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九宮宣之前還以為俞加傑受傷吐血隻是輕微的小傷,傷了心脈,再聽到九宮文婷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知道俞加傑此時傷得實在太嚴重,以及傷及到生命,於是站起身來,三步並兩步向俞加傑這邊走來,連忙用手按了他脖上的心脈,心脈依然在跳動,低聲道“不要太緊張,俞加傑還活著,隻是身體傷得太重,傷及心脈,所以無法動彈,本以為他隻是受了輕傷,沒有想到傷得如此之重,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他早就粉身碎骨了。”
九宮文婷展顏為笑道“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大師兄真的沒有事嗎?那他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反應?你看他臉色蒼白如紙,我就害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九宮宣沉聲道“沒事,大概過個兩三個時辰就會清醒過來,要不我們父女倆把他扶起坐在椅子上,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緩過神來,剛才怪都怪我死要麵子,就害怕讓柳乾坤嘲笑,說我門下的弟子不如他的兒子,你大師兄示意讓我同意他敗下陣來,可是我絲毫不讓他鬆懈,才導致他傷得這麼重,想想我現在就是一個不能推卸的責任。”
九宮文婷道“現在大師兄沒有傷及生命,我也不會怪你的,現在也想通了,在擂台之上比武下擂台的沒有一個下台都是受了重傷,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更何況遇到是柳其寶使用碧月旋風的人,試問天下誰才能是這種劍法的對手。”
九宮宣歎了口氣道“雖然俞加傑不敵柳其寶,到最後兩者對決隻有劉欣和他二人,才能一定輸贏。”說完二人扶起俞加傑走到昆侖派的坐椅旁,把俞加傑放在坐椅上,讓他平躺在上麵,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個乳白色的藥瓶,倒出一枚紫紅色的藥丸,塞進俞加傑的嘴裡麵,然全拍打他的後背。藥丸很快進入他的胃裡,又喂了茶杯裡的水。
九宮文婷問道“爹你喂大師兄什麼藥丸?能起什麼效果?”
九宮宣道“這叫玫瑰活血祛淤,隻要俞加傑吃了此藥丸,馬上就會藥到病除,總算把他從鬼門關撿回一條性命。”
柳其寶從擂台之上走了下來,走到柳乾坤麵前,柳乾坤道“小寶剛才激戰你沒有事吧?”
柳其寶自信道“我能有什麼事?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麵前,但是讓我最擔心的就是明天和劉欣一戰,我想我肯定不是他對手,這個武林盟主之位看樣子是保不住了。”
柳乾坤聽到最後一句,心裡格蹬一下,臉色大變,坦然道“這個結果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那又能怎樣呢?我們柳家武林盟主之位已經坐了幾百年,算起來比一個朝代還悠久,現在想想還真的有點舍不得,算了不要想得太多,心裡放坦然一點,勝敗隻是一念之間。”
柳其寶低聲道“爹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儘全力,說不定能勝了這一局,說不定我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柳乾坤道“你的想象也太簡單了,你想想劉欣連西域至尊都能打敗,他可是強者啊!你明天要是和他對決絕對占不到上方,到現在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一切都順其自然的好,該放下就放下,萬事不能強求,”說到這裡語氣也開始頓了頓。
柳其寶再也沒有回應任何的話,隻是靜靜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看著擂台上,此時兩條人影晃動,眨眼間已經來到擂台之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一個是靜修,一個是劉欣,二人麵對麵站著,突然靜修開口道“劉師兄今天能夠有幸領教你所練的神龍訣裡麵的絕招,還望你不吝賜教。”
劉欣點了點頭道“論功夫少林的功夫才是聞名天下,號泰山北鬥,我怎敢用賜教二字和靜修切磋武藝,今天擂台比武就還剩我們兩人,必須要從我們兩人之中選拔一個人出來,才好進下一輪切磋比賽,我們二人還是點到為止吧!”
