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樓,天字一十八號,寧無缺!”
破衣爛衫之下麵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敢破壞我們暗影樓的謀劃,你果然有幾分實力,我暗影樓的天字號殺手,單獨行動很難有機會殺了你。”
“但今晚的刺殺隻是來自我暗影樓的一個小小警告。”
“杜家的事情不是你能參與的,再有下次來找你的便不是我這種天字號殺手,而是我暗影樓的九大樓主!”
幾句話說話完,粗布衣服下的身影腳下用力,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鳥朝著彆墅二樓倒飛上去。
“想跑?”
楚陽眼神過閃過一絲寒光,身形如利箭般爆射而出,伸手便朝對方抓去
“哢嚓!”
但還不等楚陽的手碰到對方,二樓便有玻璃打碎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陣冷風吹過,楚陽麵前便隻剩下一件破衣爛衫緩緩飄落。
一副下麵的殺手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二樓走廊儘頭的窗戶玻璃被人打了個粉碎,漆黑的夜色裡一道身影迅速遠離。
楚陽站在二樓樓梯口的位置,手中僅剩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看著楚陽離去的身影神色陰鬱。
他也擔心自己追上去,會正中對方下懷。
更何況對方是影閣出來的殺手,還是排名靠前的天字號殺手,以影閣的手段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隻是鎮龍司久不出山,大夏內外的小老鼠都越來越猖狂了。
上一次影閣殺手當街行凶暫且不說,這一次竟然會找到家裡來威脅他。
“楚小子,剛才那人到底是誰?”
林天南從樓下走了上來,看著破開的窗戶心有餘悸,“這身手完全不在北嶺四凶之下,而且他說的這個暗影樓又是什麼情況?”
“聽對方的意思,這種程度的高手他們還有不少,甚至還有人的實力遠比他更加厲害。”
“你是什麼時候招惹到這種層次的敵人的?”
“你小子論本事比你爺爺厲害,但你這惹禍的本事看起來也不遑多讓。”
林天南憂心忡忡,忍不住往窗戶外麵多看了兩眼。
“林叔,這件事我心裡有數,對方也算不上什麼厲害人物,影閣這次也並不是完全衝著我來的,而是另有目的。”
“我隻是因為一件小事不小心被牽連了進來。”
“我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白狼會那邊的人手我會催一催,讓他們儘快過來。”
“剛才那人說的話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楚陽將手裡的破衣爛衫一把塞給了林天南,自己匆忙從彆墅離開
影閣的事情,他必須好好問一問杜文柏。
上次被他救回來的杜婉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三番五次的會引來影閣的人。
半個多小時後,聖天使醫院最裡麵向來隻接待達官顯貴的療養彆墅區,各種先進儀器配置齊全。
彆墅裡麵也配備著最頂級的病房,七八個醫生,二三十個護士一整套醫療班子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為裡麵的病人服務、治療。
彆墅附近,安保力量齊全;除去醫院本身便有的保安之外,暗中還藏著十幾名杜文柏從軍部帶來的軍中高手,負責在暗中進行警戒。
楚陽從療養彆墅正門走進去,杜文柏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副老花鏡正翻閱著一份當天的報紙。
他從剛才接到楚陽電話開始,便一直等在這裡。
“楚小兄弟,來了。”
杜文柏聽到門口的動靜,放下手中報紙笑著和楚陽打招呼,“隨便坐,這段時間我可是經常聽人提起你的名字;聽說港島汪家汪玉書那個老東西氣勢洶洶地帶人過來,最後卻折在了你手上。”
“連命都丟在了清江,隨後汪家的小輩來找麻煩,也鬨了個灰頭土臉?”
“沒想到楚小兄弟你除了醫術之外,在其他方麵的本事也不比醫術差多少。”
杜文柏笑著開口調侃道。
汪家的事情這段時間雖然沒上新聞,但鬨出來的動靜也不算小,但凡在大夏有點身份的人,多少都能收到一些消息。
杜文柏知道這些不足為奇。
“杜老,我是和汪玉書他們發生了一些衝突,但他的死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真要殺他我也沒必要特意將他從劉家的湖景彆墅放走。”
楚陽一臉苦笑的開口解釋道,“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都和我沒什麼關係,具體情況清江警署的人已經在抓緊時間調查了。”
“是與不是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杜文柏笑嗬嗬的看著楚陽,話鋒陡然一轉開口提醒道,“不過,我家婉秋的命是你救的,你對我杜家有大恩,其他事情我年齡大了未必敢和你保證。”
“但誰要敢動我杜家的救命恩人,先問問我南撫軍部答不答應。”
“區區一個汪家,一個下三爛的狗東西,當年要是不是上麵為了千金買馬骨,早就已經被滅了,現在哪還能輪到他們繼續囂張。”
“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楚小兄弟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帶著南撫軍部當麵去問問他有幾個膽子,敢招惹我杜家的恩人。”
杜文柏臉色驟然一變,顯得殺氣騰騰,言辭懇切也不似作偽,真心實意的願意為楚陽撐腰站台。
“多謝杜老好意,下次再遇到事情,我會主動和您聯係的。”
楚陽心中一暖,將杜文柏的這份情義記了下來。
他是救了杜婉秋沒錯,但也要了十個億的天價診金,和杜家之間早已兩清。
收錢辦事,天經地義,不存在什麼恩情不恩情的。
杜老這一番作為,反倒讓他心中暗暗慚愧
不過他來找杜文柏也可不是為了這些事情,
“杜老,你對上次襲擊杜小姐的那些凶手可還有印象?”楚陽神色一正,看著杜文柏開口問道。
“難道你剛才打電話……”
不等杜文柏說完,楚陽便緩緩點了點頭,“影閣,以前也被叫做暗影樓,他們的人因為我上次救了杜小姐的事情,特意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