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今晚雖不是八月十五和以往的八月十五的月光更亮更加迷人,整個夜晚如同白晝一般,峨嵋金頂之上在數丈之內的風景人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隻見董小婉一個人靜靜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著腮幫上擺放在石桌上,靜靜地看著皎白的月光,時而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微微的笑容,時而又滿臉的愁容,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今天怎麼回事總是心神不靈,總是想著那一件事,這件事又讓我開心又讓難過,開心的事,自從在昆侖練武場上李幸飛對我的表白,這兩三天都過去了,他仿佛就在我的身邊,那些話好像在我的耳邊重重複複地說了好多遍,他所說的話是真心的嗎,還是假意的嗎?我現在越想越糊塗了,現在想想李幸飛的英俊豁達的樣子,他的每一舉動都在我的腦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甚至無法抹去,沒有想到我剛滿十六歲就能有如此刻骨銘心的愛情,實在讓其他師姐所羨慕,但讓最煩惱的事卻是師父那一關,師你一切都念佛向道,從來都不準自己的弟子和其他門派的男弟子有什麼瓜葛不清的男女情懷,否則就要按照門規處置,嚴重的有可能逐出師門,永不準返回峨嵋,如果我真的動了情,萬一被逐出峨嵋,我又該去往何處,家裡所有的人都被那一場無情的瘟疫奪去了生命,那些親戚朋友為了逃命到處搬遷,現在在何處都不太清楚,還虧師父有仁慈之心收養了,把我養大成人,如今我卻背著她老人家談情說愛,按照情理這真的有點對不住她。”
正當她左右為難時,從她的背後走來一個身姿窈窕,眉清目秀,相貌端莊的女子,滿臉上掛滿笑容,一身白衣在微風輕輕吹動下,不停地搖曳著,仿佛九天仙子下凡一般,此人正是聖德師太最寵愛的二弟子葉子君,葉子君已經躡手躡腳來到董小婉的背後,伸出纖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小師妹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低咕了半天,聽了半天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董小婉突感到身後有人拍她肩膀時,身子猛的一緊,臉色瞬間蒼白,瞬間又聽到後麵的話語,眉間又開始舒展開來,臉色又立即恢複了往常一般紅潤起來。輕輕地轉過頭來,輕聲道“師姐原來是你呀?剛才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呢?是什麼時間到了金頂,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子君笑道“小師妹我已經站在你的背後不遠處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憑你現在在功夫上的修為造詣隻要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你都能感覺到,今天最讓我驚奇的事既然站在你後麵有半個時辰左右你都連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在想著你的心上人呀?”
董小婉嚴肅道“我現在年紀尚小哪有什麼心上人呀?”一說到心上人,心中如小鹿一般怦怦亂跳,臉色一下子變得紅潤起來,羞色難以掩蓋。“要是真的有我第一個跟師姐說了。”
葉子君笑道“小師妹你就不要用什麼話題來掩蓋自己的內心世界了,一說到你的心上人你看看你的小臉像紅紙一般紅,雙眼明亮得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其實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世界,如不想心上人怎會有這種表現。”
董小婉陪笑道“師姐沒有想到你獨具慧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雙眼,我以為這樣稍為加以掩蓋,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給瞞得天衣無縫,沒有想到會被你一眼看穿。”接著又道“師姐我還是對你言歸正傳吧!你可不要輕易笑話我喲!”
葉子君道“小師妹你有話就直接說吧!這裡又沒有彆人,不必如此拘束。”
董小婉聽到此話滿臉堆滿笑容,“當我一想起李幸飛李師兄在昆侖練武場上對我當時的表白,每一句話,每一種表情,想到此我就會怦然心動,無法自拔,這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還是徹底的愛上他,師姐你是不是對潘師兄也有這種感覺?”
葉子君被董小婉這一句特直白的話問得楞住在那裡,臉上瞬間變得紅潤起來,她雖然比董小婉年長幾歲,對情感這東西卻是一片空白,前兩天前潘知林和李幸飛在她們麵前獨自的表白,在她的腦海中猶然記憶猶新,仿佛就在麵前,她的心如海上的波濤時起彼伏,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今晚在房間中卻無法安睡,已至不知不覺來到金頂之上,看見了董小婉一人在這金頂之上,苦思冥想,想必和她想得同一個問題,想趁此機會取笑她一番,沒有想到被她這一問卻無法回答。
董小婉看了她半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道“師姐你在想什麼問題,想得這麼入神,連我問得話都沒有回答。”
葉子君一下子反過神來,“我現在的心情和你一樣,一樣的被情所困,一樣的難以自拔,導致我卻無法入睡,滿腦子裡麵裝得都是他,想忘也忘不了他,他們現在會不會也在想著我們,是不是一樣的難以入睡,不知我們何時才能重逢,到那時重逢不知說些什麼話好,難道思念一個人真的這麼苦嗎?”
董小婉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想必他們必定對我們牽腸掛肚,相思成災”。
接著又道“我剛才還在想師姐這麼晚了為什麼一個人來到這冷靜的金頂之上,難道也是為情所困,無法自拔,沒有想到我們現在都同病相憐,那這些難題不找找其他的師姐她們商量商量辦法,也好解脫一下煩惱。”
葉子君點了點頭道“之初我也有這個想法,後來仔細一想和潘師兄並沒有發展到那一種地步,隻是對彼此有了好感,如果肆意宣傳出去,一定會被她們笑話我的,一定會說我是個花癡,所以沒有辦法隻有忍放在肚間,讓自己飽受相思之苦,今晚趁她們都已熟睡,又發現你不在臥室之中,心想你一定就在這個附近,也好與你說說心理話,解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董小婉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就在金頂之上呢?”
