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顏虛弱地搖了搖頭,“隻是侯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她眼神中滿是柔情與堅定。
沈鏡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承諾:“我會儘力的。”
“……咳咳,沈鏡,白顏身子單薄,竟讓你如此操心,實在是……”
沈鏡的手輕輕搭在白顏的肩膀上,為她蓋上了被子。
白顏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後終於開口,但語氣中多了一絲淡淡的歉意:“阿鏡,你知道的,我隻是想在無人知曉的時候逗留你,彆太過在意。”
就在此時,屋頂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悠揚的嗩呐聲,震撼人心。蘇婉清站在那裡吹奏著曲子,使得整個侯府都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之中。
沈鏡的臉色微變,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他低頭看了一眼白顏,心裡更加疑惑:“蘇婉清,這是什麼目的?”
“我不是嫉妒你的美貌,我是……我隻是覺得今晚在這靜謐的夜晚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美。”蘇婉清平靜地回答。
她心中暗想:“現在的人怎麼這麼奇怪?嫉妒她的美貌就不能在這夜晚吹嗩呐了嗎?”
沈鏡聽到這裡更是疑惑:“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言論?如此張狂。”
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我隻是在欣賞你的能力。”
這時侯府其他人已都入睡,而今夜的平靜背後或許有著無法解開的謎團。而他們的目光或許也在追尋答案。
沈鏡眉頭緊鎖,麵色微沉:“你這麼做是故意氣我嗎?”
蘇婉清神色微僵:“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說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不再隱藏內心的情緒:“我對你是一片真誠,還請彆小看了我。”
儘管這樣的話語被直言而出,卻並沒有消除沈鏡心中的怒氣。但他明白不能被這樣的情緒所影響,隻能繼續保持冷靜。
名字修改為:“痛楚”
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苦澀的模樣:“從小,我就覺得這世界不能有比我更痛楚……”
沈鏡內心:那這世界就沒有不痛之人。
“嗬,有理想也是好事,下去!”
【這男人是不是沒見過世麵啊,一個豬頭在他麵前說希望這世界沒有豬,他居然還歎了一口氣……】
沒等蘇婉清反應,淩滄已輕功飛上屋頂,一把扯住蘇婉清的腰帶,將她像小雞一般提了起來,緊接著往下一跳,就落到了沈鏡麵前。
蘇婉清被這個舉動嚇得不輕。
沈鏡趁她驚疑未定,已收起了手中的嗩呐,“沒收!”
“不!”
爺爺的棺材板可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蘇婉清急忙奪回嗩呐,但淩滄已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迅速地換了手拿嗩呐。她撲了個空,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原本是郎情妾意的一幕,但這對兩個互相厭惡對方的人來說,卻像是沉重的負擔。
蘇婉清暫時穩住了心神,以免再次受到驚嚇。
然而她的舉動仍引得一陣側目,似乎引起了一個有趣的事件發生。淩滄微笑著轉身離開。
沈鏡眉頭微蹙,緊握著手中的羅帕沉思。他發現自己的疼痛不僅來源於這個新得手的嗩呐,也來源於一些不確定的思緒和憂慮。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是否還有轉機?這些都令他有些摸不清頭腦。
就這樣一整日都沒再進食,這種情況在整個城中都很罕見。彩月隻好親自來探視她。
到了午後,她送來了些新鮮食物和一些好心情。然而對於這樣的狀態,蘇婉清依舊不願意過多交流。
在這個特定的時刻,她選擇了逃避和自我保護。
也不再叫她彩月,東苑的喧囂也漸漸消散。
不久之後,原本寧靜的東苑也熱鬨起來,後廚的小廚子剛把早膳端上來,便忍不住責備道:“如此美食,是人所食乎?已然餿了,我等主仆身為侯府女主人,怎能如此懈怠?”
臉色沉靜的小廚子隻是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嘲諷。他拿起籃子輕輕放下,“廚房隻剩這些,是要還是不要?”
眾人無奈,隻能自食其力。在這樣的背景下,誰又能知道他們的想法?然而他們都明白,眼前的情況,的確要儘量過得好。
昨日夜裡,侯爺親自前往西苑照顧白姨娘,此事在侯府傳為佳話。如今誰都知道白姨娘身份高貴,侯爺對她關懷備至。
昨日夜裡,侯爺甚至對這位侯府夫人大加指責,這一切都說明所謂的侯府夫人在此處並不受重視。即便她是千金之軀,也難以在這東苑安然度過餘生。
他們這些下人早已明白,既然如此,自然要見招拆招。現在討好白姨娘,將來人家被扶正,自己還能有功成名就的機會。
當下幾人更是言辭激烈,忙碌地開始分發各個院落的物資。麵對小姑娘彩月,他們不再留情。
彩月隻能默默承受,“按照侯府規矩,至少五床被子才夠一個主子的溫暖。此刻這般清冷的日子如何熬過?”
眾人聞言苦笑:“你就彆抱怨了。這是習俗所定,人人如此。”
“彆抱怨了,”彩月歎了口氣,“就像這婚姻大事,無論親事如何,都是一家人。”
其實大家都清楚這位未來的女主人如何。如今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做事也有了自己的方向。對於這位小姑娘彩月來說,這一切都顯得如此冷漠無情。
但好在夫人已經買了種子在後院種菜,暫時還不算吃食短缺之時。東苑的院子內有一個小灶,主仆二人更是頗有遠見地儲存了一些食材以備不時之需。
想到此處,彩月心中稍稍緩解了些不安。
直到正午時分,蘇婉清仍無起身之意,而新上任的侯府管家寧德全步履從容地走來,遵照白姨娘吩咐,已將每月月錢發放到位。
見到這情形,不禁令人好奇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寧府中的侯府夫人待遇不俗,每月也有穩定的月錢。但此次,管家隻給相對有限的二兩銀,這是何故?
倘若沒了銀錢,日常打賞、用度又該如何安排?尤其是入冬時,衣物食物如何準備?
這寧德全擺出一副豪氣乾雲的樣子,卻並非真正慷慨。
家中無餘錢,下人打賞又何需如此大方?夫人豈會不知?
他如此行事,莫非是心生欺瞞?
彩月忍不住道:“寧德全,你這樣做,難道不怕我告到侯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