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設計x光機 去章家午餐
陳鏑笑著說,一聽章先生就是一個讀書人,好的,中午在章府中餐吧。我這人喜歡簡約隨意。
章父說,慚愧,年輕時候考了個秀才而已。沒王爺那般少年進士跨馬戴花遊京城那樣風光。
陳鏑打了一個恭手,轉身上車回家。
回到王宮,敏兒與維婭、希婭與洛婭還在書房等公子,秀雲和小小被敏兒支回房間睡覺了。敏兒告訴公子,奧斯汀娜回來了,好像有什麼事不開心,回來就進房間睡覺了。
陳鏑讓她們去睡覺,自己去看看奧斯汀娜。
到了奧斯汀娜房間,奧斯汀娜明顯哭過後洗了臉的。陳鏑問親愛的遇到什麼煩惱事了。
奧斯汀娜說現在沒事了,她想通了,但要把事跟公子說說,讓公子評評理。
原來是與殷雲發生衝突,殷雲罵奧斯汀娜不要臉,自己追著公子讓公子睡,從南美追到南都,從南都追到伊犁,下賤。奧斯汀娜問陳鏑,公子,她下賤嗎?
no。奧斯汀娜是本公子心目中的女神,其實第一天看見她就愛上了她,但當時覺得自己的王妃真的太多了,因此沒有表露出來。如果首先碰見的是她而不是羅斯,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像對羅斯那樣說,問她願意做本王的王妃嗎?
奧斯汀娜抱了過來,吻著公子。鬆開後,奧斯汀娜問公子,是不是安慰她才這樣說。
陳鏑說真不是。是真心的喜歡她。他夢見過親愛的,在見到羅斯之前。
在奧斯汀娜感動的時候,陳鏑讓她不要計較殷雲,殷雲現在心裡有些扭曲。
奧斯汀娜告訴公子,她不會的,她有喜歡的音樂,她有愛她的公子,她有可愛的女兒,她真沒必要計較那些無聊的人與無聊的話。
早晨在安慰敏兒時,敏兒告訴陳鏑,秀雲懷的是女孩,上次把脈沒把準,原因是時間太短了。小小是男孩,都快要生了。應該是下周。阿潔說隻要招兩個宮女過來就行,不用招奶媽。
聽到奧斯汀娜在外麵唱歌,陳鏑也就起床,吹了一會簫。希婭起床有些遲,說她本想起床,但聽到公子的簫就賴床了。
陳鏑嗯了一聲,關心地問希婭是不是近段工作有些忙?注意休息,中午午休一會兒。
希婭讓公子放心,工作累不垮她這體格的。
維婭走時,陳鏑告訴維婭,彰公子到了,就送他去大唐酒店。
王妃們離開後,陳鏑編了整整一章《熱力學原理》。然後叫敏兒隨他去章姑娘家。出門時,阿潔說她也想隨駙馬與虞妃去外麵走走。
三個人到了章姑娘的彆墅,章父正在等王爺,說以為王爺今天有事來不了。
敏兒說,公子編了一章大學教材才來的。這邊中餐比較遲。現在還隻十一點鐘。
坐在書房,章姑娘負責泡茶。阿潔說讓她來,說完便幫著章姑娘一塊泡茶。端上一些油炸的小食品,章姑娘告訴王爺,這是她兩個媽媽特意在廚房為王爺與王妃準備的。
陳鏑先誇獎西北人家,油炸的麵食非常香脆,還講究造型,造型都有一些美好的寓意,這是一種地域文化傳承。隨即問章父,他們那邊有喝那罐罐茶嗎?
章父就笑了,說王爺這個也知道呀。他馬上動手搞起。在他弄罐罐茶的時候,陳鏑問章父,他們礦山那塊巨型圓石頭還在嗎?那真是一個讓人能產生景仰感的景觀。
陳鏑說完,便對敏兒與阿潔描述起那塊狀若巨蛋的黑色石頭。
章父好奇地問王爺是不是去過他們那兒?
