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嶺四凶逃了?”
楚陽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開口重複道。
“楚神醫,對不起,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電話另一頭,陸興安一臉慚愧。
北嶺四凶潛入清江,他們清江警署上下幾百人連個影子都找不到,是楚陽一個人將北嶺四凶一網打儘送到警署中來的。
結果人都送到他們麵前了,他們都看不住。
他實在是沒臉給楚陽打這個電話。
“他們是怎麼逃出去的。”楚陽麵色凝重的開口問道。
他並不覺得清江警署會在這種事情上玩忽職守。
北嶺四凶個個都是大夏的甲級通緝犯,原本落在他們手裡是大功一件,現在彆說功了,有多少人會因此受到牽連都說不清。
就連陸興安這個清江警署的署長,說不定也會因此被降職處分。
沒人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有人買通了監獄的守衛,等到有人發現北嶺四凶消失的時候,他們離開的所有痕跡都被抹除了,我們甚至連他們逃往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北嶺四凶此時還沒離開清江。”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興安心中一陣窩火。
“楚神醫,清江警署的人雖說都已經派出去了,但短時間內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這段時間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我擔心北嶺四凶脫困後會想辦法找你麻煩。”
“特彆是這次將他們營救出去的幕後黑手,連監獄的守衛都能夠收買,更需要小心。”
陸興安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
楚陽麵色凝重,又和陸興安寒暄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陽弟,出什麼事情了?”
沈嫣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楚陽神色的變化,一臉擔心的開口問道。
“嫣姐,通知白宏遠,讓他將手底下的人都放出去,全力搜尋北嶺四凶的下落,另外讓他安排幾個白狼會的高手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和林叔的安全。”
“最近一段時間,你也儘可能不要出門。”
楚陽並不擔心北嶺四凶直接來找自己的麻煩。
以北嶺四凶的實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北嶺四凶自己也很清楚。
要報複他們也隻會針對楚陽身邊的人。
沈嫣和林天南兩人自然首當其衝。
“好,我知道了。”
沈嫣一臉擔憂的點了點頭。
北嶺四凶的名號她也有所耳聞,很清楚她在這件事上幫不上什麼忙,一味的逞強隻會成為楚陽的拖累。
同一時間,清江市郊的一處守衛森嚴的彆墅裡麵。
北嶺四凶除去已經死去的趙老大之外,剩下的三人都出現在這裡。
陰鷲青年靠在沙發上,身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帶,半邊身子藏在陰影裡麵,手中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不斷拋飛。
陰鷲青年旁邊是手拿煙槍一身大紅色開叉旗袍的紅姐,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大片大片潔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麵,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走光。
狀如鐵塔的聶阿屠正坐在兩人麵前的地毯上,一臉癡傻的玩著地上的積木。
房間內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周圍還站著不少黑衣保鏢。
“老二,你說我們這次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救出來的?”
“想從監獄裡撈人,沒點實力可不行。”
紅姐從嘴裡噴出一口煙霧,半躺在身後的沙發上,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
陰鷲青年神色不變,語氣欠奉,“有想這些的時間,你還是想想等蛇爺來了之後,該怎麼和他交代?”
“蛇爺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可是一個都沒完成,還將大哥折在了這裡。”
“沒意思。”
紅姐翻了個白眼,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起來,扭著腰肢走到一個黑衣保鏢旁邊,纖細的手指從對方臉上緩緩劃過,一路朝下,眉眼含笑。
“小哥哥,我們不要理會那個無趣的人了,你要不要和我玩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保鏢喉嚨滾動,猛的吞咽一口唾沫,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北嶺四凶被帶到這裡僅僅才過去兩天,但這兩天對這些保鏢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這三個人裡麵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他們之中已經有十幾個人被折磨的非死即殘了。
“汪少,這幾個就是服侍我們兄弟的仆人?”
就在紅姐繼續調戲黑衣保鏢的時候,彆墅裡突然響起了一道雄渾的聲音。
紅姐和陰鷲青年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見了三個打著赤腳,身高超過兩米的健碩身影。
這三人的衣著麵貌也大夏人有著明顯的不同。
剛才說話的就是其中一個大漢。
此時對方正用打量貨物的眼神看著紅姐三人,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滿之意。
這種輕蔑的眼神讓紅姐和陰鷲青年的臉色都瞬間變得一沉。
他們北嶺四凶出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看不上。
“汪少對吧!”
陰鷲青年手中匕首一收,從沙發上站起來十分敷衍的朝著汪重海一拱手,“感謝你將我們從監獄中帶出來,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北嶺四凶幫忙,我們也絕無二話。”
“但如果你救我們出來就是為了給什麼人當狗,那我們隻能說聲抱歉了。”
“老三,帶上阿蠻這個傻子我們走。”
陰鷲青年話音落下,大大刺刺的就朝彆墅外麵走去。
“汪少,看來你給我們找的幫手好像並不怎麼聽話,不如就讓我先幫你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