑒真廣場是為了招生特地修建的，材料都是堅硬無比的大理石，此時就像嫩豆腐一樣，與劍光接觸的一瞬間，石頭芯子紛紛爆裂。
不是碎裂成石塊，而是直接散成漫天的粉末。
廣場前方整整十數米寬的區域，大理石寸寸龜裂，揚起漫天的石粉。
站在周邊的考生被衝擊波及，帶著大聲尖叫，像割麥子似的齊刷刷倒去。
再看那塊地方，赫然成了一方巨大的空洞。
“……”
全場死寂！
尤其私語的那幾個，表情凝固在臉上還沒來得及變化，便被滿滿的驚恐占據。
他們甚至忘了歡呼。
漫天灰塵終於慢慢散去，而後顯出一個身影，表情淡漠。
“啊……”廣場上的考生不自覺驚呼失聲，他們多數是第一次看到池真人，
池真人還有李真君的形象，已經被神化，被眾人憧憬，太久了。
他們總是在期待，總是在幻想……至今天，終於看到了本人。
快速整好隊形，八千餘考生心情惶恐。
“第二關為資質核驗，下麵聽我命令，點到者出列。”
池彥泓雙眸清冷，收起昭鸞劍慢慢走到第一排考生前麵。
“出列！”
“啊？哦！”
“出列！”
“出列！”
“下一排！”
第一排考生還在懵逼，一道莫大的威壓已經把他們逼了下去，隻剩出列的那三人。
趙紫瑤麵向隊伍，冷聲道：“合格者三人，餘下的靜默片刻，等候下山！”
嗡嗡嗡！
瘋了，全場都瘋了！這什麼淘汰率啊，兩百個兄弟，最後就留三個？
還有幾個一看是有點背景，精氣神被靈米等靈物滋養過的，大聲想要抗議。
池彥泓隻是冷漠的掃了他們一眼，現場頓時噤若寒蟬：
“你們享受祖輩餘蔭，雖然精氣神比其他考生強，但是修道資質生而有之，不是一些簡單靈物就可以改變的。”
眼見喧嘩聲又起，趙紫瑤見狀果斷喝道：“肅靜！肅靜！下一排！”
還有想吵鬨的，一看池真人又開始喚出那柄赤紅色劍器，秒慫無聲。
“……”
落選的考生抿著嘴迅速散開。有的賭氣想要直接下山，有的還抱著希望，繞到最後麵探頭觀瞧。
…………
王書桓聽到池真人那一句‘修道資質生而有之’，臉色瞬間慘白。
不過好在池彥泓隻是掃了他一眼，還是讓他出列。
被莫大的幸福驚到，王書桓差點語無倫次。
隻能說王書桓還是小看自己的，
修道資質這種東西，彆裡麵誰都有點，但在靈氣寂滅千年下來，或許千年之前的靈氣盛世可能情況會好一點，普通人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凡世之中修道資質早就被稀釋了個乾乾淨淨。
李陽和池彥泓早先定下來的，隻要有點資質都可以收下。
如果說王書桓之前的資質稟賦是5，那麼天人五降之後就是1.6
可是放眼全場，1的及格線都風毛麟角，全都是0，跟到蜀川成督一樣的。
徹底涼了！
媽賣批，李陽和池彥泓都驚了，王書桓隕落成這樣了，竟然還算是天才！
第一批兩萬人，先是淘汰了一萬兩千人，第二關資質核驗結束，隻留下不到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