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先用劍炁輕輕觸碰金蟾的傷口,傷口裡鬱積的異種靈氣立馬與劍炁起了爭鬥。
但好在異種靈氣隻是無萍之根,幾秒後就被劍炁磨滅了乾淨。
再將幾縷靈氣柔和的渡入金蟾的體內,小家夥三條腿顫了顫,生命氣息總算穩定下來。
“我雖然僥幸獲取先機,但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李陽感慨一聲,從這抹異種靈氣他能感知到,傷金蟾的那個家夥實力不低,在啟靈之上,而且已經初步摸到了先天的門檻。
金蟾傷勢太重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李陽將金蟾裝進貼身的口袋裡,不間斷的輸送靈氣。
感受著金蟾的狀態,李陽不免心中擔憂,金蟾尚且如此,那沒有任何修為的池彥泓現在情況又怎麼樣?
擔心池彥泓安危,李陽沒有停留,從小山峰下來後,繼續在整個峨眉山四處尋找。
心中憂心,腳下速度自然也快了許多,
天色逐漸昏暗,此時的峨眉山山道隻有山猴古樹,青苔白雪。
李陽走過生態猴區時,看到兩隻峨眉藏酋猴相爭,抓得彼此頭破血流,可一見到李陽兩隻藏酋猴突然停下了打鬥,齜牙咧嘴仇怨的看著他。
生物都有趨吉避害的本能,藏酋猴生長在山中,這種本能尤為強烈,有隻藏酋猴右腿跛足,感受到李陽的氣息,灰溜溜的往山上逃去了。
李陽也不在意,峨眉山猴子向來沒什麼風評。
他一路往上,按照九老洞兩個小沙彌的描述,李陽先去了報國寺,雷音寺,伏虎寺等幾個峨眉山主要寺廟,許是吃了池彥泓的虧,這幾個寺廟看守的特彆嚴格,幾個手持警棍的安保在寺中來回巡邏。
李陽隻得像模像樣的裝作遊客,在幾個寺廟中四處參觀找尋線索。
此時寺中基本已經沒有遊客,大多已經登山上去了,幾個老主持看見李陽頗感奇怪,但也沒有深究,隻是囑咐李陽天色已晚,快點上山或者下山去,不然沒有落腳的地方。
李陽道了聲謝,隨便就在報國寺裡轉悠。
此處的藏經閣是古樸的三層閣樓樣式,屋簷房梁也不似近代建築風格,按照小沙彌所說,這個地方就是池彥泓被峨眉山僧人發現偷書的地方。
趁兩個保安不注意,李陽一個翻身,從報國寺藏經閣二樓的窗戶翻了進去。
報國寺曆史悠久,藏經閣裡的書籍大多布滿積灰,被池彥泓弄亂的地方已經被收拾整齊,而且空間極大,李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
路過峨眉山本地風俗記錄時,李陽停下了腳步,仔細觀察,整個藏經閣隻有這個地方的書籍沒有積灰。
這個書架藏書足有幾百卷,書籍名全是《嘉定州XX年州誌》以及《峨眉山誌》。
李陽眉頭一皺,峨眉山地處樂水市,而嘉定州則是樂水市在古代的名稱,池彥泓費儘千辛萬苦難道就是為了幾本本地州誌嗎?
李陽喚出劍炁,騰於半空放出朦朧清光,借著清光,李陽一本一本的開始翻閱州誌內容。
當讀到明代時期的州誌時,一頁有明顯折痕的書頁引起了他的注意:
【(明)正德十六年《嘉定州州誌》記錄】
【刺史白顯春重修山碑,時,天大旱,有一道人日:“五月一日,當有大水,宜令吏人豫為其備。”白不聽,到其日,旱烈,道人急使白刺史,刺史笑之。日將中,天北雲起,須臾大雨。】
【至晡時,湔水湧起十餘丈,突壞廬舍,所害數千人。道人體如大日,洪淼莫能近,所庇數十人,水去,刺史即遣人隨其往,乃至峨眉,遂迷。】
再接下來是明清以前《峨眉山誌》上一些關於峨眉山上佛光的傳言記錄,從漢到明大大小小十餘篇。
李陽合上書頁,心中一動,池彥泓曾跟他說過食炁法衰落後,當時許多食炁法脈遁入蜀中成了劍仙一脈,如果州誌上沒有誇大的成分,那個道人應該就是明代時峨眉山上隱居的古劍仙一脈。
“‘體如大日,山洪莫能近,所庇數十人’難道這就是池彥泓在尋找的陽極根法嗎?”
心中有了思緒,李陽從藏經閣中退了出來。
行到一顆榕樹下時,一位老僧人突然叫住了他。
“居士,天鬥快黑了,這麼還不下山?在我這廟中賴著算怎麼回事?”
老和尚坐在古榕下的方桌上,神情嚴肅的望著李陽。
“老住持,我隻是仰慕佛教文化,一時興起在廟中玩過時間了。”李陽笑眯眯的說道,他一眼就看出這個老和尚氣血充盈,根骨強健,已經到了引氣的境界。
“本廟的藏經閣可不是遊玩的地方。”
“我不明白主持的意思。”
“居士身為道家真人,就不要拿老衲說笑了。”
老和尚麵色凝重,在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這股圓澄澄的精氣勢頭,已經是道家裡玄之又玄的入道高人。
一下被叫破跟腳,李陽也不慌亂,笑吟吟的走上前去。
在報國寺中有一顆蒼天的榕樹,上麵掛滿了大紅的木質祈福牌子,都是上山的遊客在寺中祈福掛的牌。
老和尚麵前擺著十幾枚沒有書寫的牌子,同心鎖,旁邊還擺著一個標價88的微信收款二維碼。
“老主持,我沒有惡意,隻是來尋找一位朋友而已。”
老和尚沒有說話,手上捏著一塊牌子,五指揉動,那木牌在他手裡立馬顯出了裂痕。
知道老和尚是在示威,李陽在桌上挑了挑,選了一個同心鎖,手指劍炁一閃,鐵質同心鎖立馬被分成了兩半。
老和尚麵皮一跳,氣勢立馬弱了三分。
“我知道老住持是修行之人,我無意打擾,隻是朋友下落不明,所以難為有些擔心。”李陽微微一笑,收起手裡神通。
“想不到居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化,倒是老衲班門弄斧了。”言罷,老和尚接著問道:“居士的朋友是不是前幾日那位女居士?”
李陽眼睛一亮:“你知道她。”
“嗬嗬”老和尚苦笑一聲,就你們兩貨一來直衝藏經閣的強盜風格,任誰都會有聯想。
“那位女居士親幾日造訪我們寺廟的時候,曾經在榕樹的西南側留下一枚祈福牌,居士不妨去看一下。”
“多謝主持!”李陽心頭振奮,尋找許久,終於有了線索。
“不用謝,與居士這種道家真人能結善緣對我也是好事”
李陽剛要起身,又被老和尚拉住了。
隻見對方不慌不忙的舉起一旁的微信收款碼,一臉笑意:“居士先彆急,你剛剛損壞了我們寺廟的同心鎖一個,誠惠188元。”
“我去,老住持你不是說要和我結個善緣的嗎?怎麼一個同心鎖還貴了100元?”
“善緣歸善緣,188元歸188元,居士你剛剛損壞的是本寺大師開過光的同心鎖,自然要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