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四位護法一路奔馳,抵達華陀寺已費用四五個時辰,已經疲憊不堪,饑渴難耐,打開水囊的蓋子,狂飲水源,沒有想到飲這水酣甜可口,實在叫人感到舒服。
龍嘯雲用力一推門,門砰地一聲倒下,弄得他們一身的灰土,四人走進去一看,到處都是蛛絲馬跡,每一樣東西上麵都蒙上一層灰,東西淩亂不堪,一片狼藉,看樣子這裡有很多年沒有人在這裡居住過。
龍嘯雲道“我真的想不到,像這寺廟中破舊不堪,上麵全是灰塵所掩蓋,哪有什麼樣威振江湖《神龍訣》秘笈,要想找到它,我看比大海撈針還難。”
徐飛達道“這裡雖破舊不堪,其臟無比,師命難為,我們還是仔仔細細的翻找每一寸地方,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就算找不到,我們也儘力了。”
四人於是各自分開尋找,到處翻來覆去,卻沒有一點線索,一個勁的搖頭。
劉欣這裡敲敲,那裡摸摸,心想這本秘笈如此重要,江湖人物必爭之物,想必一定把它隱藏在一個比較隱藏的地方,還是仔細找找比較好,於是俯下身來,用手敲打麵前的櫃子,敲到中間發出清脆的聲音,這種聲音好特彆,與眾不同,這裡麵一定有玄機。
蹲下身體,用雙手慢慢的抽開隔空的抽屜,裡麵布滿了灰塵,中間放置著一本書,把書拿出來,用手拍了拍,拍去上麵的塵土,定睛一看,原來是《神龍訣》秘笈,這一本原來就是江湖各道用儘心思,夢寐以求想得到的秘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信手打開一看,上麵的功夫層出不窮,高深莫測,倘若練得此等上層功夫,就連柳乾坤也不放在眼裡,武林盟主之位唾手可得,又何樂而不為,立刻臉上浮上喜悅之色。
徐飛達道“小師弟你在那裡發呆了半天,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了?”
劉欣連忙把秘笈塞到懷裡,搖了搖頭道“二師兄我們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我在想掌門今天所吩咐的事,我們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不知如何向掌門交待。”
龍嘯雲道“這個不必要擔心,我們四人在這件事情已經儘力了,找儘了華陀寺的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相信掌門也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趁早回去吧!”
劉欣附和道“大師兄所說甚是,就算把華陀寺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什麼名堂。”
說完話,四人已經走到寺院外,分彆騎上馬匹,急速向往返的路程奔馳。
翌日晌午,林悅喜在聚義廳中不停來回走動,“四位護法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希望他們能夠順利帶回秘笈,到時候我能練成九龍飛天的功夫,一統江湖,眾望所歸,誰人能敵,武林盟主之位唾手可得,整個天下就在我的掌控之下,”整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子林急匆匆的跑進大廳中,道“啟稟掌門四位護法已經快要到大廳門口。”
林悅喜拍了一下子林的肩笑道“子林我要和你一起去迎接四位護法的到來,”他們剛走出大門口,四位護法已經紛紛地下馬,來到林悅喜麵前躬身行了一下禮。
林悅喜道“你們四位護法一路奔波勞累,這些禮節就免了吧!到大廳中好好地歇息,”說完話,四人緊跟著他來到大廳中,“這是為師親自為你們沏的一壺茶。”
龍嘯雲道“掌門對我們四位護法關心備至,我們愧不敢當。”
林悅喜道“大護法此話何出?”
龍嘯雲道“掌門所吩咐的事,我們搜遍了華陀寺的每一個角落,一無所獲,卻空手而回,林悅喜一聽到此話暴聲喝起“叫你們四人去華陀寺一趟,卻什麼線索都找不到,你說你們還有什麼用,等我百年之後,我又如何在你們四人中挑選,將蒼山派掌門大位傳讓於你們,為蒼山派發揚光大,”四位護法戰戰兢兢一語不發
林悅喜接著又道“我就不相信這本秘笈在人間蒸發了,你們日夜兼程趕路`,也算辛苦,各自回帳房中休息吧!”
