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根據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十三城聯盟到底是怎麼毀滅的?(212回複)】
【阿木梟:大家最開始以為聯盟亡於『蝕之餮宴』,畢竟180級以上Bo來了一大半,整個聯盟不管高層底層,全都一視同仁,被諸神分食殆儘。】
【阿木梟:可隨著第五個大版本《**月》的更新後,考究黨們才進一步發現,原來先是聯盟的禁神屏障被破,才有了後續『蝕之餮宴』發生。】
【阿木梟:從關於禁神屏障零散的文本描述可以推斷,如果禁神屏障還在的話,Bo們應該破不了聯盟的防。】
【阿木梟:但Bo們就像預知到了禁神屏障會消失一樣,提前彙集到了豐饒大陸,顯然是有誰通知了它們。】
【阿木梟:所以我認為,聯盟的毀滅,和遊戲最大的幕後黑手有著直接關係。】
【給我一杯哈基米:我記得守著聯盟的阿波菲斯,在一周目的時候什麼都沒撈著,還被路過的Bo聯手打殘了,應該和它沒多大關係吧。】
【雪糕黑巧我都愛:現在還不知道禁神屏障的原理,說不定是電池那種,Bo們其實都知道屏障什麼時候沒電,所以就卡點來吃自助餐了。】
【同人和穀:大佬們,你們有沒有感覺一周目的劇情,就像世界意誌醒來後,突然發現自己被腐化了,然後召喚了玩家,讓玩家趕在世界崩塌之前,把所有東西都給爆了。】
【同人和穀:現在到了二周目,那個看起來很虛弱的創世神,估計就是世界意誌的化身了,他也召喚了玩家,但召喚的數量很克製。】
【同人和穀:就感覺我們玩家像是臟彈一樣,一周目的世界已經完蛋了,所以隨便丟,二周目的世界還有救,所以隻好試探性地丟兩發看看。】
【魔法少女呼延灼:聽你這麼說,感覺我們還挺帥。】
【晨曦之風:聯盟應該是從內部被攻破的,他們內部的問題非常多,對非人種族的歧視,對正神信仰的迫害,全圖鑒的邪教徒,不同城市間的矛盾,魔法和書卷神術間派係鬥爭……都是優質的人奸生產線。】
【歐氣快快來:可聯盟最後全滅了啊,除了斷劍山穀那幾個人,沒有其他幸存者吧?】
【欲租羽族遇阻:你當人奸≠我不吃你。】
【……】
一口氣將所以回複看完,李礫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雖然沒有親自驗證,但逛了幾次論壇後,他已經確信了那款名為絕望遠征的遊戲,和他的世界幾乎一模一樣。
他推測那個遊戲的本質,是這個世界在藍星的投影,隻是因為兩個世界時間上的紊亂,才導致這裡“未來”發生的事,投射到了“過去”的藍星上。
“未來”是可以更改的嗎?
應該是可以的。
他在聯盟曆1104年1月14日召喚了藍星人。
而“一周目”的藍星人,出現於聯盟曆1104年7月31日。
『蝕之餮宴』的具體開始時間未知,據說持續了半個多月,剛好是他召喚“玩家”的半年後,也就是7月14日前後。
如果他不加以乾涉的話,到時候,聯盟的“禁神屏障”就會崩解,提前聚集在豐饒大陸的邪神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包括艾爾在內的生命吞噬殆儘。
祂有把握在徹底瘋掉之前,將堵門的邪神們一鍋端掉。
但在那之後,由誰來解決陷入瘋狂的“創世神”呢?
李櫟本以為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像手術刀一樣,一點一點慢慢的處理腐化問題,可現在卻發現自己的頭上,懸著一顆定了時的毀滅炸彈。
現在是聯盟曆1104年1月18日,他要在最後的178天內,找到聯盟毀滅的原因。
並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
就像先把一瓶藍色墨水,潑灑在空白的畫卷上,然後再換上黑色的墨筆,點綴細節,就構成了【憂鬱】的夢境世界。
這裡是由數百萬人的負麵情緒,所凝結出的異象空間。
今天的主題是——
憂鬱馬戲團。
隻是,這個馬戲團的名字,似乎哪裡出現了問題。
因為比起淺嘗輒止的憂鬱,在今天的夢境世界裡——
恐懼才是主菜。
旋轉木馬上的憂鬱小馬,被紫色的光炮淹沒:跳過藍色火圈的憂鬱雄獅,被紫色的光炮淹沒:躲進卡牌裡的憂鬱魔術師,被紫色的光炮淹沒……
當所有擁有“生機”的存在,全都吃了一發紫色光炮後。
身著一襲的粉色連衣裙的活潑少女,才緩緩降落到藍色墨彩構成的地麵上,走到了蹲在牆角,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的憂鬱小醜麵前,回頭道:“栗…栗鳶前輩,這是最後一隻了。”
代號【紅隼】的活潑少女,怯生生地看向從半空中緩緩降落的紫色小矮子。
『栗鳶』。
這個自稱來自未來的小學生,通過了卡丘閣下的考驗,成為了她在【魔法少女】上的後輩兼前輩。
她很可愛,即便在自己那譽滿聯盟的大小姐學校裡,也找不到比她更精致的孩子。
她很活躍,隻要行動起來,就絕不會浪費時間。
她很懶惰,因為隻要一睡覺,不足足睡個一整天,是絕對不會醒來的,即便自己偷偷親了她一口也沒被發現。
她很強大,那些埋葬了【金絲雀】前輩,讓自己躊躇不前的夢境世界,全都成了她的獵場。
“滋滋滋——”
『栗鳶』麵無表情地蓄著魔力,將力量充至極限後,從她帶著愛心的小小魔杖上,爆發出了耀眼的紫色光柱,融化了失去反抗勇氣的憂鬱小醜。
『栗鳶』收起魔杖,不滿地看了【紅隼】一眼。
“你為什麼要背對著夢境魔物?”她的語氣嚴厲。
“嘿嘿。”十四歲的紅色係少女撓了撓頭,憨憨地笑道:“因為有前輩在嘛。”
“咻——!!!”
紫色的光柱,從紅色的少女臉邊劃過,燒斷了少女側臉的紅發,發出了淡淡的焦糊味。
【紅隼】嚇得兩腿一癱,跪倒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覺得‘死亡’這個概念離你很遠?”
『栗鳶』冷著臉,將帶著愛心的紫色小短杖,對準比她高半個頭的少女,居高臨下道:
“如果你把魔法少女的工作當作家家酒,覺得為他人而戰的自己很優越,那我勸你現在就結束這場遊戲,你已經是彆人眼裡可望不可即的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