陳鏑沒回答,繼續問他,那巨型圓石頭下麵的有一個小廟,礦工初一十五還燒香不?
章父說,燒的。很靈驗。前天他與兩個夫人還去燒香許願了。
東嘮一句西嘮一句,直到章父將罐罐茶弄好。
敏兒看到罐罐茶又黑又釅,問陳鏑,公子, 這茶好喝嗎?
陳鏑告訴敏兒,章姑娘家鄉,男人喝這茶有癮,早上起床必喝,坐在一塊必喝,晚上回家必喝,特彆是冬天。喝成了習慣,一天不喝就沒精神。但好像隻限於男人之間喝。
章姑娘就笑了,說王爺啥都知道。王爺,男人喝茶時除了嘮嗑外,還會乾嘛?
陳鏑說,抽煙。
章姑娘說,抽煙之外。
如果有小媳婦或漂亮姑娘路過,就唱酸酸曲。
章父就笑了,說西北苦寒之地,男人生活壓力大,沒有罐罐茶,沒有旱煙葉,沒有酸酸曲,人真的會瘋的。
說完便唱了兩句,陳鏑也和了兩句。
阿潔問駙馬唱的什麼?曲調很好聽,卻聽不懂唱的什麼。
陳鏑告訴阿潔,剛才用的章先生家方言唱的,章先生唱章姑娘,意思是水靈的小妮子為何還不找婆家,等你花謝時,葉落儘,枝丫枯乾鳥都不留行。一般是長輩唱給晚輩的,腔調有些滑,但內容很正經。他是唱敏兒的,誇她白白的臉蛋圓溜溜的腚,給我一晚我就還她一雙人。有些調戲的味道。
敏兒說,公子流氓。
嗬嗬,章先生那兒的人,如果被唱的人回口了,意味著認可與答應。你問章姑娘咯。
章姑娘說是的,因此,碰見唱的人,要麼陪他們瘋,要麼當作耳邊風。
章父喝了一口,問王爺味道如何。陳鏑說要的就是這煙火味。
章父就說,之節把王爺想要交待他辦的事說了,他一定辦好,那邊費用不用管,算他做功德。到了伊犁車站後,就請王爺派人安排就行。
陳鏑說有勞章先生了,他讓區政府給章先生一個什麼名分。
章先生說這個不用。做善事不留名才是真正的善事。
他有兩個請求已經寫在信裡,已經發給公主了。
章姑娘媽媽過來喊王爺去喝酒,邊喝邊聊天。
在席上,章姑娘媽媽問陳鏑,怎麼一個王妃喊王爺喊公子,一個王妃喊王爺喊駙馬。
阿潔笑著說,王妃喊王爺公子,是公主規定的,她是王宮管家,不是王妃,因此不能喊公子,喊駙馬。有時候讓王妃帶了節奏,偶爾也會喊公子。不過駙馬真象個少公子一樣,昨天幫駙馬倒咖啡,靠近看了一下,嘴上依然還是絨毛,還沒胡須。
哦,原來如此。章姑娘媽媽說。那麼姑娘你是宮女?
