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淒厲的慘嚎聲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
使得所有正在忙碌的武者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駭然地望向那聲音的源頭。
聲音來源正是那位八品武者。
隻見他的手掌心已被一株白骨草深深紮入,鮮血與白骨草的幽光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詭異。
傷口邊緣的肉開始迅速腐爛,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的手掌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融,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
八品武者掙紮著,試圖用元力將白骨草拔出,但他的努力似乎隻是徒勞。
那株白骨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緊緊地纏繞在他的手掌上,與他的骨頭融為一體。
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聲音在峽穀中回蕩,讓周圍的武者們都不寒而栗。
周圍的武者們紛紛後退,不敢靠近這位八品武者,更不敢再觸碰那些看似無害的白骨草。
峽穀中隻剩下那位八品武者的慘嚎聲,以及白骨草在風中搖曳的聲音。
這一刻,整個峽穀都被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八品武者幾番嘗試皆無果,不禁大驚失色。
他的幾位同伴紛紛趕來,其中一名武者直接遞出一把長刀,說道:“趕緊把自己的手砍掉,否則的話,恐怕你整個人的皮肉都要被消融殆儘了。”
這位八品武者也已看出繼續發展下去的後果,
於是接過刀子,深吸一口氣,猛然舉起,向著自己的胳膊砍去,期望能夠阻止。
隻是這一刀砍下去,卻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音。
他的骨頭發出的聲音,明顯並非人類骨骼所能發出的。
也就是說,白骨草與這位八品武者的骨頭融合之後,讓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這位八品武者愈發急切,手中瘋狂揮舞著砍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向自己的手臂,血肉模糊,血管與經絡儘數斷裂。
即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也依然無法阻擋白骨草的侵蝕。
很快整條手臂上的血肉已全部脫落,掉落在地,並滲入地麵,緩緩消失不見。
仿佛土壤之下有某種東西,正在消化吸收著從這位八品武者身上剝落下來的血肉,整個畫麵看上去極為詭異。
最後,這柄長刀直接斷裂。
八品武者心如死灰,直接跪倒在地,
無力地拿著隻剩一半的長刀,淒涼地對著幾位同伴說道:“我的背包裡有我的銀行賬戶。
如果你們把我當兄弟的話,麻煩在我死後將銀行卡以及賬戶密碼送給我的家人。”
這位八品武者已然認清現實,他逃不掉了,
那隻僅剩白骨的手掌已緊密地和白骨草長在一起,不分彼此。
整條右臂變得光潔如玉,上麵連絲毫肉渣都未留下。
話說完之後,這位八品武者便跪伏在地,隻剩下一具骷髏架子。
“兄弟,你放心,伱交代給我的東西我一定會帶回去的。”
一名同伴將骷髏架子身上背著的包取了下來,抹了一把眼淚。
突然,腳下一陣細微的顫動傳來,還未等這位同伴反應過來,
一根尖銳的骨刺便猛地從地麵竄出,直接從下方穿透進他的身體,而後從天靈蓋的方向挑起。
紅白之物暴露在空氣之中,這位同伴的瞳孔迅速散開。
拎著包的手無力地鬆開,包也掉落在地,嘴裡發出怪異的音節,血沫子從嘴巴裡嗆出。
身體又抽搐幾下,徹底死去。
隨後,整個人也發生了與先前一般的畫麵,血肉剝落掉落在地,化作一具骷髏架子。
在那裡麵,五臟六腑已然消融為血水,
這般狀況實非良善,土壤吸收亦不妥當。
這片峽穀中竟潛藏著某種極其可怕的惡靈,一直隱匿著,就連我們都未曾察覺。
這白骨草亦有問題,絕非能夠輕易摘取之物。
在場諸多武者皆是身經百戰之輩,時常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以此方式為自己謀利。
故而也可稱得上是見多識廣,經由這一連串事件的發生,他們已然反應過來。
有些膽子較小的武者,直接將包裹丟棄於地。
方才采摘諸多的白骨草,此刻也一時半會兒不敢要了,畢竟與白骨草所獲利益相較,還是自家性命更為珍貴。
倘若小命都留存於此,即便摘得再多白骨草,賺取再多錢財亦是毫無意義。
“這片峽穀果然有問題。”
商怡菲神色凝重地說道。
瞿成平和鬱淺淺亦是驚疑不定地望向楚河,這家夥究竟是如何發現的?
鬱淺淺的心臟突然開始加速砰砰直跳,難道說楚河與大夏帝國的那位藍星第一強者,並非隻是簡單的重名和相貌相似。
或許楚河並未說謊,他當真就叫楚河。
鬱淺淺此刻腦海中一片亂糟糟。
狗叔亦是驚訝地看著楚河,需知這座峽穀裡麵存在著惡靈危機。
哪怕是那些氣息強大之人都未能察覺得到。
而這位年紀輕輕的楚河又是如何察覺到的?
莫非這家夥當真就是那位藍星第一強者?
“楚先生,下麵究竟有什麼?”商怡菲好奇問道。
“一個惡靈,一個極為強大的惡靈,初步來看並不亞於黑珍珠號。
然而黑珍珠號的危機嚴重原因,在於上麵承載著滿滿一船的惡靈,
其數量規模極其可怕。
而這片峽穀下方的惡靈僅是一個單體。
但僅僅一個單體就已足夠凶狠了。”
楚河沉吟片刻,說道。
就在方才,他感受到了大地之下的顫動,那是源於沉睡的惡靈。
此惡靈已然徹底蘇醒。
……
大景帝國,富江城。
一輛車門上塗著燈塔帝國徽章的汽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最終衝撞在一個店鋪裡麵,方才堪堪停下。
車門打開,上麵走下來三四個搖搖晃晃的燈塔帝國衛隊成員。
“你怎麼開車的?”一個燈塔帝國衛隊成員責怪道,甚至還打了個酒嗝,滿臉通紅。
“剛才看見一個超短裙,下麵是大白腿。”開車的衛隊成員迷迷糊糊,滿臉猥瑣地笑著。
“真是晦氣,輪胎上麵怎麼壓了個老太太,好像已經死掉了。
哦,車前蓋上還頂了一個人。
好年輕的姑娘,被你撞死了。”
另一個燈塔帝國的衛隊成員靠在車門上,笑著拍了拍肚皮:“也不知道這姑娘有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真是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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