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其實我沒什麼辦法！”蘇揚坦白道，“這應該不是你們一家餐飲公司的問題！”
“也是！”
徐天福也很清楚，這的確是整個行業的問題，不是他一家的問題！
高端餐飲不隻他一家客流量減少，利潤下滑！
不過他還是想從蘇揚這裡得到一些建議。
“那老弟有什麼建議嗎？”
蘇揚想了一下說道：“往流量走，或者精進服務和口味，或者來點特彆的食材！”
“嗯！”
發現自己的建議好像沒什麼創意，蘇揚解釋道：“這方麵，我也沒什麼經驗，我的餐飲公司都是走中低端的！”
如果讓蘇揚來做，那就比較簡單。
地段和口味方麵，他都能做到最優！
虧損他也不怕，彆虧太狠就行。
隻要粵省還有高端餐飲，他就能活下去，並活到最後！
就跟星火健身一樣！
但如果讓他幫忙出主意，他也拿不出太大的創意。
餐飲生意內卷嚴重，商家什麼活兒都能整。
徐天福見多識廣，就經驗來說應該比蘇揚都豐富！
“嗯！”
然後徐天福就將話題轉到金泰公募上，聽說蘇揚有意讓裴佳琪去做公募，他頓時就關心起來：“原石財富一號那邊沒問題嗎？”
“這點我這可以保證，裴經理雖然會去做公募，但短時間內她的公募管理資金不會太高，原石財富一號這邊她能兼顧，不過名義上由其他人接管！”
“那就好！那就好！”
徐天福就稍微放心了！
“不過老弟，如果裴經理去管理公募基金……不會也限購吧？”
蘇揚笑著說道：“短時間內肯定不會！”
“也就是說，時間長了就有可能？”
“對！”蘇揚點點頭，“畢竟哪怕做公募，我們也要保證公司老客戶的收益，所以如果做到幾百億的規模，應該是會限額的！”
“幾百億！”徐天福嘖嘖道，“老弟真是敢想！”
“沒什麼不敢想的！”蘇揚十分自信道，“做生意就是要有夢想！”
“好吧！”徐天福點點頭，有些羨慕道，“以後肯定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不不不，我還需要前輩們的指教！”
蘇揚謙虛的話，讓徐天福心裡很舒服，雖然明知道對方是裝的。
“徐老弟，裴經理發行基金的時候叫我一聲！”徐天福有些無奈道，“原石財富一號不能多買，公募基金你總不能攔我吧？”
“前期不可能！”
“那就好！”
“不過徐老哥打算買多少？”
“雖然我現在生意不太行，但也還能拿出上千萬吧！”
彆問，問就是他被裴佳琪的能力折服了。
原石財富一號的收益，讓他這個見過世麵的老家夥都上頭！
“這麼多，感謝徐總支持！”
徐天福笑著說道：“我做生意有個原則，就是把自己當員工，從公司拿到的錢，絕對不還回去，公司實在不行了，要麼轉手，要麼就讓它倒閉，但絕對不拿自己賺到的錢補貼公司！”
蘇揚轉念一想，就大概明白了徐天福的意思，然後讚同道：“的確有道理，受教了，來來來，徐總我們再喝一杯！”
“有道理吧！”
徐天福笑眯眯跟蘇揚碰了一下杯。
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他就喜歡在年輕人麵前當當前輩！
尤其是蘇揚這樣的優秀後輩麵前。
蘇揚稍微捧一下他，他就感覺很受用！
抿了一口紅酒，徐天福繼續感慨道：“這也是我一位商界前輩教的，我年輕時候還不以為意，覺得這幫老家夥太過保守，沒有任何進取心，不拚怎麼能贏？後來看到很多靠著一時風口短時間內賺大錢的朋友，轉瞬間就虧得血本無歸，有些甚至還直接跳樓，留下自家妻兒老小孤苦伶仃……我就逐漸認同了那位前輩的話！”
蘇揚言簡意賅道：“就是要及時止損！”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徐天福笑著點點頭，“很多人都懂這個道理，但真到自己決策的時候，就沒那麼果斷了，他們都覺再熬一熬就能熬到天亮，公司虧損了就銀行貸款，貸不到錢就用自己的錢補，然後又抵押自己名下的各種資產，甚至去搞民間借貸……最後不僅把自己以前賺到的錢全吐回去，還會把自己逼到絕境！”
“如果有積累的話，的確可以及時止損，起碼能保全自身！”蘇揚認同的點點頭，“不過如果沒有完全把握，也可以燒彆人的錢！”
“燒彆人的錢？”
“拉投資唄！”蘇揚壞笑道，“燒投資人的錢，燒股民的錢！”
“嗯……也對！”徐天福點頭笑道，“不過這需要講好故事，不太適合我們這種傳統行業！”
隨後徐天福就開始吹噓自己做房地產從不爛尾，表示當年如果他膽子大點，生意絕對不隻現在這點規模……最後他又開始追憶往昔，談起自己父親開粵菜館的時候，家裡人撿顧客剩菜剩飯吃，講起自己當年如何艱苦起家……
蘇揚也講起九香食品有位比較年輕的經銷商，以前家裡做牛奶經銷，天天都隻能喝過期牛奶。
有個女主管以前拿著自己的積蓄開奶茶店，一年到頭沒舍得給自己做一杯完整的楊枝甘露，喝的都是給顧客裝杯後冰沙機裡剩下的底……最後還t倒閉了！
至於他自己的起家方式，他都不好意思講！
完全講不出什麼故事，表麵看起來實在太過順利了。
孫元瑾坐在酒桌上，逐漸就感覺有些無聊。
也就蘇揚偶爾插幾句，講其他故事的時候，他才比較感興趣。
顯然是把自家老板的故事聽膩味了！
喻成君還好，不管是徐天福講的，還是蘇揚講的故事，她都非常感興趣。
尤其是徐天福講到二、三十年前粵省這邊有些混亂的情況，讓她都會感覺有些冷意……那時候天南海北的打工人都聚集到這邊，治安就不太好，人口失蹤也不罕見，跟現在井然有序，良好的治安環境完全不同！
新鮮的故事蘇揚也喜歡聽，包括徐天福總結的經商經驗。
畢竟他沒經曆過什麼強度太高的商戰，就當學習了……
然後徐天福忍不住發出感慨，最近這些年國家發展得真好。
跟蘇揚聊到了十一點，徐天福雖然沒太大收獲，但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彆問，問就是跟蘇揚談話十分愉快。
讓他都感覺心中鬱結和壓力都減輕了許多！
還有一點讓他有些開心的是，裴佳琪要跑去做公募了！
蘇揚吃飯的時候，收到陳莉的“催收”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回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