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蒼擎站在彆墅的窗前,目光穿透密集的窗簾縫隙,望向外麵那熙熙攘攘的場景。
無數記者手中的閃光燈此起彼伏,群眾們的憤怒呼喊聲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
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他的耳膜。
這嘈雜的聲音和眼前混亂的場景,讓蕭蒼擎心緒難寧。
“你們不是說對楚河那個家夥很忌憚嗎?”蕭蒼擎惱火的說道:“如果現在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屠城,引來楚河的注意,你們又該如何應對?”
那個腐爛的男人在蕭蒼擎的體內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
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府中傳來的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我已經通過伱的身體,獲取了外界的信息。楚河那個家夥,早就和你們大景帝國鬨翻了。他現在人都不在大景帝國境內,又何須懼怕?”
蕭蒼擎的臉色愈發難看:“我才是大景帝國的護國戰神,剛剛才向世人宣布魔窟的惡靈已被我鏟除。
如今你們卻如此屠城,豈不是在打我的臉麵?
若是我這護國戰神的身份因此不保,成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對你,對其他惡靈又有何益?”
腐爛的男人並不為所動,繼續在蕭蒼擎體內冷笑:“你以為你的榮耀能夠拯救你嗎?
你的身體已經打上了惡靈的烙印,這意味著在未來的世界進化中,你將擁有活下去的資格。
這一切,都是我對你的恩賜。”
突然,蕭蒼擎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自己的雙手開始變得蒼白而僵硬,如同被歲月侵蝕的枯木。
緊接著,原本堅實的皮膚開始潰爛,腐爛的惡臭迅速彌漫開來。
指甲變得烏黑而扭曲。
更為恐怖的是,那腐爛的指甲下竟然開始蠕動,蛆蟲如同雨後春筍般從掌心中鑽出。
它們翹著腦袋,貪婪地吞噬著蕭蒼擎的血肉。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疼痛感,但他的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還不是結束,那腐爛的痕跡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至他的脖子、臉龐和雙腿。
“你究竟要做什麼?”蕭蒼擎瞬間冷靜,聲音絕望哀求。
腐爛的男人在蕭蒼擎的體內冷漠地回應:“你既然已經與我融為一體,就應該明白自己的位置。
你有什麼資格用這樣的語氣與我交談?
那些死去的人與你何乾?
如果你不想活下去,我可以隨時結束你的生命。”
聽到這番話,蕭蒼擎的心中湧起強烈的恐懼。
他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岌岌可危,於是立刻改變了態度,卑微妥協道:“不,不,我會注意自己的態度,你們想怎麼屠城都可以。”
沒辦法,
隻要體內的腐爛男人還存在,他就必須學會低頭和妥協。
腐爛的男人並沒有過度的為難:“我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若非你天賦異稟,潛力遠超常人,你早就被殺了,但這不代表你在我麵前有資格無禮。”
他雖然停止了攻擊,但留下的寒意仍舊令人膽寒。
“啊!”
寧靜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緊繃。
蕭蒼擎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尖叫聲的來源,是站在房間門口的女子穀舒玲。
她原本隻是好奇地追尋著那股突如其來的腐臭味,卻沒想到會目睹如此恐怖的一幕。
穀舒玲站在房間門口,眼前的景象讓她僵住了。
蕭蒼擎站在窗邊,他的身體隻剩下腐爛的**和滴落的臭水。
皮膚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變得黯淡無光。
而那些爛肉和臭水,不斷地從身上剝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狼藉。
蕭蒼擎聽到聲音後緩緩轉過頭來,
眼眶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隻剩下空洞和蒼白。
骨頭和牙齒在腐爛的皮肉下若隱若現,好似隨時都會衝破束縛,展露出它們猙獰的麵目。
唰!
就在穀舒玲驚恐萬分的時候,蕭蒼擎突然動了。
他身形一閃,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門口。
那隻已經腐爛的手,黏糊糊的直接抓住了穀舒玲的頭發。
“我是不是說過不允許你上這層樓?”
