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刺客之事,以及她為什麼能預知未來和聽到她心聲原因,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她不能死,更不能走!
“在沒有查清楚刺客的事情之前,你最好不要踏出侯府半步,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蘇婉清:“……”
他當然做得出這種事,想想她的結局就知道這個人是多麼心狠手辣。
【這不是變相的被囚禁嗎?我剛剛可是救了你啊,轉眼你就恩將仇報?讓你休了我是給你麵子,你不休我就不會走嗎?】
蘇婉清還想說什麼,但沈鏡聽完她內心的腹誹,並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兀自將門外的幾個家丁叫了進來。
“從今日起,夫人一步都不能踏出東苑,否則格殺勿論!”
那群人早就預料到似的,當下應了一聲,立刻拿著棍棒以示領命。
沈鏡被其中一人推著出去之後,其餘人就堵住在了東苑門口。
蘇婉清這回就算插上了翅膀,也彆想從這裡逃出去了。
翌日清晨。
她腹中轆轆作聲,可不知這侯府裡的下人是不是串通好了,一拖再拖,一頓早膳都不肯施舍給她。
眼看到了酉時初刻,下人才慢條斯理地將一盤素中帶餿的菜端了上來。
看著這一盤狗都不會動的菜,蘇婉清攥緊了拳頭!
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怎麼也是薯條肯德基吃到飽的條件1如今卻淪落到吃餿飯?
她忽然覺得很丟人!
哼,原身雖然心地不善良,這沈鏡也配得上一句喪心病狂了吧!
蘇婉清邊往嘴裡塞了一口米飯,嘗試著吃一口餿菜,可剛聞到味道就先吐為敬了。
不,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自己現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又沒有一兩個過命之交,誰會來救她?
萬一她不能成功逃出侯府該怎麼呢?
想到這裡,蘇婉清已經開始打算將來的事,總是指望沈鏡人給她提供食物是不大現實的,畢竟拿人手短。
還不如自己先種點東西,哪怕在這裡被困到大結局,也不至於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不是?
這東苑好歹是侯府正室的院落,地兒不小,那小廚房也空置著。
這倒是個好主意,先養活自己再說!
方才她餓得慌,巡視了一圈,發現院內的小竹林內有一些能食用的野菜。
隻要她大規模地培育起來,蔬菜方麵就不必太憂心。
等季節到了,說不定還能挖些冬筍。
自己種菜自己吃,鹹淡都好,總比求沈鏡施舍來得有骨氣!
蘇婉清好說歹說,從門口守著的那些人那裡,要來了一把小鐵鍬,
就在竹林旁挖起了土來。
半柱香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便沾滿了泥土和灰塵,累則累些,一想起那盤餿菜,她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嗒嗒嗒……”
勞作中,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蘇婉清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婉清轉過身去,一襲天藍色的身影立在她跟前,緞帶在微風中隨意飄蕩,像極了仙女下凡。
但撲麵而來濃烈的香味又讓蘇婉清回到了現實。
她眉頭微蹙,秦雪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劇中有這麼一幕嗎?
她是沈鏡的妾室之一,和她一樣,也是個不知死活的配角。
不管是當今皇上,二皇子,還是六皇子,對沈鏡有很大的疑心和戒備,總想著各種法子來監視沈鏡。
秦雪作為太尉之女卻被送到侯府來做妾,自然也是作為眼線使用。
彆看秦雪在侯府作威作福,但蘇婉清卻知道沈鏡連秦雪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沈鏡能放任秦雪胡搞亂搞,無非就是秦雪這枚“眼線”是太尉之女的身份,以及她十分戀愛腦,一心隻想跟她養的情郎顛鸞倒鳳,並沒有真的送出任何一點關於侯府的消息。
“瞧瞧,昨兒個進府的倒黴蛋!新婚之夜,侯爺差點被人刺殺,怕是沒有臉麵繼續活下去,給自己挖墳呢吧?”
秦雪不顧形象咯咯笑了起來,身後的丫鬟們也跟著笑。
蘇婉清:“……”
這人還真是沒有口德。
秦雪嫉妒心極強,最受不了她以外的女子接近侯爺,但凡那些稍微有點姿色的丫鬟敢在侯爺麵前晃悠,事後都少不了她的一頓毒打。
而在沈鏡跟蘇柔柔走到一起之後,秦雪的妒忌心到達了頂峰。
這種嫉妒心甚至還蔓延到了淩滄身上,因為她覺得淩滄能日夜跟在沈鏡身邊,她妒忌,因而她不止一次誣陷過淩滄。
劇情中沈鏡和淩滄之間主仆關係破裂也是秦雪挑撥的,事後秦雪還把這事給嫁禍到了原身蘇婉清的身上,讓原身背了一口大鍋,更加重了沈鏡對原身的恨意。
等等,今夜!
她記得沒錯的話,今夜秦雪可是要對淩滄下黑手的!
原著中就是今天!
秦雪被診斷出懷孕。
孩子不是沈鏡的,一旦被沈鏡得知她懷孕的事必當死無葬身之地,因而就想要讓這個“孩子”有個去處,於是秦雪打算用迷藥迷暈淩滄,讓她跟淩滄“睡”在一起。
再後又將這迷藥偷偷放到原身的房中,誣賴是蘇婉清乾的!
這樣,秦雪的計謀可謂一舉多得。
一來解決了孩子的事,二來可以為難淩滄,三來又能讓蘇婉清這位侯府夫人背鍋。
若秦雪的計謀隻走前麵那兩步,不帶上蘇婉清。
那蘇婉清懶得去管秦雪到底要怎麼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謀劃,可如今她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秦雪有所行動!
蘇婉清默默轉過頭繼續乾活,對秦雪采取沒看見、不理睬的政策。
果然,趾高氣揚的秦雪氣得冷哼:“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麼?”
見蘇婉清還是沒有理會她,秦雪氣急敗壞地向周邊的侍女發號施令:
“來人,將這些坑都給我填上,另外,這塊地,從現在開始,種上侯爺最愛的蘭草,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賤人染指!”
十多個侍女聞言,便開始用腳踩上她好不容易挖出來的坑,有的還往裡麵吐唾沫。
蘇婉清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填坑的侍女們,撇了撇嘴。
蘇婉清早就料到了以秦雪的性子,隻要無視她便可以輕易激起她的怒火,
比起原身從小長大的相府,這種刁難程度,實在是太弱雞了!
蘇婉清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徑直走到秦雪的身邊,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一聲脆響,整個院子裡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