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一道白色蠟影攜帶著一道白色尾氣,瞬間擊中陳廖的腹部。
那股力道之大,將陳廖擊得倒飛而上,而後重重的,麵朝地的砸在地麵。
地板碎裂了幾塊。
陳廖倒下後,便暈死了過去。
眾人此刻還沒有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剛剛那是什麼!
是劍氣!
這是劍修修煉到一定地步才會修煉出來的劍氣!
場中眾人見此,呆愣許久,忽然,一道歡呼聲響起,眾人這才震驚發言。
大長老看著陳千玨,喃喃自語道:“居然是劍氣!這孩子……在後山的時候見他,那時他修為才恢複到煉體境六重!”
“來到大殿,他越發讓我看不透,修為極度隱秘,想來是夫子所為!”
“此刻,見他居然能以燭條禦劍,足以說明,他不僅修為儘複,達到煉氣境初期!而且,還學會了新的劍術!”
陳罕武剛想到這裡,場中眾人,這才明白陳千玨早已經恢複了修為。
此刻,不少人看著陳千玨,都很吃驚,然而,下一刻,他們似乎想到了書院,也就不驚訝了。
“我就說,書院怎麼可能會收一個修為儘失的廢物!原來,是他早已經恢複了修為!”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我們看不出他的修為!”
“這樣的隱藏手段,實在高明!”
……
在眾人驚訝聲中,陳免緩緩從地麵站起,他看著一旁倒地不起的陳廖,又再看看台下的陳千玨,不可置信道:“不!不可能……你居然修為儘複!”
他繼而又抱頭痛哭,自責道:“我早該想到的,書院收你,怎麼可能會收一個廢物呢?”
“必然是把什麼靈丹妙藥都給了你,讓你恢複修為,是我失策,廖兒……抱歉,要不是為父一時糊塗,沒有及時阻止你,你也不會……嗚嗚……”
陳免忽然哭了起來,他緩緩抱起陳廖,試探心脈,瞬間大喜,“還活著!太好了!”
陳免說著,扭頭看向陳千玨,眼中儘是憤恨,“也不知你這家夥,是得了書院什麼寶物,居然可以隱匿修為,可憐我兒……”
見陳免父子貪得無厭,事到如今,仍然言語過激,陳千玨冷漠著臉,對於這對父子,他已無話可說。
“好了好了!發生這種事,真是丟人!”
陳罕武語重心長的說:“本以為,陳廖這麼多年,心性早已經跟隨其父磨煉沉穩,沒想到……唉……”
其父如此,其子如何?
“既然如此……”
陳罕武眼神複雜的看向眾人,略微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取消陳廖繼任世子之位的資格!”
“陳免教子無方,卸去四長老職位,將這對父子一同驅逐出陳家,不得有誤!”
陳罕武剛剛發號施令,忽然,空中落下四個黑衣人,他們身穿黑色鎧甲,頭戴頭盔,頭盔正麵是一塊黑色人臉麵具。
“是!”
四人齊齊向陳罕武拱手行禮,而後,他們不顧陳免的求饒,將昏迷的陳廖一起,將他們二人拉出殿外。
見到那四人,陳千玨心中暗道:“剛剛的是陳家傳說中的黑甲衛!”
“他們氣息淺淡,看似普通人,實際上每一個都有著煉氣境中期的修為!”
等到那陳免父子被帶走,人群之中,有些人一臉唏噓,有的人為剛剛出現的黑甲衛,感到驚奇。
陳罕武這時候,看向陳千玨道:“千玨!好孩子,讓你看笑話了!”
“無礙的,家主!”
陳罕武嗬嗬一笑,笑著溫和的繼續說道:“你呀!”
“彆看陳免父子被驅逐出去了,他們心裡,指不定如何怨恨你呢!”
“你從小被收養至今,已經十八年之久,這十八年來,我可是經常關注你!你這孩子,就是心腸太好!!”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罕武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剛剛僅用一根蠟燭,就將陳廖打昏迷,由此可見,你的修為至少是煉氣境初期!”
“你沒有廢了陳廖,我很欣慰,同族之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確實不需要如此!”
“但……”
陳罕武話鋒一轉,繼而一臉嚴肅道:“你要記住,麵對外人,切不可這般!”
“尤其是那種長得好看,說話好聽的女子,切不可一時心軟,招致禍患!”
“也不可隨意幫助那些遇到什麼請求相助的人,他們,多半都是不安好心之輩!”
“……”
陳罕武又說了許多,陳千玨都一一記下了。
世子之位,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這樣空缺了。
入夜,回到後山,在陳罕武安排的房間內,陳千玨開始修煉。
隻見他緩緩盤腿坐下,雙手緩緩舒展,繼而又慢慢交合,形成一個吸納天地靈氣最好的手勢。
絲絲天地靈氣,如同遊絲一般,瘋狂襲來,最後一股腦的鑽入陳千玨的腹部丹田之中。
“我如今的修為,已經是煉氣境中期,但剛恢複原本修為,又才剛突破不久,根基不穩!是應該好好穩固一番!”
陳千玨想到這裡,隨即運氣修煉。
他如今修煉到功法,是陳家每個人都會的功法,功法名字叫煉氣百訣。
“煉氣,就是煉化天地靈氣,以自身為熔爐,煉化靈氣之後,儲存於體便可為己用!”陳千玨喃喃自語。
穩固修為直至後半夜,陳千玨感覺精神百倍,便拿著墨風劍走出房間,來到峽穀中那水麵凸起的巨石上麵。
“飛空禦劍術!去!”
陳千玨一聲響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劍指揮出,瞬間,一旁的墨風劍在空中呼嘯一聲,飛向遠方。
陳千玨劍指再次一揮,墨風劍在水麵幾經穿越,很快來到陳千玨身前懸停。
看著墨風劍,陳千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喃喃自語道:“飛空禦劍術,以氣禦劍,我已經學會了,但,禦劍載人,我還從未有過!”
“不如,今日先學學!”
一念至此,陳千玨說乾就乾,一心禦劍,雙腳緩緩踩上劍脊,“哎呀!”
陳千玨一聲慘叫,從劍身摔下,“我就不信了!”
不信邪的陳千玨,繼續如法炮製,然而還是失敗,直到清晨。
“喲謔!”
禦劍載著陳千玨離地十米,他可高興了,實驗了幾百次,終於找到了竅門,可算是勉強學會了。
陳千玨禦劍在空中穿梭,一時好不快活,然而,忽然一道聲音,從天空之中傳來。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