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彥泓在白雲山上每日苦修,如今她的日精輪已經完成了內煉三步,外煉的淬形也完成,現在也開始根據暘烏食炁法傳承下的日紋開始對日精輪進行外煉第二步,篆紋。
可是由於她的修為隻有先天,修為太低,篆紋時無比吃力,整整一月篆紋進展甚微。
現在已經是二月初,臨近春節,本應該是張燈結彩的日子,可是整個白雲山和蜀川各地十分冷清。
蜀川各地的民眾遷移已經完成大半,白雲山山腳下的村子,那些個顯赫子弟得到消息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李大娘也在池彥泓的要求下跟著一起撤離。
李大娘不懂那些什麼國家規劃和工程啥的,隻想等著李陽回來,拗不過池彥泓的堅持,聽到池彥泓要留下,在白雲山上製了許多臘肉,貼好春聯,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王鑫還是沒有離開,楊家的大部分產業已經轉移,可謂是傷筋動骨,楊瑩瑩在走之前來了一趟白雲山,想要接走王鑫,被王鑫嚴詞拒絕了。
他還要幫李道長照看靈稻嘞。
清冷,寂靜這便是白雲山和大半個蜀川的真實寫照。
這近一月以來,血魔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沒有再露過麵,
國際和國內媒體上的各種猜測也被各路專家教授壓了下來,隨著春節的到來,開始慢慢的縈繞著喜悅的氣氛。
四位先天沒有絲毫興奮,誰也不知道這位血魔在醞釀什麼東西。
青城山上,相處兩月,謝雨已經和王書桓頗為熟絡,進場聽到教導最近的那些道士或麵色複雜,或推崇向往的提起李陽的名字,好奇的向謝雨詢問道:
“雨叔,李陽究竟是誰啊?我問齊乾漱道長,他也不跟我說。”
謝雨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著輕鬆:“他是一位……遊俠,劍仙,是曾經無可爭議的道佛兩門第一。”
“他這麼厲害,那他打得過血魔嗎?”血魔這個詞也在王書桓的耳邊磨出了繭子,這是蜀川一係列巨變的根源。
他也知道,最近這個所謂的劍主,就是為了對付血魔才準備的殺招武器。
王書桓是一個剛剛上大學的學生,當他被官方找到告知事情,在這青城山的時間,他知道自己隻有一個使命。
在血魔來臨時劈出一劍。
那一劍會很強,第一次三位先天和血魔戰鬥時,據青城山的總負責人雨叔說,真正傷到血魔根本的其實隻有這一劍。
這一劍過後,他會死,就像上一任劍主一樣。
有些可惜的是,他死後,符合條件的下一任劍主還沒有找到,不然,說不定還可以在他死後迅速對著血魔再揮出一劍。
謝雨笑了笑,沒有回答王書桓的問題。
時間越久,一個話題越會被官方上層提及,如果李陽還在,能不能解決血魔的問題?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鄙夷,有不屑,也有推崇和惋惜。
“不可能的,連我們的現代熱武器也解決不了的東西,怎麼可能他一個人就能對付的了?”
“但是你要注意一點,李陽在的時候,血魔一直沒有冒頭,血魔的猖獗是和李陽的失蹤同步開始的!”
“那也是兩個月之前的事了,據勘查數據,血魔的實力一直在恢複增長,現在就算他回來,也不能決定大局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官方雨青城山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這位開啟了靈氣複蘇時代的第一人,南山上終日有無人機直升機巡邏。
這時,山下有官兵報告,王書桓的母親馬上就要撤離蜀川,在撤離前,這位母親想來最後看一眼最近的兒子。
她已經到山腳下了。
謝雨抬手,讓山腳的官兵放行。
讓這樣大的小娃娃犧牲,本身就讓謝雨十分愧疚,他無法再拒絕一個母親最後見一麵兒子的請求。
他將兩人見麵的地點安排在山腰的小酒店裡,而後到主殿中去找齊乾漱。
齊乾漱將自己埋在了典籍裡,既然龍虎山可以找到乾元一氣鎖元陣這樣可以對付血魔的陣法,他要嘗試,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對付血魔的方法。
謝雨進到屋內,沒有打擾,也埋身在堆積如山的道教書籍中。
日到晌午,整個青城山突然警鈴大作,
雙眼布滿血絲的的齊乾漱和謝雨走出房間,
“報告長官,白雲,峨眉,螺髻三山突然出現大量血傀正在攻山,而我們的青城……”
士兵說著,滿眼驚駭的抬頭仰望著天空。
謝雨和齊乾漱這才發覺怪異,怎麼今日的青城山一點風氣和陽光都沒有,又悶又熱?
他們順著士兵的視線看去,
不隻他們,此時的青城山上,所有諸法脈的道士,僧人還有守山的官兵無不麵露惶恐驚駭的抬頭,呆呆的望著天空情景。
青城山上,血雲蓋頂,
原本湛藍的天空已經妖紅如血,望不到邊際的雲層仍在彙集,無邊血雲翻湧
血魔,開始反撲了!
——
白雲山,幾乎是同一時間拉起了警報
聽到警報聲,正在打坐為日精輪篆紋的池彥泓應聲而出,
從她的位置,已經可以聽到山腳下喧鬨聲以及連綿不絕的子彈聲,隱隱有滔天血光往山頂傳來。
正在菜園子裡轉悠的王鑫聽見動靜,連忙連滾帶爬的進到觀中,猶如驚弓之鳥的望著池彥泓,
“臥槽,什麼動靜,這麼開始打槍了?”
“你緊閉觀門,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池彥泓麵色嚴峻,厲聲嗬斥道。
一旁的金蟾和鬆鼠還躍躍欲試的想要跟著池彥泓,被池彥泓也一並丟到了觀中。
“王鑫,照顧好金蟾和鬆鼠,也不要讓他們兩個下山!”
看著池彥泓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王鑫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我就知道,新聞上又是蜀南北遷,又是軍事演習的嗎,還想糊弄小爺,小爺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王鑫伸手抱著鬆鼠和金蟾,有些擔憂的問道:“那池道長您呢?”
“不用管我,照顧好觀內東西就是,”頓了頓,池彥泓望著和王鑫,笑著說道:“保護好觀內的東西,若我回來,便傳你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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