阿潔大大方方地回答說,夫人,是的。駙馬王妃裡麵宮女出身的最多。第二多的是。。。。對不起駙馬,說快了。
沒事,這又不是什麼糗事。直接告訴章夫人,第二多的是青樓女子咯。做青樓女子又不是她們的錯,本王愛的是她們的人,又不是她們的屈辱經曆。第三多的是醫生。陳鏑笑著對很是緊張的阿潔說。
章父提起酒杯說,王爺,敬你。王爺是個偉男子,有著坦蕩的胸懷。
喝完杯中酒,章父說他的二夫人也曾是一個苦命的青樓女子,很小的時候家裡遭難讓人賣入一個礦山邊的青樓,他後麵遇到贖了回來。後麵也有過放不下的時候。今天聽王爺一句話,心裡豁然開朗了。我們愛的是她們這個人,而不是她們的苦難經曆。
章姑娘二媽便過來敬酒,說要替天下可憐女子向王爺這天下偉男子敬三杯。
三杯下來,章姑娘媽媽提出劃個邊喝酒,她家老爺帶隊,她們兩姐妹跟著,王爺帶虞妃與潔姑娘上,節節負責倒酒。
陳鏑說不行,阿潔不喝酒的,你們沒看見阿潔姑娘一杯酒幾乎沒喝嗎。喝酒隨意吧。
章姑娘說,她陪虞妃跟公子上。
陳鏑就嗬嗬笑了,說,更不行咯。你是章家的女兒,站在我們一邊跟家裡裡人喝不對勁的。如果章姑娘想喝酒,我陪就是的。隻是不要喝大了。
敏兒就誇中午的菜味道好。
喝到一半時,章之含回來了。一進來就抱怨,今天廠長發猛,讓她複製了好幾份農業機械圖,說是田區長布置要加緊生產。
坐上桌就說,這樣喝酒沒氣氛,她跟王爺走一圈。
敏兒說,章小妹,公子下午肯定還要編教材,隨意喝吧。
之含說,到她們家了,她是半個主人,敬三杯是應該的。結果三杯下來,她唱起了花兒,聲音比大姑娘更美,阿潔鼓起了掌。
陳鏑誇之含聲音聲音清越甘美,如同讓天使浣過的一般。敬她一杯酒。
章父便問王爺是不是信教。陳鏑說他自己不是信徒,但歐洲王妃裡有信的,而且有三個曾經是修女,其中有一個還來自教廷,對教義有深刻的研究與理解,本王挺佩服她的。
章父說受過洗禮的,不介意吧?
不,我尊重所有人的信仰。信仰是靈魂的向往,這比舌頭對美味的追逐更加強烈,有時候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味覺,怎麼能強製彆人的向往呢?
章夫人便說,教友中有許多關於王爺與蘭茜王妃的傳聞,蘭茜王妃是修女吧。
陳鏑點點頭,然後說,民間關於我的傳說蠻多。之含讀書時,她們老師,特彆是男老師,罵我的人不少。對不對?陳鏑向著之含說。
之含就笑了。說,如果她學了老師的話,王爺不要怪罪她。
敏兒就催之含學。說王妃們最喜歡聽公子的糗事或彆人罵公子的話。公子臉皮厚,從不罵人,每次都嗬嗬一笑而過。
阿潔附和道,駙馬在皇宮裡也有許多讓人捧腹的事,宮女們經常聚在一起講,越傳越神。出宮幾年,聽到的都是駙馬象神仙一樣的神奇之事。因為自己從前在皇宮見過駙馬,那時完全象個少年讀書郎,聽了周邊的老鄉議論駙馬時,也有老鄉問我在皇宮裡是不是看過駙馬,駙馬是不是象神仙咯。如能飛能變,我告訴老鄉駙馬就象個讀書郎,反正老鄉不願意相信。
之含說,還是不講那些老師罵王爺的話了吧。她說她第一次看見王爺,發現王爺並不象老師描述的那樣的人,感覺象個小男生。寫信給玩得好的同學,同學也不相信。春節回家講給她們聽,她們感到不可思議,結果有幾個女同學為了能看見王爺跑來這邊工作了。現在在車輛廠上班。
好呀,還得感謝那些罵我的老師,結果幫我罵來了幾個漂亮的女技術員。
章父說,王爺,你沒來極西前,西北關於王爺的傳說真不少。大家喝酒或喝罐罐茶時,談論王爺的事是主要話題。
現在又在傳,王爺造了兩個機器,都能透過衣服看見人的身體,甚至五臟六腑。甚至孕婦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傳聞王爺沒事就架一架機器在大街上,看街道上過往的美人。
敏兒一聽就笑。其他人便有想確認真假的想法。
陳鏑告訴他們,確實做了兩種機器,但是是用來做醫療用的。我還沒看一回。再一個那x光機,能看穿肌肉的,如果真拿來看人,隻能看見一身的骨頭,就象看沙漠裡駱駝的骨架一樣,看也沒什麼好看的。另外那b超機,是能夠看出胎兒男孩女孩的。現在在南都醫院有。虞妃看過的。老百姓不明就裡,亂傳加猜測。也好,豐富一下大家的業餘生活。對了,章先生,過段日子,伊犁就有電視了。在家裡,一個方盒子,就能看到拍攝的人與物,還可以看戲,比看真戲還好看。估計今年春節這裡就有。到時可以過來見識一下。初看時,大人孩子都有癮,可以守著看一天。這玩藝估計在寒冷的地區更愛百姓歡迎,寒冷的日子貓在家裡,看看電視,喝喝茶,日子容易打發。
那要蠻多錢吧?章夫人問。
不用,章之節姑娘兩個月工資可能就能買到。之含姑娘的工資我不清楚是多少。
阿潔就問,到時我們王宮裡有吧?
