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來者不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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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許征聞言也當即反應過來,麵色凝重。

見蕭承衍往懷裡要拿出個玉佩樣式的東西,周武連忙阻止:“殿下不可!”

簫丞衍道:“護身符若是不用,那便隻是一塊尋常玉石。現在危機暗藏,正是發揮它價值的時候。”

“殿下!”周武寸步不讓,難得的強硬:“這是您身上最後一塊護身符,還未到學宮,萬萬不可將最後的保命底牌給用了!”

天鄔先皇曾為蕭承衍留下兩塊護身符,一塊主殺伐,已在殺李宵時用掉,而另一塊則主防禦,正是周武所說這塊。

簫丞衍小臉糾結。

雖然父皇也叮囑過這東西必得用在性命攸關之時,但現在離芙明學宮已隻有一步之遙,他不想折損在小人的陰謀中。

兩位統領中,許征性格更穩重些,他很快冷靜下來,“殿下不必慌張,陸將軍在屬下出發前交給屬下一物,也有些許防禦作用,屬下覺得正好可派上用場。”

許征口中的陸將軍,便是那日在東鄔皇城上護著蕭丞延的陸元,也是許征在軍中的師父。

“何物?”蕭丞延雙眼一亮。

許征在行李中找出一個木質錦盒,呈在幾人麵前,“這是‘奎木藤’,可在山裡夜宿時,防備出沒野偷襲的野獸。但好在一路上都沒見什麼豺狼虎豹,此物便一直沒能得上,留到了現在。”

他話剛說完,口中開始念起法訣,木靈之力緩緩在他手中波動。

“哢噠”一聲,錦盒蓋子自動彈開,一粒發著淡綠微光的種子從錦盒中飛出,落入地麵。

隨後,一條條好似透明的細藤破土而出,從小院地麵中心向四周蔓延,隨後攀上圍牆大門,最後隱入其中消失不見。

月長霽好奇蹲下,去觸碰藤蔓長出的地方。

指尖剛碰到,地麵那處便出現一圈綠色漣漪,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扔下了一塊小石子。

漣漪散開後,一個綠圈從地麵升起變小,套在了月長霽的手腕上,化為一條瑩綠手鐲。

“好神奇!”關煜驚呼。

“隻是個微末術法罷了。”許征道:“月丫頭方才正好做對了下一步,‘奎木藤’長成後,觸碰破土之處,藤中靈力化為鐲印,佩戴者便能與施法者施法者互相感應。”

“且院中被‘奎木藤’覆蓋的範圍內,一旦闖入除我們六人之外的不速之客,隱藏的木藤便會被催動,形成牢籠將之困住。”

“各位像月丫頭那樣,去觸發鐲印吧。”

簫丞衍幾人照做。

很快,除許征外所有人手上都多了一條綠鐲。

蕭丞雪晃蕩著這翠亮的手鐲,很是新奇:“這辦法好,如此一來我們也能睡個好覺了。”

月長霽問道:“這法子可否能被破解?”

許征畢竟三境,那位陸將軍也隻是四境,若是遇到與他二人靈力屬性相同,又懂得類似法術的禦靈師,這藤木又是否還管用?

北昭下的各附屬小國中,還是有不少比天鄔強大的國家,他們派出保護天才的人員,就算不比許征境界高,也不會太弱。

“月丫頭放心。”

許征道:“就算此防禦術被壓製,隻要有人進入我也能立即感知,不至於毫無防備。”

關煜突然插嘴:“許統領,帶上這鐲子的人進出時你也能感知嗎?”

見月長霽奇怪的看著他,他連忙又道:“我就是萬一怕半夜出去尿個尿會驚擾到許統領……”

許征否認:“帶上鐲子之人進出,施法者不會有任何感應。”

“雖說其他小國有很大可能存了壞心,但他們應該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鬨大,就算要下手多半也是來陰的。”許征說著拍了拍周武緊繃的雙肩,“所以我想隻要儘量不出門,再加上我二人夜裡輪流守夜,定不會有什麼意外。”

蕭丞衍周武同時鬆口氣,“那便好。”

“辛苦二統領了!”月長霽拱手道。

誰知話剛說完,院門口突然響起一道少年的喊聲:“天鄔國大皇子可在院內?!”

所有人大驚側目。

居然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簫丞衍本就擔憂這兩日的處境,現在門外有人不請自來,他神情頓時緊繃。

門外那聲音又道:“延渠國九皇子前來拜會,還請院中貴人開門一見!”

延渠國?

月長霽眉心微蹙,看向蕭丞衍,“延渠國是……?”

蕭丞衍道:“是位於北昭西南方位的一個小國,已有三百年曆史,是最早依附於北昭的國家。”

“實力如何?”月長霽又問。

許征麵色有些沉重,“乃是十個附屬國中,實力最強者。”

“殿下”周武接著道:“這延渠與我們天鄔相距甚遠,幾乎從無交集,隻怕來者不善。”

月長霽垂眸沉思,她們的馬車是新購置的,並未附帶任何彰顯身份的鈴鐺旗幟等。

外麵這什麼九皇子是如何知道他們從天鄔而來?

又是如何知道是天鄔大皇子的?

沒記錯的話,天鄔未統一時,東塢城皇帝蕭巍也是有兩位皇子的,才不到一月的時間,天鄔統一的消息就傳到這麼遠了嗎?

蕭丞衍深吸口氣,恢複皇子該有的儀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總不能縮頭不見。既如此,就開門看看這人打的什麼主意。”

這兩三句交談時間其實極其短,也壓低了聲音。

但門外的少年卻再次喊話,嗓門極大且語氣裡帶上了挑釁意味:

“一國之大皇子竟如個女兒家一般不敢見人嗎?”

話落,“吱呀”一聲,大門被周武許征從兩麵拉開。

可門開之後,院外場景卻大出月長霽簫丞衍幾人意料。

原來根本不止一個什麼延渠的九皇子,而是聲勢浩大的在門口站了三四十個人。

其中,十幾個護衛模樣的大人,腰間彆著長劍大刀,分站院門外兩側。中間站著二十幾個身著華衣,年齡都在十一左右的少年。

此時這群人正眼含戲謔地看著一臉震驚的蕭丞衍。

為首一位紫衣少年上前,對蕭丞衍拱手行了個平禮道:“這位應該就是天鄔國大皇子蕭丞衍了。”

他嗤笑一聲:“還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果然頗有天鄔皇室風範。”

此話一出,其餘人等笑出聲。

這聲音,月長霽心想,不就是剛才在門外喊話那人嗎。

此人正是延渠九皇子褚元康。

月長霽輕咳兩聲提醒,蕭丞衍回過神來,手在袖中不由輕握了一下。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也拱手回禮道:“實在抱歉,方才聽到說有皇子來拜會,可我從未見過哪家皇子會當街在門外大聲叫喊的,一時以為是城中粗俗稚子在玩鬨淘氣,所以才不曾理會。”

“沒想到竟真是延渠國的皇子,失敬。”

周元康的嬉笑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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