葉子君不急不慢地道“我在寢室旁邊找了個遍,但還不見你的蹤影,想想你一定會來到金頂之上,於是就迫不及待來到金頂之上,果然不出我所料,看見你一個人手托著腮幫子,想得那麼入神,心想一定在飽受相思之苦,所以就沒有過來打擾,半個時辰過後,看見你的臉上表情或喜或愁,喜樂無常,並發現你半個時辰之中你並沒有發現身邊周圍一切的動靜。”
“唉!我現在多想回到潘師兄身邊說說心理話,想想我們兩派的距離離得實在太遠了,就連說個心裡話也實在很難。”
董小婉也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道“之前以為這個情字是一個普普通通地一件事,可是到了我們這裡卻出了一個難題,連見一個麵說上幾句話也是難上加難,讓我們之間飽受著這漫長的相思之苦。”
葉子君動容道“你我何不是情竇初開,之初對這情感並沒有什麼興趣,隻想跟著師父念佛誦經,常伴青燈,沒有想到被他們這兩個臭小子說得心動意亂,整天心裡亂糟糟的,我現在真的羨慕大師姐和蒼山派四護法劉欣有情人終成眷屬,相親相愛,常伴左右,那般恩愛的場景。”
董小婉心動道“嗯!大師姐和那個劉欣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看起來真的有夫妻相,不知他們是怎樣相識的。”
葉子君搖了搖頭道“至於他們是怎樣相識的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三年前大師姐因為一時好奇偷看了本門密不外傳的神龍劍譜,這本劍譜隻有掌門才能夠享受這種待遇,除了掌門之外,其他弟子如果偷看了就等於犯了大忌,定要身受門規處置,重者還要被逐出山門,永不準再回峨嵋派。”
董小婉默然點了點頭道“我來到峨嵋派已經兩年多,這件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那大師姐又怎麼被發現的呢?”
葉子君道“那時她看到裡麵的功夫高深莫測,思緒萬千,已經把自身投入到這本劍譜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的變化,當時師尊剛從劍閣門口路過,從窗戶外看見劍閣中的燈火照得通明,奇怪這麼晚了劍閣的燈怎麼還亮著,自己根本就沒有進去過呀!於是不放心就進去看了看,一看見大師姐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劍譜,完全就沒有感覺到她已經走到她的身旁,再定睛一看此劍譜正是本派的密不外傳的神龍劍譜,怒不可竭,什麼話都沒有說,雙手已經凝聚著更強的掌門猛力向臉上刮去,大師姐此時才醒過神來,嘴角鮮血淋漓,微顫道“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偷偷摸摸跑到這裡偷看這密不外傳神龍劍譜,我深知犯下深重的罪孽,還望師父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聖德師太厲聲嗬斥道“你已為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我就能原諒你了嗎?如果本派所有的弟子都像你這樣,每一個都來偷看這本劍譜,練得上麵上層功夫,那峨嵋派不就亂成一鍋粥了嗎,你所犯得錯,就算你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消我心頭之痛,你現在就不要在我的麵前丟人現眼了,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說到最後咬牙切齒。
冷小嬋擦乾臉上的淚痕,狠聲道“既然峨嵋派容不下我,我也不想在此多費唇舌,”站起身子,迅速的從劍閣中跑了出來,縱身跳入我們身後的斷崖,從此再沒有她的消息,不知她是死是活。
董小婉聽得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沒有想到偷看了一下劍譜,也不至於斷送一條無辜的性命,實在也太不值了,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話題問道“那自從大師姐跳下崖之後,師父有沒有為此事而後悔過?傷心過?”
葉子君頓了頓道“大師姐人不但長得清水出芙蓉的漂亮而且還集智慧於一生,在眾弟子中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她相互比擬的,一直是被掌門認為得傳衣缽的唯一的傳人,對她的寄望極高,自從她墜崖之後師父的神情一直很消沉,幾乎已經走到崩潰邊緣,正因為自己的一句狠話,卻讓自己最為倚重的弟子枉送性命,幾個月才恢複心態,這種痛始終在她的內心中生根發芽。”
董小婉道“去年時我們各派一起圍剿蒼山派時,當師父看見大師姐還存活於世,從神情可以看出他是那麼的高興,然後看見和劉欣在一起臉色又變得那麼沉重這又是為什麼呢?”
葉子君不耐煩地道“小師妹你又不想想,當時劉欣手中有各門派所必爭威振武林的《神龍訣》秘笈,所以由喜轉怒,現在明白了嗎?”
董小婉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倆的事情如果被師父知道會不會拒絕我們和他們交往。”
“這個我也說不準,就要看她老人家的心情了,現在我們隻能隨遇而安吧!現在我最擔心不是這個,而是武林盟主和各門派的掌門此去是否能夠平安歸來。又擔心他們此去就害怕應上了那些高僧所說話江湖浩劫再所難免,此去卻是凶多吉少無法預料。”
董小婉無可奈何地道“師姐如果真的應那位所高僧所說得江湖浩劫,江湖一定會蕩起一股血雨腥風,血流成河的場景,江湖各大門派的高手如雲,又怎麼不能應付阻止這場浩劫的發生,如果真的有了這場浩劫,又有誰夠化解這場浩劫。”
葉子君道“如果真的無法避免這場浩劫,現在隻有一個人才能夠拯救這千瘡百孔的蒼生,那人就是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