靜修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免得傷筋動骨的,反傷了大雅”說完雙手十指箕張,在麵前不停的劃動起來,瞬間指影飄逸閃爍,身形輕飄飄的飄閃到劉欣的麵前,就像一陣柳絮隨風飄蕩,眨眼間已經攻到劉欣的身體之上,看似輕描淡寫的十指拂動,卻蘊藏著渾厚的指力。
劉欣立即感覺到身上有一股錐心之痛遊走全身,他大吃驚道“少林拈花指,果真不同凡響,”說話間,身形已經飄出五六步之遠。
靜修微笑道“劉師兄果真好眼力,這就是少林七十二絕技拈花指,看似平常無為,卻蘊藏著十層功力,剛才的十指掃動不會傷了劉欣師兄吧?”
劉欣聲道“僅憑這十指掃動還傷不了我,你仔細想想,我們能夠在擂台上存在,都是頂尖的高手,要想進入下一輪的擂台比武,那就要看誰能夠笑到最後了。”
靜修道“話說成這樣,我看你也太自信了,劉師兄有什麼樣的高招就亮出來吧!”
劉欣直接從背間拔出靈心劍抖動著劍身,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剛才被他的十指掃中還真他媽的疼痛無比,將十層的功力貫注在劍身之上,劍身之上立即形成如霧一般在劍刃上翻滾,悠然直向靜修胸部刺去,速度已經快到極致,如一陣輕風拂般吹過,剛到了靜修的胸前,如此危急之時,他身陡然偏動,躲過這猛烈的一刺,雙手在劍刃上翻飛,或左或右,如兩隻蝴蝶在百花中穿梭翩翩起舞,強烈的劍氣一點兒也傷害不了他的雙掌,一種遊刃有餘的打法,遊走劍身後,雙掌直削劉欣的右手腕。
劉欣大驚“穿花引蝶手,如果被他的這雙鐵掌削中,這隻手臂就等於廢了,以後再也不能拿手中的劍,手中的靈心劍也成了廢劍一把,”連忙抖動劍身,劍身一挫,手腕已經脫離了他的一雙鐵掌直切方位。
此時靜修雙掌攻出,胸前大顯破綻之處,也是最好下手的機會,急忙凝聚真力直拍他的胸部,那知現實不如變化快,靜修雙掌沒有削中他的手腕,立即想到自己的胸部再也沒有東西可以阻擋劉欣的突然攻擊,這裡也是最大的破綻之處,連忙使出般若掌,掌法虛幻如影,直攻他左手臂。
劉欣的右手臂一股強橫的真力剛接碰到他的胸部時,隻聽嘭嘭嘭幾聲聲響手臂已經被震得發麻,那裡知道他已經練成金鋼罩,再加上他的濃厚的般若掌隨之攻來,他的左臂再也不能使出半點力道,身體都已經被震得連退數步,連忙舉起手中的靈心劍,劍氣直貫蒼穹,劍刃之上傳來高吭的龍吟之聲,整片蒼山派都被高吭的龍吟之聲所籠罩。
劉欣縱身躍起,直射蒼穹,揮動著手中的利劍,道道強烈的劍氣如開天劈地般向靜修劈落而下,隻見靜修沒有任何的動容,隻是靜靜地盤坐在擂台之上,如此強烈的劍氣他看都不看一眼,閉目養神的調運內力,瞬間整個人已經飄移到數米高,身軀開始旋轉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雙臂在麵前不停的揮動,幻化出千掌,每拍出一掌,對他攻擊而來的強烈劍氣化為汙有,數不清的掌印如離弦的野馬,直向飄來的劍氣隨之淹沒,這就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千手如來神掌。
劉欣此時看見靈心劍所發的劍氣立即變成如影泡沫,心裡不由的驚慌失措,歎道“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果真不同凡響,再這樣鬥下去,我沒有一次機會可以將打敗,說不定在這一輪就被淘汰,看樣子隻有使出神龍訣裡麵的絕學來對付他了,”正在思慮間,靜修身軀已經旋轉到他的麵前,笑道“劉師哥這千手如來掌感覺怎麼樣啊?是不是鬥得有點吃力呀?如果實在吃不消的話,我可以多留有餘力。”
劉欣冷哼道“靜修師弟你少猖狂,我讓你瞧瞧神龍訣裡麵的絕學厲害,不打敗你永遠都這樣目中無人,天下武功並不是隻有少林七十二絕技是最厲害的武功。”