敏兒就笑了,說,這些全部是公子搞出來的,我們王宮裡沒有說得過去嗎?放心吧,肯定不止一台,如果喜歡,每間房間都可安裝一台,到時你在王宮沒事的時候就打開電視看看,很好看的,真比看戲更有味。
敏兒接著說章之節兩個月工資買不來一台電視的,不是醫院沒錢,也不是不應該發這麼多,而是之節姑娘自己要求按之含姑娘的標準發。另外,不用到春節就能看上,昨晚秀雲王妃說,本周末就開始動工做伊犁城電視網絡工程。電影廠和電影學院已經在拍節目了,公子沒看見電影學院的王妃昨晚就沒回家,她們就是在進行專業培訓。
章父就表態,節節表現好,在基本生活能夠保障的情況下,首先要想到的是如何回報社會,服務大眾。家裡不缺錢。到時安裝電視,錢家裡出。電視裝好,電話回去,他帶孫子們過來見識這新鮮事物。
可能是章媽看到陳鏑聽見‘孫子’兩字有反應,便馬上解釋,孫子是三個兒子的孩子,節節與含含都沒有結婚,更不會有孩子。她們家可不是蒙族,是正經的漢族人家。
陳鏑笑了笑說,知道她家情況的。聽到章家有孫子,心裡正替章家感到欣慰。
章父立馬舉杯說謝謝王爺。保境安民,是男人應儘之義務。
陳鏑舉起酒杯說,就章先生剛才教育之節這幾句話,和最後這幾句話,請再次接受本王對章家的敬意。
連乾三杯後,章父問王爺,你相信剛才說到的那個巨圓石廟裡許願靈驗的說法嗎?
陳鏑說,如此說來,儘管章先生受過洗禮,但骨子裡還是信佛教的。他也是一樣,雖然不信什麼教,但從小在媽媽信佛教的耳濡目染中,內心裡對佛教有一種潛意識的信。
在章先生玩味那句話時,陳鏑把話題跳到了現實中,告訴章父,一周之內,行政區就會在火車站設立一個墾荒接待處。到時來人,政府工作人員會根據一個地方來的戶數多少,指派政府工作人員將來墾荒的人家送到相應的地方成立村莊。剛才之含姑娘說的農具,就是為了這批人準備的。生活用品帶過來,農具這邊配發。如果有蔬菜棉花等種子可以帶些過來。土地按戶數根據人口劃撥,最少是三百畝,就是說,即使是一對新婚夫妻,至少也能劃撥三百畝土地。今年到明年收成前的糧食由區政府供給。穩定後分三年還給政府就行。開荒用的大型機械有專門的機械作業隊搞定。土地已經開墾成一塊塊平地,來人隻要稍加整理就行。到了明年的收割季節,也有大型機械作業。種三百畝地,還沒有老家種十畝地勞累。
對,其實我們不缺糧食,本王是希望有更多的大明人,特彆是我們這民族的人過來繁衍生息。建設一個強大的、穩定的新國家。子子孫孫守著這塊我們這代人占領的土地。
章先生就說他們也正在考慮搬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