龍嘯雲捂住嘴巴不停地打著嗬欠,今天感覺真的好累,掌門今天所說的話,你們猜猜等師父百年之後,會在我們之間挑選誰能勝任掌門,
徐飛達笑了一聲道“大師兄你發現沒有掌門這兩天喜樂無常,我看他就拿蒼山派的掌門作餌,讓我們好好的效忠於他,為他辦事,他的主要目的還在拿到《神龍訣》秘笈,為以後一統江湖作鋪墊。”胡錦輕輕地噓了一聲“小心隔牆有耳。”
劉欣道“隻要我們以後,處處小心謹慎,預防不測,這樣我們才能平安無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劉欣來到自己的房間,從懷中慢慢地掏出一本秘笈,打開序幕看到,二十年後,隻有手持靈心劍者,才是這本秘笈的主人,才能拯救整個江湖的安危,化險為夷,讓世間的蒼生得以解脫,但千萬牢記為人不要生此貪戀之心,否則功練其反,傷人傷已,切記,切記。
劉欣用手摸了摸靈心劍,“沒有想到我就是這本秘笈的主人,實乃天注我也,一統江湖,整個江湖都在我的管轄之下,將來也是江湖的救世主。”
沒有想到上麵的功夫高深莫測,精妙無比,堪稱一絕,的確是六位高僧武學的精華所在,要學會上麵的一招一式,也要循序漸進,慢慢地領會其中的內涵。
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被掌門知道我私藏這本秘笈,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這該如何是好,哪裡比較隱蔽?不能被發現,這個地方實在太難找了,想到這裡眼睛突然一亮,柏樹林的確是一個好地方,人跡罕至,既隱蔽,又安全。
劉欣在柏樹林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左思右想,這些天都在精心地學上麵的功夫,每招每式,都沒有任何進展,原因究竟在哪裡?是不是這本秘笈不歸於自己所擁有,而上麵注明手持靈心劍才能擁有它,是不是彆的地方出現問題?
於是把秘笈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翻看了一遍,原來原因就在這裡,上麵每招每式的功夫,都要**著上身,讓上身的肌膚直接和空氣接觸,這樣就可以練此神功才能有進展。
馬上立即解開衣扣脫去上衣,擺放在巨石的旁邊,雙腿盤坐在巨石之上,雙手平放在丹田之上,不住的運氣調節,打通任督二脈,秘笈在他的真氣調節下,一張接一張的翻看著,把上麵的所有招式都不停地練習,突然有一股粉紅色的氣體直穿他的天靈穴,就像一條龍在身體中遊動,身體隨龍遊動的姿勢,而不停的改變姿勢,他對這些姿勢並不陌生,完全符合秘笈中的精華。
這幾天對林悅喜來說是一個很漫長的,猶如度日如年,整天都把秘笈放在心上,心神不靈,耿耿於懷,秘笈不在華陀寺,到底會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在四位護法手中?占為已有,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四位護法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彆無二心,不知不覺地已經走到柏樹林深處。
奇怪這裡空氣渾厚獨成,一種逼人的氣流,直向自己逼近,此時林悅喜完全明白,在不遠處必定有高人在練功夫,其功夫非比尋常,非一般人能練成如此高深的境界,還是看個究竟,弄個明白,於是慢慢地向前走出數丈之遠,隻見一個人**著上身盤坐在巨石之上,雙手所發的招式,力道,猛,快,稍為不留神,就無法看清每招每式,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周圍有許多的龍在騰飛,吟聲陣陣。
這種功夫和華陀寺的住持當年所練的功夫頗為類似,此人看肌膚大概在二十出頭,這麼年輕就能練得如此深奧的功夫,實在難得,情不自禁的叫道“好功夫,的確是好功夫。”
劉欣聽到此話,心頭一驚,慌忙地穿上衣服,“誰?是誰!給我出來,何必做縮頭烏龜,藏頭露尾。”
隻見黑影一閃,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定睛一看,嚇了一大跳。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低著頭,慢慢地又抬起頭道“掌門是你呀,我還以為是誰?”
林悅喜道“四護法我到這裡,你一定感到很意外吧!但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這柏樹林人跡罕至,很少有人來到這裡,你為何一個人來到這裡練功夫,看功夫並不像蒼山派功夫,不知剛才所練的功夫出自何處?”
