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之後,警署的人來得很快。
半死不活的紅姐和聶阿蠻兩人很快便被押送走了。
蘇文海等人死裡逃生,也被警署的人救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清江警署大門口。
蘇文海被兩個黑著臉警署成員架著胳膊從裡麵扔了出來、
他們在警署乾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但就是沒見過蘇文海這麼不要臉的人。
霸占了前女婿彆墅,侵吞人家家產,將人欺負到不得不離婚。
現在他那前女婿隻是想拿回自己的婚前財產,他便故意挖坑下套,引來北嶺四凶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通緝犯。
結果他那女婿還沒中招,反倒是他們自己先倒了黴,被北嶺四凶僅剩的兩人五花大綁,就等著什麼時候直接一刀栽了。
如果不是他那女婿還有點本事,出手將北嶺四凶製服。
他們一家說不定連命都沒了,哪還有臉在警署裡鬨騰,非說他那女婿故意傷人,要他們將人抓起來。
先不說被他那女婿打成重傷的是大夏甲級通緝犯,這種級彆的罪犯彆說隻是重傷,就是被人當場打死了,那也是需要發獎金送錦旗的英雄,一點過錯都不會有。
清江警署上上下下都會因為這白撿的功勞,欠下對方一個大人情,誰要敢聽信這死老頭的鬼話,脊梁骨怕是都要被同僚戳爛了。
而且他那女婿可是陸總署長親自接待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總署長對一個人這麼客氣。
就算沒有製服北嶺四凶的事情,他們也得罪不起這樣的人物。
“目無法紀,目無法紀!”
被人扔到地上的蘇文海一臉悲憤的爬起來,瞪著警署大門,“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法律,那小王八蛋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們這樣護著他。”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致人重傷,難道連一點代價都不用付出嗎?”
“堂堂清江警署公然包庇罪犯,這世上還有能夠說理的地方嗎?”
……
蘇文海站在警署大門口不管不顧,聲嘶力竭的控訴警署的不作為,就好像他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
將他扔出來的兩位警署成員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警署所在的位置雖然不是繁華地段,但也不是很偏僻,大門外麵的行人群眾雖然不多,但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如果任由蘇文海在這裡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一旦蘇文海說的這些話被傳到網上,影響到大量不明真相的群眾,群情激奮,原本的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但這麼多人看著,他們也不敢采取太過強硬的措施。
“你在胡說什麼?”
“事實是什麼樣的,你也很清楚。”
“如果不是楚……”
警署裡一個年輕的女成員實在無法繼續忍受蘇文海在這裡胡說八道,上前和對方爭論。
但蘇文海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一聲怒喝直接打斷,“事實就是楚陽這個小畜生連傷兩人!”
“現在傷者還躺在醫院裡,而你們卻沒有絲毫作為,公然包庇!”
“難道我們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蘇文海的話瞬間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共鳴,紛紛點頭幫腔。
“不管怎麼說,傷了人肯定是不對的。”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警署肯定要公開公正,做事不能這麼粗暴。”
“老哥,我們大夏是**的地方,即便隊伍裡混進了一些壞人,但你還可以往上告啊。”
“是啊是啊,你要有什麼冤屈都可以說出來,警署的人不管,我們幫你……”
……
蘇文海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經過他這麼一鬨,警署大門口聚集的群眾已經越來越多,而且因為他先發製人,從頭到尾都沒給警署解釋的機會,大部分人都在向著他說話。
他還看到許多人都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錄製。
一旦輿論形成,他就不信警署不妥協。
通緝犯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
“爸!”
就在這時候,做完筆錄的蘇映雪和高蘭也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著蘇文海在這裡胡說八道,一臉的難堪,“爸,你這是乾什麼?”
“不管怎麼說,楚陽他這次的確救了我們。”
蘇映雪神色複雜,壓低了聲音。
北嶺四凶那麼恐怖的通緝犯,竟然也栽到了楚陽手裡。
警署的人將她從彆墅餐廳救出來時,楚陽和北嶺四凶打鬥的痕跡她也看到了。
客廳裡一片淩亂,許多家具被打了個稀爛,地板、牆麵更是留下了許多凹陷和裂痕。
但最讓人感到畏懼的卻是客廳裡那一張茶幾,四腳朝天,桌麵已經炸成了巴掌大的碎塊。
蘇映雪記得很清楚,這張茶幾有多重,當時隻是為了從門口搬進客廳,便找了四五個力工,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硬是花費了一個多小時。
事後找來的力工都差點累癱了。
由此可見這張茶幾到底有多重。
但就是分量這麼重的一張茶幾卻被人給掀翻了。
不管這茶幾是楚陽掀翻的,還是被北嶺四凶掀翻的,於蘇映雪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她有一點想不通。
楚陽的身手既然這麼好,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展露過。
即便是以前蘇文海用東西砸他,也不見他閃躲。
“老蘇,算了!”
“你鬥不過這小畜……楚陽的!”
高蘭原本習慣性地想罵一句小畜生,話到嘴邊卻改了口,“你難道到了現在都還不明白,以前我們能騎到他頭上,是因為他讓著我們。”
“可自從他從家裡搬出去後,就不再讓我們了。”
“從醫院,酒會,到雅晴出事,再到你去警署誣告,到今天你想借北嶺四凶的手對付他。”
“有哪一次我們占過上風?”
“你要是還是想接著鬥,那你便自己和他鬥吧!”
“以後的事情我都不參與了。”
高蘭承認自己也被楚陽給嚇著了。
以前的事情暫且不說,那鐵塔一樣的漢子有多厲害,他們可都是看到的。
二三十厘米厚的承重牆在對方麵前和豆腐沒什麼區彆。
但就是這種凶人,也被楚陽三兩下就解決了。
他們要是再繼續找楚陽麻煩,一旦激起楚陽凶性,真要弄死他們,誰攔得住?
所以高蘭也服軟了,不想再給楚陽找晦氣了。
“你們……”
蘇文海瞪著眼睛看向蘇映雪和高蘭兩人,氣到已經快說不出話來。
“婦人之見!”
隔了許久,蘇文海才恨恨的撂下一句話。
“你們真覺得那小畜生會放過我們?”
“那小畜生有多厲害你們也看到了。”
“他要是想要我們的命,我們還有活路嗎?”
“不想辦法把他拖住,我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無論如何,這次都不能讓這小畜生走出警署,至少不能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