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簡直比吃了蒼蠅都惡心。
一個人就算再怎麼不要臉也至少要有個限度,蘇映雪他們是怎麼做到連一點下限都沒有的。
雖說今天他願意來救蘇雅晴和蘇家沒有一毛錢關係,但聽到這種毫無下限的言論仍然覺得一陣反胃。
“小子,也彆說富爺我不講情麵,一點活路都不給你留。你打傷白公子是為了女人,那就將包廂裡的這幾個人女人都留下,你再滾去給白公子賠個罪,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徐大富似笑非笑的看著楚陽,故意在這裡拱火,“一個換來三個,想來白公子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也就是這三個裡麵還有一個年齡大的。”
“不過也沒關係,白翰林這小子玩得一直都比較變態,年齡大也有年齡大的用處。”
“使不得,使不得啊,富爺!”
徐大富的話音還沒落下,高蘭就已經嚇到花容失色,兩隻手緊緊抓住徐大富的胳膊一臉驚恐的出聲哀求。
蘇文海也臉色大變,硬著頭皮叫屈,“富爺這件事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你不能這樣,有什麼問題你去找楚陽這個小畜生啊!”
“鬨事的是他,和我們沒關係!”
“滾你媽的!”徐大富一腳將蘇文海踢翻在地上,朝旁邊的打手微微示意,“給我打!”
很快便有幾個打手衝了上去,把手中土槍當成棍棒一下接一下地朝蘇文海身上砸去,不過三五下的功夫便將蘇文海砸了個頭破血流發出陣陣哀嚎。
徐大富朝蘇文海猛啐一口,神色不屑,“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反對老子。”
“在這裡,老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我早他媽就看你這老逼登不順眼了。”
“打,給我重重地打。”
蘇映雪和高蘭兩個人看著蘇文海被人暴揍,像是兩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連半點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小子,到你了。”
徐大富朝著楚陽冷笑著示意,“你是接受我的建議,還是準備陪這個老東西一起挨打?”
“兩個我都不準備選。”
“我現在就要帶她走,看誰敢攔我!”
楚陽眼神冷冽,聲音中帶著森森寒意。一步踏出,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大變,仿若猛虎出籠。
徐大富下意識後退兩步,手腳冰涼,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恐懼。
他帶來的這些打手就更加不堪了,有人連手裡的槍都掉在了地上。
國術高手?
徐大富心中一沉,高舉土槍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傳來,房間裡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大量灰塵從空中飄落,完好的天花板上也出現了一片坑窪,幾個還冒著熱氣的鋼珠掉到地上滾動。
“國術?”
“國術再猛還能猛的過槍?”
“老子十幾杆槍,老子會怕你,你當老子是嚇大的?”
徐大富一聲怒喝,十幾個黑黝黝的槍口全都對準了楚陽。
楚陽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麵寒光閃爍。
被人這樣用槍頂著,就算是泥人都會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
國術是殺人技。
他自己更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十幾杆槍他還不放在眼裡。
真動起手來,他有十成把握在自己重傷之前將所有人都解決掉。
這還是因為他要顧及蘇雅晴的安全。
如果沒有蘇雅晴,一分鐘之內他就能解決所有人,而且連輕傷都不會有。
“小子,你確實很能打,白翰林手底下那些弟兄就算沒練過國術,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結果聯起手來都你小子正麵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老子本來看你是個人才,想拉你一把。”
“但你既然不領情,我也沒辦法了。”
“全都給我帶走!”
徐大富朝著身後小弟一揮手,“這些人交給白公子自己處理,他是拉去拍片賣屁股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老子不參合他這些破事。”
話音落下,徐大富身後的小弟便迅速衝了過來。
楚陽和蘇文海幾人腦門上頓時都多了幾個槍口。
“富爺,富爺!”
“打人的是楚陽這王八犢子,和我們沒關係。”
“和我們沒關係啊!”
……
蘇文海聲嘶力竭,白蘭和蘇映雪兩個人也臉色煞白瑟瑟發抖。
徐大富根本不理會他們,直接讓小弟壓著他們往外麵走。
“看樣子,你是打定主意為你說的這個白公子出頭,一點道理都不準備講了?”楚陽眼中殺意越發濃鬱,冷冷的開口問道。
徐大富嗤笑一聲,“道理?”
“什麼道理?”
“在暗夜堡壘,我徐大富的話就是道理,我就是天,我就是法!”
“小子你彆不服氣,這個社會講的是背景,是實力!”
“不是誰能打誰就不能說了算,也不是誰有道理誰就能說了算!”
“就算出了這裡,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這就是現實。”
徐大富牛氣衝天。
“這麼說,你是隻認背景不講道理了?”楚淡淡的開口問道。
徐大富毫不在意,一臉不屑,“你要是有什麼後台都可以搬出來,隻要能比我徐大富厲害,我立馬跪在地上磕頭認錯,就算你讓我轉頭去對付白翰林,我徐大富也絕無二話!”
“但是你有嗎?”
徐大富語氣中充滿的嘲諷,根本不相信楚陽會有什麼惹不起的後台。
一個國術高手,對付白翰林這種角色還需要自己出手。
不是根基不深沒什麼背景,就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小人物。
白翰林忌憚一個國術高手的報複,但他背靠暗夜堡壘,根本就不帶怕的。
就在徐大富覺得自己已經吃定了楚陽的時候,一個電話聲突然響起。
楚陽掏出手機,看著來電號碼微微皺眉,隻覺得一陣麻煩。
但想了想,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楚神醫,我是元鵬,您最近有時間嗎?”
“我的症狀好像有些嚴重了。”
電話另一頭,紀元鵬一臉恭敬,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心中充滿了忐忑。
自從在譚老那裡知道楚陽大有來頭之後,他的態度不自覺的就發生了變化。
以前他隻是因為楚陽醫術高超有所敬重,現在卻多了一份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