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直接去找大哥。
“大哥,快,救三哥!”
洛清妍氣都沒喘勻,她抓著大哥的手腕,素淨的小臉滿是慌亂,“要是去晚了,三哥的清白可能就不保了。”
夜總會坐台的交際花混跡在男人堆裡,不算乾淨。
一雙玉臂千人枕,烈焰紅唇萬人嘗。
她三哥那麼清高、又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哪裡受得了這等侮辱?
何況,律師行業在三哥眼裡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如果他有了行賄的汙點,肯定會前程儘毀。
難怪,彈幕會說三哥將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遇上了個爛人,當真會毀了一生。
“我這就去拿車鑰匙,你在下樓等我。”洛景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轉身回房間拿上車鑰匙,就下了樓。
此時,公寓裡。
洛承宇尚有一絲清醒。
蘇映禾好話說儘,誘哄他簽下用於行賄的書麵材料。
“是妍妍讓你簽的,她有急用。”
雖然是在撒謊,但她管不了那麼多。
洛承宇眼前一片模糊,心神恍惚。
當聽見妹妹的名字,他的警惕心就卸下了大半。
他簽下了,但沒簽對地方。
名字也沒寫完整。
這讓蘇映禾感到鬱悶。
好在,一計不成,她還有一計。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洛承宇扶到床上。
然後,她撥出了個電話“地址發給你了,現在過來吧。”
安排的交際花,二十分鐘內會過來。
趁著這一會兒,她將行賄物證全都藏好。
等明天天一亮,就算洛承宇再嘴硬,都得乖乖聽話。
哪怕她要複婚,他也不敢有異議。
蘇映禾越是想,越覺得心花怒放。
然而她卻不知,就因為一念之差,她把自己送上了不歸路。
交際花趕到,即將要觸碰到洛承宇。
他醒了。
“走,走開!”洛承宇躲閃,滿眼厭惡。
然而,交際花卻一個勁地往他身邊湊,“我閱人無數,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帥哥,得虧洛三太太大方,願意把你讓出來,我才有幸和你**一度。”
洛承宇目光一轉,看見了正在專心錄音錄像的蘇映禾。
登時,他的眼睛像是要噴火一樣,全是猩紅,讓人不敢直視。
“蘇映禾,你與其這麼羞辱我,倒不如殺了我!”他看穿了她的目的,更覺得無比諷刺。
原來,昔日愛人一朝決裂,竟然可以變得如此麵目可憎。
蘇映禾拿著攝像機,準備拍攝,“我不想讓你死,我隻想和你回到從前。”
洛承宇恨恨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充斥著算計和肮臟的從前,不值得他留戀。
當交際花又一次撲過來,他險些避不開。
於是,他決定咬牙自儘。
不是他製服不了一個女人,而是在酒精作用下,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可謂是毫無反抗之力。
能保持最後一絲清醒,已是不容易。
剛烈如他。
縱然是走,也要乾乾淨淨的。
然而,他剛一咬牙,公寓的門就被粗暴地踹開。
而後,他望見大哥和妹妹的身影,感覺猶如神明降臨。
他忍不住熱淚盈眶。
好了,他可以不用死了。
不過,舌頭好疼。
他剛剛貌似太過用力了。
都咬出一點血了。
洛清妍聲音冷冷的,語氣強勢,“敢動我三哥,我就廢了你!”
她徑直將蘇映禾的拍攝設備奪了過來,然後摔了個粉碎。
洛承宇看著左右搖晃的虛影,他安下心來,卻終是抵不過醉意和困意,陷入沉睡。
等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攬月彆墅。
洛景皓把後來的結果告訴了他。
事實上,行賄的人不是洛承宇,而是蘇映禾。
而且數額極其巨大。
所以,蘇映禾被關了起來。
沒個十年,她出不來。
至於洛世潤,由於無人撫養,就被丟在了福利院。
洛清妍通過彈幕,發現薑芷柔參與其中。
不過,薑芷柔相當謹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故此,薑芷柔逃過了法律的製裁。
但是,洛清妍不打算放過她。
當天夜裡,疲憊的洛清妍睡了過去。
突兀的電話鈴聲卻打破了攬月彆墅的寂靜。
她迷迷瞪瞪的,借著床頭燈的光亮,摸到了手機。
“喂?”洛清妍疑惑開口。
“嫂子,年哥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過來接他吧。”程言澈是富家子弟,也是陸斯年的狗腿子。
洛清妍沒答應,“你讓薑芷柔去,我要睡覺。”
以往,陸斯年一旦喝醉了酒,他們大多時候都找她。
她雖然作天作地,但在陸斯年麵前,常常收斂脾性,以他為主。
因此,她從來都是隨叫隨到。
然而,清楚了陸斯年的渣男屬性,那她就不可能再犧牲個人時間,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他。
“年哥就想讓你來,彆的人都不要。”另一個狗腿子劉佳航開了口,勸說洛清妍來一趟。
但洛清妍卻不樂意,她鄙夷道“假惺惺的。”
“嫂子,你捫心自問,年哥平日裡是不是對你好的沒話說,要星星不給月亮的,你可不能不管他啊。”程言澈苦口婆心。
劉佳航跟著說道“哪怕是恩愛多年的夫妻,都會拌嘴,會曆經坎坷,才能走到最後,你和年哥是情侶,鬨點矛盾、鬨分手都是正常的。”
“但你們之間糾纏在一起的深深羈絆,是永遠斬不斷的。”
“所以,嫂子,彆拿喬了。”
“你如果再任性下去,那就過了。”
另外,旁邊還有一幫一起喝酒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地幫腔。
洛清妍覺得耳邊一片嘈雜,好似小鳥在嘰嘰喳喳一般,叫個不停。
“吵,真吵!”
她蹙了蹙眉,等電話那一端安靜下來了,她才一字一頓地開口“第一,彆再叫我嫂子,我不是你們的嫂子;第二,擾人清夢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那麼沒禮貌;第三,關於陸斯年的任何事情,你們都不要找我。”
就算找她,也白搭。
“就這樣吧,彆再打來了!”
在掛斷電話的最後一秒,她仿佛聽見哐當一聲。
應該是酒瓶碎掉的聲音。
但她不予以理會,丟了手機,準備繼續睡覺。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