蕭蒼擎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
穀舒玲被嚇得魂飛魄散,她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那隻魔爪的束縛。
然而蕭蒼擎的力量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鉗住了她。
不允許任何人上這層樓,是蕭蒼擎從魔窟回來之後製定的規矩。
因為蕭蒼擎的身體裡麵寄居著魔窟上麵的惡靈,惡靈都是極度不穩定的因素,所以絕對不能夠被任何人知道。
而且整顆星球上麵不管是大嵐城還是普通人,都對惡靈抱有著無法調節的仇恨。
一旦讓外界知道自己身為大景帝國堂堂的護國戰神,身體裡麵卻有著惡靈的存在,還與惡靈進行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麼麵對他的將是排山倒海的反噬!
楚河在魔窟上麵鎮守惡靈那麼多年,讓整個大景帝國都安安穩穩的發展。
現在說倒不也就倒了。
每天在大景帝國的網絡論壇上,數不清多少人在那裡汙言穢語的噴個沒完。
蕭蒼擎很害怕自己從大景帝國的護國戰神的神壇上跌落下來,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所以一旦有特殊的情況,蕭蒼擎會直接來到彆墅的最頂層。
而這裡也不允許其他人上來,出現了什麼問題,蕭蒼擎還有機會掩蓋住。
但現在穀舒玲竟然不經允許就跑了上來,還親眼目睹到了蕭蒼擎身上最大最見不得人的秘密,
所以讓蕭蒼擎的眼裡瞬間迸發出來了濃濃的殺心。
他緊緊地抓住穀舒玲的頭發,將她拉向自己那腐爛的臉龐。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你看到了?”
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讓穀舒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穀舒玲緊閉雙眼,不敢直視蕭蒼擎那恐怖的臉龐。
她的心中絕望,知道自己已經觸犯了蕭蒼擎的禁忌。
穀舒玲的身體在蕭蒼擎的恐怖威壓之下,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楚:“我……我隻是聞到了奇怪的臭味,所以上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壞了。”
蕭蒼擎那隻已經腐爛的手緊緊扯著穀舒玲的頭發,
每一根發絲都被無情地撕扯著,她的頭皮幾乎要被這股力量給撕裂了。
然而,即便疼痛如此劇烈,穀舒玲卻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隻能咬緊牙關,默默地承受著痛苦。
這些天在網絡上衝浪,看到了不少關於楚河的討論。
似乎楚河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他的職責就是鎮守魔窟,不讓魔窟上麵的惡靈下來對大景帝國的民眾造成危害。
楚河明明做到了,不是嗎?
既然做到了,哪怕楚河在魔窟上麵妻妾成群,也不算玩忽職守。
而且楚河雖然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卻從來沒有對自己有過任何的傷害。
穀舒玲後悔,後悔自己親手將楚河推開了,才造成今天的局麵。
進了蕭蒼擎的這個魔窟!
現在,穀舒玲隻能在這個恐怖的魔窟中苟延殘喘,她心中的後悔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她想起了楚河那溫和堅定的眼神。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蕭蒼擎的眼神扭曲而瘋狂,他緊緊地盯著穀舒玲,要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什麼秘密。
他冷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起楚河了?你是不是在後悔自己的選擇?既然你這麼想他,那我就送你去見他好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惡意,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穀舒玲的心中。
甚至都不敢直視蕭蒼擎的眼睛,隻能無助地閉上眼睛,任由恐懼和絕望在心中蔓延。
蕭蒼擎繼續說道:“你知道嗎?
那艘滿載著惡靈的黑珍珠號即將降臨大夏帝國,楚河正在那裡等待著它的到來。
他已經答應了要去對抗那個無敵的惡靈船,
我想知道,如果你出現在那裡,
楚河是會選擇先對抗黑珍珠號,保護大夏帝國的民眾,
還是先去救你?
你也很想得到答案吧?”
看著穀舒玲越來越恐懼的麵容,蕭蒼擎心中的扭曲快意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
他想到了一個對付楚河的完美計劃,這個計劃將讓楚河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蕭蒼擎開始期待著看到,楚河在絕望中掙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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