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鬱淺淺又掏出一張照片,說道:“這也是那情報販子賣給我們的。
雖說照片略有模糊,但還是能瞧出應當就是白骨草。
燈塔帝國的迅猛崛起,其實不少人都已看得分明,未來是屬於那些掌控著至高武力的人,
而我們這幾人基本上都是自幼一塊長大的發小。
雖說家裡都頗為富有,但我們幾個家族中就沒一個在武道方麵有出色天賦的。
不過現今卻不同了,燈塔帝國研究出了能讓沒有天賦的人也成為這個世界人類中高端戰力的法子。
白骨草的價格之所以迅速上漲,是因為有價無市,唯有在詭異力量極其濃鬱的地方才有一定幾率誕生。
如今的黑洲大草原,各式各樣的詭異產物層出不窮,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冒險嘗試一下。
白骨草的珍稀程度甚至遠遠超越了惡靈。
隻要我們能尋到白骨草,就能迅速成為一名能夠操控詭異力量的超級強者。
不然的話,我們家族就隻能依靠外力了,要知道外力是無法長久依賴的。”
讓楚河沒想到的是,鬱淺淺年紀輕輕,在這個道理上竟想得如此通透。
這一點,大景帝國的姬聖月是遠遠比不上鬱淺淺的。
“我不建議你們為了獲取力量去與惡靈融合。
這隻是在壓榨自己的生命罷了。
並且會將自己身體的生命力獻祭給惡靈。
待生命力被惡靈吞噬殆儘之時,你也就完蛋了。”
楚河語重心長地說道。
鬱淺淺和商怡菲等人願意載自己一程,說明她們的本質並不壞。
所以,楚河也不吝嗇給予幾句忠告。
“你瞧伱又懂了。
燈塔帝國都說了,彆說是武者,就算是普通人與惡靈融合,隻要能夠承受得住痛苦,成功之後也能夠掌控詭異的力量。
就算是楚河本尊真的來了,也不敢說燈塔帝國發布的信息是錯的。”
瞿成平瞅準機會便開始攻擊。
“你能不能閉上嘴?都多大的人了,成熟點行不行?”
商怡菲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楚河沒招你惹你吧,先不論他是不是那個大夏帝國的楚河,跟你無仇無怨的吧。”
說完之後,不顧滿臉錯愕的瞿成平。
商怡菲看向楚河,歉意地說道:“楚先生,莫要跟瞿成平一般見識。
他是他們家裡的獨生子,從小到大含著金湯匙,被寵壞了,說話向來不過腦子。”
楚河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卻很有深意地深深看了一眼商怡菲,便收回了目光,轉而望向窗外的怪異風景。
車廂內重新安靜下來。
鬱淺淺和瞿成平都不理解,
為何一向沉默寡言的商怡菲今日會突然發脾氣,話裡話外都在維護楚河。
瞿成平將腦袋轉向車窗外,心裡暗暗嘀咕,是不是女人總有那麼幾天,而恰巧現在的商怡菲偏偏就撞上了那幾天?
鬱淺淺的心思則要複雜許多,
難不成商怡菲一直和自己一樣,都暗戀著那位藍星第一強者,
所以見到這個和藍星第一強者長相比較相似的男人,就開始心起波瀾,產生了情意?
由武裝越野車所組成的車隊,持續向著前方行進著。
那位安保隊的隊長中年大叔,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滿臉疑惑地開口說道:“這一路上真是怪異。
我們方才駕車駛入黑洲大草原之際,就遭遇了眾多惡靈接連不斷地侵擾。
可現今車子已然駛出許久,居然未有任何惡靈現身,莫非黑洲大草原又發生了某些我們所未知的變化?”
“或許是這一路運氣較佳吧。
狗叔,距離白骨草的峽穀還有多長距離?”
鬱淺淺開口詢問道。
“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了,周遭現身的人愈發多了起來。”
狗叔的眼中滿是警覺,且不住地用目光審視著楚河。
隻因狗叔總覺得何處有些不大對勁。
在他們的車窗之外,確有越來越多的陌生汽車源源不斷地朝著同一方向疾馳而去。
其間,還有不少成群結隊的武者,有的甚至帶著蒙麵頭罩。
隨著車輪滾動,前方的視野逐漸開闊,楚河望見了一片連綿不絕的白色山脈,
如同波濤洶湧的白色海洋,閃爍著森冷的光澤。
這些山峰,不似尋常山脈的翠綠或土黃,而是純粹的白,白得刺眼,白得詭異。
從遠處看去,它們仿佛是由無數森森白骨堆砌而成,
每一塊骨頭都散發著幽幽的冷光,好像是那些逝去的亡魂在黑暗中低聲嗚咽。
最矮的山峰也有五六百米之高,而最高的那座,更是直插雲霄,
目測至少有三四千米,猶如惡靈遺落在人間的巨大骸骨。
車隊緩緩駛近,終於抵達了這片被白骨草覆蓋的峽穀。
峽穀內,白骨草密密麻麻,遍地都是,它們宛如一朵朵蒼白的珊瑚,或細或粗,或長或短,相互交織,構成了一片詭異的白色海洋。
這些白骨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無數亡靈在竊竊私語。
峽穀內已經聚集了數萬名的武者,
他們來自四麵八方,為了爭奪這些白骨草而彙聚於此。
有的手持長劍,有的背負大刀,有的身披鎧甲,每個人都裝備得嚴嚴實實,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這些武者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興奮,看見白骨草就如同看見了金山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攫取更多的財富。
在人群中,鬱淺淺和瞿成平等人的武裝車隊格外顯眼。
他們的車輛都是經過特殊改裝的越野車,車身堅固,輪胎寬大,能夠在複雜的地形中快速行駛。
當車隊停下時,正在忙碌的武者們隻是抬頭瞥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能夠駕駛這種車輛的人絕非等閒之輩,來者必定是背景強大的武者。
在這片白骨草的誘惑下,即便是強者也難免心生貪念。
有的武者因為看中了同一株白骨草,直接動起手來,一時間峽穀內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地麵上,一道道血跡觸目驚心,表明這裡早已是血雨腥風,衝突不斷。
楚河從車上下來,目光好奇地掃過那些白骨草。
這些草確實名副其實,它們如同真正的骨頭一般堅硬而冰冷,表麵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他蹲下身子,輕輕觸摸著一株白骨草,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質感,仿佛觸摸到了亡魂的骨骼。
“狗叔,這裡有危險嗎?”鬱淺淺四處張望著詢問道。
“有危險,我們需即刻采挖符合需求的數量,然後迅速撤離。光明麵上非我能敵的氣息,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狗叔語氣凝重地說道。
“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
鬱淺淺也毫不遲疑,朝著前方的峽穀走去。
“楚先生,你覺得這個峽穀我們該去嗎?還有你所說的人類與惡靈無法融合,當真如此嗎?”
瞿成平已然追了上去,可商怡菲卻站在楚河身邊開口問道。
“自然是真的。”
楚河說道:“不過前方的峽穀能去亦或不能去,需看大家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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