靜修不屑一顧道“我今天倒要看看神龍訣是否像傳說中那厲害,倒要看看你能起多大的浪花,”說完再次旋轉身軀,翻動著雙掌,掌印如飄絮在微風中飄蕩,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透,呼嘯的掌聲如影隨之,每一掌都向劉欣攻擊而來。”
劉欣仰天長嘯,劍氣劃圓一條金龍從靈心劍中脫穎而出,張牙舞爪向千手如來掌奔騰而去,他們兩人各自在施加功力,功力越強,兩者的相鬥的力度就越大,在半空中鬥了幾十個回都難以分出勝負,兩者之間根本看不出何時才能有勝算的把握。
劉欣揮動手中的利劍,一束光環閃爍,又一條金龍幻化而成,以二龍戲珠的架式,猛然向千手如來掌襲卷而去,架式雄壯威猛,二龍圍著千手如來掌盤旋,十幾分鐘過去了,靜修運足內力,欲想在千手如來掌施加功力,使此掌法能夠跳躍出雙龍盤旋的範圍,不管他再怎樣施加也無濟於是,雙掌一合,千手如來掌已經消失於無形。
劉欣劍氣幻化成兩條金龍還在上空不停的盤旋,靜修立即在半空中站直了身子,兩腿分開,右腿猛然抬起,右腿在半空中盤旋掃出,連環的腿影飄逸灑脫,腿法精妙脫俗,此腿法是如影隨形腿,半空盤旋的兩條金龍一下子被這種腿法給踏散,半空中的腿影翻飛,直向劉欣橫掃而來,來勢洶洶,氣勢雄渾,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在他的心頭升起,劉欣在躲右閃都無法逃避這種腿法的攻擊,十幾分鐘過去了,累得自己滿身大汗淋漓,“奇怪這是什麼樣的腿法比剛才那千手如來掌不知道厲害多少倍,人到那裡它都會如影隨形,不管如何躲閃都無法脫離這一腿的攻擊,他媽的真是邪門。”
“再這樣躲下去非把老子累死不可,我可不想做那短命鬼,”手中的靈心劍劃動而起,劍氣暴漲五條金龍盤旋而出,狂烈的龍吟之聲向四周擴散而去,直向靜修撲騰而去,五條金龍上下騰飛,眨眼間已經和如影隨形腿打鬥在一起,任憑金龍如何的騰飛撲打遊刃有餘,靜修的如影隨形腿的攻勢卻也不落下方,五條金龍和如影隨形腿在半空中上下翻飛,兔起鶻落,眨眼間已經鬥了五十個回合,都難分出勝負。
靜修看在眼裡,心裡清楚的很,就算打上幾百個回合也難分出勝負,於是用雙用雙掌在地麵上一推,掌風過處,把地麵上的枝葉串連在一起,如一根結實細長的繩子,直接飄移到半空之中,此時劉欣半沒有任何的留意,這如繩子般的落葉,已經飄移到半空,猛然向劉欣抽打而去,抽打的勁道霸道纏綿,隻聽見一聲撕的一聲響,劉欣的前胸的衣衫已經被抽打裂成一條血口,胸口之上已經裂成一道口子有十幾公分長的口子,汩汩的流淌著鮮血。
劉欣咬著牙冷哼了一聲,“沒有想到少林寺的和尚也這樣的陰狠歹毒,現在再怎樣打下去,我絕對不能再有任何的大意,這又是什麼樣的招式,”想到這裡眉頭緊鎖。
靜修好像看懂了劉欣的心思,笑道劉師兄你就不要在這裡胡思亂想了,否則一不小心又要吃到偷襲的苦了,心裡又要暗罵我這小和尚這麼陰險歹毒了,實話告訴你也無妨,這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的之一少林散花掌,類似於飛花摘葉的功夫一樣,隻要掌力過處飛落的花瓣和枯葉都可以傷人,比手中的利劍和大刀還要利害。
劉欣無耐道“難怪這枯葉串成繩子到了我的麵前我都沒有一點感覺,才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偷襲得逞,讓我身上的傷疼痛減少我的功力,你真的用心良苦啊!”
靜修嘿嘿笑道“劉師兄這叫兵不厭詐,這一點並不是你所說的那卑鄙無恥下流的字眼來形容的,隻怪一心隻使用神龍訣裡麵的絕學,把身邊的事情給淡忘,才讓我偷襲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