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帝國的邊城之上。
陽光絲絲縷縷地穿透那如輕紗般的雲層,
輕柔而溫和地傾灑於蜿蜒起伏,雄偉壯闊的山川之間,
給那鬱鬱蔥蔥的森林披上了一層璀璨耀眼的金芒。
這些山脈,有的險峻峭拔,如利劍般直插雲霄。
有的則溫婉柔和,連綿起伏,宛如優美的曲線。
山間雲霧繚繞,時而凝聚成浩瀚的雲海,時而又飄散得如輕煙般縹緲。
在這片遼闊廣袤的邊城地域之中,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一個個古樸而寧靜的村落。
它們依山傍水而建,與周圍的自然環境完美地和諧共生。
村落裡的房屋大多為木質結構,
青瓦覆蓋著屋頂,錯落有致地排列在綠樹的掩映之下。
曾經,這裡的村民們遵循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律,過著簡單而質樸的生活。
村子裡的小巷中,不時會傳來雞鳴犬吠之聲,以及孩子們那歡快爽朗的笑聲。
然而此刻的邊城,卻隻剩下無儘的不祥與荒涼。
還能夠不時聽到村子裡傳出的陣陣慟哭聲。
在那偶爾一陣陣刮來的山風中,竟然詭異般地夾雜著冰冷與血腥的氣息,
即便在如此開闊遼闊的土地上,這血腥味經曆了數日都未曾消散,
可想而知在最為濃鬱的時候會是何等慘烈的場景。
楚河宛如鬼魅一般腳踏虛空而來,一步一步,身影飄忽不定。
即便是有著大夏帝國負責巡邏的邊城衛隊,也全然沒有察覺到楚河的悄然降臨。
這座昔日與世無爭,怡然自得的山村之城,如今大部分人家的門前都懸掛著白布。
慟哭之聲,從清平城的各個角落傳來。
楚河的精神力猶如潮水一般,迅速地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甚至有的屍體依舊被放置在路邊,僅僅是簡單地覆蓋著一張白布,
因為屍體殘缺嚴重,需要確認身份。
可確認的結果卻是發現其家人也都已經離世。
不少房屋已然被那詭異的力量衝擊成了坍塌的廢墟。
草地之上,樹木之上以及地麵之上,都還殘留著尚未被徹底清除乾淨的血跡。
楚河緩緩落在村子裡的道路之上,一步一步,緩緩地走著。
“什麼人?”
一隊巡邏的衛隊成員發現了楚河。
楚河整個人的穿著打扮以及氣質形象,都與這清平城裡麵的人截然不同。
像這樣的人,如果之前就在清平城,這些巡邏的衛隊成員肯定是知曉的。
這一組衛隊成員共有十個人,迅速地將楚河包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手已經放在了通訊設備之上。
隻要稍有異常,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按下警報,
到時候這裡就會被圍得水泄不通。
自從發生了白象帝國襲擊清平城的嚴重事件之後,
清平城已經被調來了大量的防衛隊,並且有足足十多位封王境界的強者坐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現在的大夏帝國仍然沒有出現一位帝王境界的強者。
所以即便是有著十多位封王境界的強者坐鎮清平城,
這裡的衛隊成員仍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與大意。
“我叫楚河,上麵應該已經給了你們通知。”
楚河語氣平淡地說道。
“楚先生?!”
這一隊衛隊成員頓時睜大了眼睛,都在用驚奇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楚河,
其中的那個小隊長更是直接按下了通訊設備,將這邊的情況彙報給了現在清平城的負責人。
很快,一個中年男子頂著蓬頭垢麵的模樣,滿臉都是疲倦之色,快步地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邊,還緊緊簇擁著一些安保人員,以及往昔清平城各個部門的負責人。
這些人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帶著或輕或重的傷勢。
“楚先生,您居然真的來了!”
中年男子在見到楚河之後,臉上立刻浮現出驚喜的神情。
此刻,整個清平城已然人心惶惶,有不少民眾都已經逃離了清平城。
對於他這個身為清平城的總負責人,
也就是清平城的城主來說,楚河的到來簡直就如一場及時雨。
“楚先生,我叫劉剛。
王城那邊已經發來通知,說等楚先生您到了,
就可以全麵接手整個清平城的所有事務了。
我願意成為楚先生您的下手。
清平城發展成如今這般模樣,我這個城主需要承擔主要責任啊,
如果不是我這般無能愚鈍,清平城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清平城的城主劉剛是真的滿心難過。
“不必了。
你本就是清平城的城主,對於這裡的情況你最為熟悉。
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去做最好。”
楚河搖了搖頭,他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所謂權力根本毫無興趣。
如今早已不是整個藍星原本的秩序了,唯有強大的武者力量才能掌控一切。
“我是整個清平城的罪人,對不起清平城所有的民眾,我還有何顏麵繼續擔任這個城主。”
劉剛滿是愧疚地說道。
“現在不是論罪的時候。”
楚河搖了搖頭,然後朝著前方那蜿蜒曲折,崎嶇不平的山路走去。
“楚先生,您這是要去哪裡?”
劉剛滿是不解地問道。
因為在王城那邊發來的通報當中隻是提及楚河要過來,
但是卻沒有說明楚河來此究竟是要乾什麼。
而且還說了楚河來到清平城之後,一切都要聽從楚河的安排。
按照劉剛的猜測,
應該是自己沒有擔當好城主的責任。
所以大夏帝國的王城那邊一氣之下將楚河派了過來,
要全麵接手他之前所負責的所有職務,不過對此劉剛並沒有什麼意見。
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已經不配再繼續擔任清平城的城主了。
可卻沒想到楚河來了之後,根本沒有過問這方麵的任何一件事情,
反而是朝著白象帝國的方向走去。
“報仇。”楚河的回答簡潔明了。
“您自己一個人去嗎?”
劉剛和其他一眾高層們都無比震驚地問道。
“是的。”楚河沒有回頭。
“楚先生,我們這些衛隊成員可以跟隨您一起前去上陣殺敵。
我們在這方麵也是很擅長的。”
那些衛隊成員們紛紛開口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他們當中有一些人還是清平城本地的人,
所以每個人的胸腔之中都湧動著洶湧澎湃的仇恨和怒火。
“伱們留守在清平城就行,防止有一些宵小之輩過來偷襲。”
楚河停下腳步說道。
剛轉過身,
楚河就發現一條條山村的道路上,有著一個個幸存下來的民眾緩緩走了出來。
有的民眾頭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已經滲出了一些血跡。
有的已經失去了肢體的一部分,
但依然在他人的攙扶下堅強地站立在山村的道路上。
還有的民眾淚眼朦朧,無聲地哽咽著。
隨後,一個接一個的民眾全都衝著楚河的方向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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