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從華旗銀行離開後,楚陽便將紅頂商會的黑金卡扔給了沈嫣。
華旗銀行的貸款的確解了藍天集團的燃眉之急,但楚陽他們仍然還麵對著沈劉兩家的封鎖,清江市上下短時間內沒人敢和藍天集團合作。
不管是材料供應商,還是施工隊都隻能從外地調過來。
一些實力不夠的外地公司即便有意和藍天合作,也同樣會麵對沈劉兩家的刁難,得不償失。
所以楚陽就將黑金卡扔給了沈嫣,讓她去聯係紅頂商會裡的公司,看看有誰願意和藍天集團一同啃下這塊難啃的骨頭。
楚陽自己則找了人去查爺爺的生平過往,順便研究爺爺留下的存神秘法。
這種秘法,就是當年他在鎮龍司的時候,都沒見過,屬於在大夏基本已經絕跡的東西。
不過楚陽爺爺留下的秘法也隻有後半部分,上麵記載了各種神意的運用之法,神乎其神。
就連楚陽第一眼看到之後都驚為天人,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他已經是化勁宗師,自己就已經修出神意,恐怕也會將這些秘法當成騙術。
這也難怪上世紀大夏初立,在處理國術和這些東西的時候,會一刀切將所有存神秘法都當成邪典銷毀。
彆說這些東西對普通人而言極難分辨,便是練過國術的高手,沒練出化勁修出神意之前,也分辨不出哪些是真的秘法,哪些是邪教騙子編出來糊弄人的玩意。
一連幾天,楚陽除了去看望林天南之外,都在研究這些秘法,每一天都感覺有好像一扇新的大門朝他打開,收獲巨大。
這幾天除了蘇映雪莫名其妙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小心五湖集團之外也沒什麼事情發生。
這天,楚陽十分悠閒地躺在陽台上,剛拿出爺爺留下的秘法準備繼續研究,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另一頭頓時便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楚神醫,現在有時間嗎?”
“陸署長,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我拜托你的事情有消息了?”
楚陽聽出了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也笑著調侃道。
“是有那麼一點消息,但具體的還要再等等。”
陸興安聲音裡明顯帶著幾分尷尬。
他堂堂清江警署的總署長,幫楚陽查一點事情,查來查去都查到一些皮毛,一點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
彆人不說,他自己也覺得臉上發燙。
不過楚陽既然已經問起來了,他也隻好將目前查到的這點東西和楚陽講一講,要真是一點東西都說不出來,他一會也不好意思再找楚陽幫忙。
“楚神醫,北嶺四凶的事情雖然還沒查出幕後雇傭他們的人到底是誰,但多少有也一點眉目了,徹底查清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
“主要是你爺爺的事情,謎團太多。”
“從他三十年前來到清江創立藍天集團直到過世的這段時間,所有資料信息都很清晰,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地方。”
“但三十年前有關你爺爺的事情,我們查到的資料很多,裡麵自相矛盾的內容不在少數,看起來像是當時信息技術還比較欠缺之時的一種偽裝方式。”
“這種偽裝按照我們現在的技術手段,很容易突破。”
“但奇怪也就奇怪在這裡了。”
陸興安說到這裡也覺得異常頭疼,“我們排除掉所有的偽裝手段之後,得到的卻是一份平平無奇的普通檔案。”
“幾幾年出生,什麼時候上的學結的婚,又什麼時候要的孩子,都去過什麼地方,所有的資料看起來都和一個普通小鎮青年沒什麼區彆,,找不出一絲可疑的地方。”
“但越是這樣便越是不正常,如果你爺爺在創建藍天集團之前真的隻是一個小鎮青年,那到底是什麼人在掩蓋他的過往,又是為了什麼?”
陸興安歎了一口氣,自己都覺得離奇。
“麻煩陸署長了,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楚陽沉默了幾秒鐘,這才開口道謝。
他爺爺能留下存神秘法當遺物,即便隻有半部,也足以證明他肯定隱藏著什麼。
陸興安查到的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從側麵證明了這一點。
“一點小事而已,楚神醫不用在意,更何況您幫了我很多。”
陸興安十分不在意的開口回絕,而後話鋒一轉,“其實我今天打電話來,還有一件事想請楚神醫幫忙。”
“我父親這兩年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前有芷沁幫忙調理還能好一點,但這段時間就連芷沁也已經束手無策了,所以想看看楚神醫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能不能幫我父親調理一下。”
“今天就可以!”楚陽“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存神秘法合攏,“陸署長給我發個地址,我這就過去。”
“不用,不用,那用你親自過來。”
“我這就來接你!”
陸興安聲音裡帶著幾分激動。
楚陽的醫術他也是知道的,之前他陰煞入體也是多虧了楚陽出手。
前幾天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請楚陽為自己父親調理。
但昨天周芷沁來家裡時,無意間和他提起來林天南的事情。
那堪稱起死回生的醫術,彆說是陸興安了,就連周芷沁自己提起時也是一臉的震驚。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讓他打定主意要請楚陽給老爺子調理調理。
一個多小時後,陸興安黑色的奧迪停在了靠近清江郊區的一處莊園前麵。
莊園看起來並不大,但周圍傍山依水,大門前麵還有一窪小小的池塘,池塘裡麵荷葉尖尖,景色正好。
陸興安將車停在門外,領著楚陽往莊園裡麵走。
剛一踏入莊園,楚陽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下意識朝身後的門樓看了一眼。
不知為什麼,他一進入莊園裡麵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但真說是哪裡不對,他一時間還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就是單純的感覺不舒服。、
楚陽跟在陸興安身後四下打量著莊園裡的環境,越是往裡麵走,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便越是強烈,楚陽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越皺越深。
等兩人馬上就要走到莊園最深處的時候,楚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陸署長,你有沒有周圍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