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神醫,蘇小姐和周小姐兩人都已經救出來了,汪重海他們也都因此付出了代價,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和汪家繼續死磕。”
紀元鵬聽到汪玉書的名字臉色明顯變了變,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凝重。
港島汪家的實力雖然已經大不如從前,但仍舊不容小覷。
僅是將三大魔僧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清江的這種手段,就已經超過了很多大家族。
更何況汪家此次來的還是汪玉書,汪家真正的開創者。
汪家能有現在的實力,至少有八成能歸功到汪玉書身上。
汪玉書年輕時,汪家的實力更是一直處於巔峰,產業遍布各行各業。
甚至傳聞港島有一半以上的產業都是汪家的,就連樓下的早餐店每兩家裡都有一家是汪家的產業,勢力極其龐大。
隻是後來隨著汪玉書退居二線,將家族產業交給自己的兒子打理,再加上一些時局的變化,才讓汪家的實力遠不如從前。
即便如此汪家仍然是港島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汪玉書本人的人脈更是遍布各行各業,軍政兩界有不少人都是他的老熟人,其影響力之大,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紀元鵬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不介意楚陽留下來和汪玉書硬碰硬。
“區區一個汪家而已,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汪半城他不來最好,他要是來了,也是一樣的下場!”
楚陽一臉的平淡,根本沒有把紀元鵬的勸說當成一回事。
紀元鵬跟著譚凱,對楚陽的身份或多或少也有些猜測。
僅僅隻是一個名號就能讓譚凱背後的大人物放低身段結交,汪玉書對楚陽而言或許真沒多大威脅。
白宏遠從選擇投靠楚陽開始就已經沒有退路,周承嗣年齡太小沒心沒肺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隻有周芷沁和蘇雅晴兩人根本不知道這麼多,聽到汪玉書的名字臉上滿是擔憂。
兩人強撐著站起來剛準備再勸說幾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位滿頭華發,帶著一副鑲金眼鏡的富貴老人便從外麵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十幾名全副武裝,一身肅殺氣息的護衛。
紀元鵬麵色愈發凝重。
汪玉書明顯是有備而來,身後的護衛裡至少有四五位完全不輸北嶺四凶的高手,其他人各個都是已經達到人體極限的明勁巔峰,身上的裝備也十分先進,很有可能是從港島那邊的軍部流傳出來的。
甚至這些護衛本身都有可能是港島那邊的戰術小隊,不僅實力強大,還擅長集體作戰。
紀元鵬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將這樣一群人馬帶到清江的。
但他很清楚,這些護衛沒有庸手,根本不是之前他們遇到的彆墅守衛所能相提並論的,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這麼近的距離,對方僅憑手中的槍械就已經能對他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脅。
雙方一旦交手,突圍會很艱難。
“爸!”
“爺爺!”
這時,汪重海和汪妍麗姑侄兩個也看到了汪玉書,連忙開口喊道。
汪玉書看到兩人淒慘的樣子,臉色頓時一冷,目光如刀般刺向楚陽幾人,“就是你們將我孫子和女兒傷成了這樣?”
“不錯!”
楚陽一臉的平淡,在汪玉書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觀察對方,“你就是汪家的上任家主汪玉書?”
“爸,不僅是我和重海,還有你的親外孫,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方法給害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被困在噩夢中醒都醒不過來。”
“我找了許多醫生,都對九兒的病沒辦法,說是以後便隻能那樣了。”
提及劉波,汪妍麗的眼睛瞬間泛紅,看向楚陽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還有我!”
汪重海這時候也強忍著劇痛喊了起來,“他砍了我兩條胳膊還不夠,還變著花樣的折磨我。”
“爺爺,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汪重海麵色猙獰,近乎聲嘶力竭的朝著汪玉書狂吼道。
汪玉書沒有第一時間理會汪重海,反倒朝著身後的護衛示意。
下一秒,便有護衛從汪玉書身後走了出來,將地上的斷臂拿起來細細查看一番,又將手指搭在汪重海脖子的主動脈上仔細感受了一會,這才起身麵色沉重的朝汪玉書搖了搖頭。
汪重海心中瞬間一沉,隱隱約約升起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看了一眼身前的護衛,又朝汪玉書看了過去。
汪玉書輕眉頭緊皺,“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護衛沉略微默了幾秒鐘這才開口說道,“節哀!”
“爺爺,他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就叫做節哀。”
“我隻是沒了胳膊,又不是死了!”
汪重海麵露驚恐,慌忙為自己辯解道。
汪玉書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朝著汪重海身邊的護衛揮了揮手。
“三少爺,我醫術有限救不了你,隻能幫你解除痛苦。”
“放心,我的刀很快,不會痛的!”
“噗嗤!”
護衛在說話間便已經從腰間拔出匕首,猛的刺進汪重海的心臟。
大量鮮血湧出,汪重海眼神瞬間失去了光彩,護衛輕手輕腳的將他放平重新回到汪玉書的身後。
現場一片死寂。
就連楚陽也忍不住多看了汪玉書幾眼。
從他動手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下了死手,沒想過讓汪重海活下來,留下的幾根銀針也隻是為了讓汪重海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好好享受這份痛苦。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汪玉書會如此果斷。
在得知汪重海沒救之後,第一時間就讓人解決了他,不給汪重海繼續遭受痛苦的可能。
這份果決和狠辣,絕非常人所能做得出來的。
“你殺了我一個孫子!”
汪玉書盯著楚陽,聲音粗糙如石頭從玻璃上劃過。
親口下令處決掉自己已經沒救的親孫子,對他而言並不像表現的那麼簡單。
“下令的是你!”楚陽淡淡的開口反駁道。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汪玉書並不否認,“在我抵達之前,他就已經死在了你手上,留下的不過是一具徒增痛苦的軀殼。”
“敢這樣折磨我汪家的人,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