劉欣道“剛才隻是隨便練練,在平時練得功夫上稍為修改了一下。”
林悅喜笑了笑道“四護法平時老實厚道,從不說謊,今天卻在此編此故事,二十年前,我親眼目睹了華陀寺高僧所使用的功夫,和你剛才所練得的功夫同出一轍,隻要交出秘笈,就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就把你逐出師門。免不了師徒大戰一場。”
劉欣道“掌門對我有養育之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又何必讓我左右為難,況且這秘笈上所說,二十年後隻有手持靈心劍者所擁有,才是它的主人,才能阻止江湖中所發生的浩劫,現在我能練得此功夫,一切順從天意,我絕不會違背天意拱手相讓。”
林悅喜笑了笑道“可笑,可笑,實在可笑,你以為編此瞞天大謊,我就能相信,現在總讓我看清一個事實,以前最讓我相信的人卻背叛了我,處心積慮,把秘笈占為已有,為以後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一統江湖,號令群雄,作鋪墊,你真是心思縝密,無孔不入呀!”
劉欣冷笑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世間哪一個不為自己作想,你以為你滿口仁意,為江湖安危著想,可你違背良心做的那些事還少嗎?你無非也想得到此秘笈,費儘心機,想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我們四位護法隻是替你辦事的傀儡。”
林悅喜道“看樣子,你今天不想把秘笈交還給我,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劉欣冷冷道“從今天起,我們師徒情分已儘,你無情,我就無義,”說完話,張開雙臂,輕微扭動,哢嚓一聲,上衣已經震得粉碎,飄落於地上。
林悅喜冷笑道“就憑你三角貓的功夫,也想和我爭這秘笈,無非是找死,你彆忘你所學的功夫都是我傳授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
劉欣道“林悅喜你已經老了,也該頤養天年,俗話說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話也應驗在我們的身上,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今天的功夫和蒼山派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悅喜狂笑大作,“不要以為學到上麵的一點功夫就盛氣淩人,目中無人,今天倒要讓你瞧瞧蒼山派功夫的厲害,”於是提升丹田之氣和體內的內力相互聚攏,渾然一體,突然張開口狂吼起來,此聲一出,地動山搖,發出特彆強烈刺耳的噪音,整個林子中的鳥都傾巢而出,飛入半空中紛紛落地而亡,嘴角不停地流淌著鮮血。
劉欣看到此景,臉色一怔道:“南獅北吼,卑鄙,無恥,下流,”說完話,體內氣血翻騰,猛然向後倒退了數步之遠,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
林悅喜得意笑道“劉欣就算有再厲害的功夫,也逃不過我的獅子吼,最終你和地上的鳥有著同樣的宿命。”
劉欣朗聲道“林悅喜你彆得意太早,未免你太高估了自己,不要忘了我所練得功夫有元氣護體,是根本傷害不了我,”說完話擦乾了嘴角的鮮血,靈心出鞘,劍勢如虹,人和劍迅速地飄移過去。
林悅喜滿臉布滿殺氣,道“今天你非死不可,”猛力一拍劍鞘,劍刃脫鞘而出,隻見彈身躍出,右手抓起劍柄,俯衝而下,劍刃突然幻化成七把劍刃,直刺劉欣上身的七處要穴,隻要一擊中一處要穴,都是死路一條。
劉欣突然感到身體的上方沒有一處可以退讓,這一次是動真格的,雙膝彎下猛然向後退去,劍尖拖地而起,火星四射,猛然直射蒼穹,有一種無窮無儘的力量在體力燃燒,冷不防在林悅喜身旁有一巨龍在盤旋,張著血盤大口不停的嗥嘯。
聖德師太道“子君我們今天到蒼山派,你一定要擺出文雅,大方,不要向平時那樣粗俗不堪,免得讓人家笑話我們峨嵋派,你一定要牢記於心。”
子君點了點頭道“師父所說的話,我一定會銘記於心,不會讓峨嵋派丟臉的,我們今天有什麼事情要到蒼山派,師父你能告訴我嗎?”
聖德師太冷靜的說道“這一次我們師徒到蒼山派去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安危。”
子君迫不急待的問道“師父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此的重要,會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安危。”
聖德師太道“我們這一次到蒼山派是為了二十年前華陀寺六位高僧所譜寫的《神龍訣》秘笈,和蒼山派掌門商量如何才能拿到此秘笈。”
子君道“原來是為了一本秘笈,要知道是為了一本秘笈我也不會跟師父從峨嵋山大老遠地跑到九華山,免得受累。”
聖德師太嚴肅道“子君你懂什麼,你可知道這秘笈的厲害嗎?”
