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甲將軍此時內心焦急,哪裡願意在這軍營駐地門口與他們糾纏,馳馬到那些長槍兵們近前一衝,馬鞭揮舞間帶上了淡藍色的真氣,“啪啪”連響便將幾支指向自己的長槍打飛出去,口中喝道,“本將武澤仁!速開寨門!”
幾個長槍兵見此情形自然大駭,飛快便飛奔返回營寨,可不但沒有將營寨門前的拒馬搬開,甚至於還將營寨大門都關上了!
精甲將軍忍不住心中驚濤駭浪,回身招手,飛快從親兵手中取過將軍令牌,直接便朝著營寨門兩側的箭塔上丟去,“本將武澤仁,此為本將令牌,速開寨門!速開寨門!違令者斬!違令者斬!!”
箭塔上的士卒眼疾手快接過令牌,再映襯著火把朝下方看了幾次,才竊竊私語起來,半晌之後,有士卒重新將營寨大門打開,拒馬挪走,為首一個百將飛快的跑到精甲將軍馬前雙手捧了令牌奉上,聲音微顫道,“屬下不知將軍大人親至,還望將軍大人恕罪!!”
精甲將軍一馬鞭就甩到了麵前百將的臉上,在那裡抽出一個滲著血水的印子,“你是誰家部下?!”
那百將臉上血水順流而下,也不敢去擦,飛快道,“屬下第二軍張都尉部下!”
精甲將軍聲音冰寒,“又是張書誠......!他如今何在?!!”
那百將飛快道,“張都尉說城東遇襲,便將本部人馬打散,他自領一支往東城門支援
去了,他說城內亂起,難保不會有賊人趁機衝擊軍營,讓我等替換了今夜值守,謹守寨門,不得放任何人入內!”
精甲將軍急怒攻心,幾乎要一口血從胸腔裡噴出來,他看向東城門的方向,半晌,才用力一甩馬鞭抽打在戰馬屁股上,戰馬吃痛,嘶鳴一聲載著他衝入軍營駐地。
駐地內此時已經燃起燈火,不少士卒在軍官們的呼喚下開始披甲整軍,其中快一些的已經整軍完畢,慢些的則尚有士卒衣帽不整的從帳篷裡跑出來,一片混亂。
精甲將軍直奔軍營駐地中央一座燈火通明的院子,手持令牌一路衝到門口翻身下馬,也顧不上韁繩,直接推門而入。
院子裡如今已有五個披甲整齊的軍官,一個肩上扛了兩顆金星的裨將,和四個肩上扛了一顆金星的都尉,見到精甲將軍到來,齊齊驚喜道,“將軍!”
那裨將飛快繼續,“我們方才還在討論東城門境況,將軍便來了,可知城東因何鐘響,我等該如何應對?”
另一個都尉飛快道,“是啊,城門鐘響,可是非得到了救命的時候才能敲的,東城門莫不是遭遇了敵襲?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能有什麼敵襲?!”
精甲將軍一揮手打斷了其它都尉想要說話的意思,也語速飛快的道,“是張書誠,定是張書誠搞出來的亂子,但僅僅是他,給他再多一倍的膽子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城東,城外,”
他看向眾人,“定還有他的同黨!!”
“同......”那裨將隻說出一個字,便硬生生個將剩下的字吞回了肚裡,心中驚濤駭浪不下於在場任何人,他斟酌了一下道,“將軍,屬下等立刻整軍前往東城門,以應付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