子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聖德師太又道“你可知道當今武林盟主柳乾坤嗎?功夫高深莫測,玄妙無比,獨領群雄,在江湖中可謂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二十年前卻輸在華陀寺住持的手下,大傷元氣,大概半年才恢複元氣。”
說到這裡師太歎了一口氣,葉子君道“這一本秘笈真的這麼厲害嗎?”師太肯定道“是的,這一本秘笈不但厲害,而且還出神入化,叫人難以想象到他的厲害之處。”
她們一邊走,一邊談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柏樹林深處,突然感到地動山搖,整個地麵都開始震動,笑聲不斷從遠處傳來,如雷貫耳,音調浮躁,聖德師太的功力深厚,一點反映都沒有,像往常一樣,但子君覺得惶恐不安,心情浮噪,站立不穩晃晃悠悠地跑到師太的麵前道“師父這裡是不是要地震了?”
師太連忙解釋道“九華山這一帶千年難遇才有一次地震,聽這種情形是笑聲。”
葉子君驚訝地問道“誰的笑聲會有如此厲害?震得地動山搖。”
聖德師太道“隻有蒼山派掌門的笑聲,隻要狂笑起來,就可以地動山搖,一般人和功力較淺的人,都會無法承受,吐血而亡,子君看你臉色蒼白,你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子君道“師父我感到惶恐不安,心裡一陣一陣的難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因為你的功力太淺,還沒有達到超我的境界,我必須輸入兩層功力給你,你才能平安無事,”二人雙雙盤膝而坐,師太用雙手提升丹田之氣,直接貫穿他的雙肩,一盞茶的功夫,她的體內有一股真氣在遊動,師太立即收回雙掌,在麵前運氣調息,站起身道“子君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子君道“我現在又恢複了以前的感覺好多了。”
聖德師太道“前麵好像發生了一場拚搏撕殺,我們去看個究竟。”說完話,師太拉著子君的手,一掠而過,已經來到一個小山頂上,向下一看,果真有兩個人在那裡撕殺,他們所使用的每招每式,都是狠毒陰險,招招都置對方於死地,而且他們的招式又是那麼的獨特,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何而戰,
子君道“師父我看他們互相拚搏撕殺,一定有內在的原因,才導致他們不顧一切的拚個你死我活。”
聖德師太道“我們還是湊近一點才能看個清楚,”於是又向前移動到另一個山頭,向下一看,這下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原來是林悅喜和他的四護法劉欣在撕殺,究竟為什麼事而反目成仇,不容對方的存活。
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把二人分彆震得數丈之遠。林悅喜道“劉欣如果你能回心轉意,交出《神龍訣》秘笈,我就幫你逼出寒氣,免得你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欣笑了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麼會中了你的寒冰掌?”
林悅喜道“你不信也無妨,你隻要運用自己真氣一試便知。”
劉欣聽到此話,暗提內力,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和真氣開始凍結,運動已經開始受到束縛,
聖德師太道“原來是為了《神龍訣》秘笈,沒想到讓蒼山派捷足先登,搶先一步拿到此秘笈,難怪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子君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神龍訣》秘笈,原來是我們所需要的秘笈,趕快把它搶回來,不要錯過好機會。”
聖德師太道“不要輕舉妄動,這樣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不如等他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來個坐山觀虎鬥,甕中捉鱉,到那時不揮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此秘笈,就耐心的等待吧!”
劉欣道“既然我得不到,你也甭想得到此秘笈,”慢慢地向懸崖邊移去,縱身一跳,整個人已經墜入山穀之中。
林悅喜急速的奔到懸崖邊,欲想一把抓住劉欣,可是一切都太遲,“你今天能有如此結果,完全是你綹由自取,作繭自縛,怪不得彆人,好好的護法不做,偏想要做武林盟主,簡直癡人做夢。把我一個完美的計劃給破壞,”轉身向蒼山派走去,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整個山野之中。
葉子君埋怨道“師父你看,我說我們趕快把秘笈搶回來,你偏說要等待機會,等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等到,現在空手而回,白來了一趟。”
聖德師太道“子君我都沒有想到,劉欣竟然為了一本秘笈連小命都不要了,連秘笈都帶走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這一個事就由武林各門各派來下定奪吧!我們還是趁早離開九華山。”
這時已是黃昏之時,太陽快要落山,天邊飄著一朵朵燦爛無比的紅霞,好像嵌在天際上的一條紅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