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沒問題?”
“這怎麼可能?
高蘭邁開的腳步驟然停下,失聲喊道。
蘇映雪一陣失神,難以置信的看向楚陽,隻覺得自己剛才像個小醜。
請帖是真的!
他怎麼會有酒會的請帖?
這不是路邊隨便一個阿貓阿狗舉辦的酒會,涉及雲頂山項目的最終劃分。
就連她自己,都需要蹭五湖集團的請帖才有資格進去。
楚陽他是從哪得到的請帖?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酒會的請帖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這才是真正的請帖。”
高蘭還不死心,奪過徐東來手裡的請帖,快步衝到幾位保安麵前。
保安臉上浮現出一抹明顯的厭惡,出於職業素養還是壓著性子說道,“這位先生的請帖不但沒有一點問題,這一點我們已經驗證過了,沒有一點問題,。”
“可是,可是……
高蘭拿著徐東來的請帖還想爭辯。
保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態度異常的冷淡,“你最好不要再繼續胡攪蠻纏,這位先生請帖的級彆很高。”
“至少比你們的高!”
保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高蘭傻眼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楚陽,她根本無法相信幾位保安說的這些話。
楚陽請帖的級彆比他們的高。
開什麼玩笑!
他就是一個隻會洗衣做飯的廢物!
他們手裡這張請帖可是東來帶來的,出自五湖集團!
怎麼可能比不上一個廢物的請帖
……
高蘭心中瘋狂咆哮,眼睛紅得好像要吃人一般。
徐東來也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臉色同樣難看。
楚陽神色不想和蘇家這些人在這裡糾纏,淡定的將請帖收了回來準備離開。
如果不是高蘭他們自己主動跑過來,楚陽連看他們一眼都不會。
“楚陽!”
還不等他出兩步,蘇映雪的聲音就從後麵響起,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斥責。
“我不知道這張請帖你是怎麼得來的,但今天在這裡舉辦酒會的是譚首富,清江市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冒用他人請帖一旦被發現,誰都救不了你。”
“就算你想報複我,也有的是辦法,沒必要這樣極端。”
“你覺得我是為了報複你?”
楚陽腳步一停,差點就被蘇映雪普信的話給氣笑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張請帖本身就是給我的。”
蘇映雪眉頭一皺,麵露不滿,“楚陽,你真的要讓我將話說的這麼明白嗎?”
“你有哪一點配做譚首富的貴客,彆說是你,就是爺爺重新活過來,也不可能拿到你手裡的請帖。”
“你這張請帖是怎麼來的,是偷,是騙,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對對對!”
高蘭聽到蘇映雪的話眼睛都亮了,連忙在一旁開口附和。
“我可以作證,他手上這張請帖肯定來路不正。”
“你們看看他的穿著,全身上下加起來有沒有三百塊錢?你再看看周圍,來參加酒會的哪一位不是盛裝出行,高定禮服,私人定製,奢華名牌……”
“我們這些人身上隨便扯下來一顆扣子都夠給他買一年的衣服,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是譚首富的貴客。“
“而且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廢物還是我的女婿,不過馬上就要變成前女婿了。”
“他有多大本事我能不知道?他手上這張請帖肯定是偷來的。”
高蘭洋洋得意的向旁邊的幾位保安揭楚陽的老底。
保安看看高蘭,又看看楚陽,眼神中帶上了幾分狐疑。
如果高蘭說的都是真的,楚陽手中的請帖真是偷來的,放任楚陽進入酒會就是他們的失職。
但如果高蘭說的都是假的,阻攔楚陽參加酒會就是瀆職。
幾位保安猶猶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也可以作證。”
這時,徐東來一臉自信地站了出來,“我是徐家繼承人,五湖集團少東家,徐東來!”
“我願意為蘭姨作保,證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收到酒會邀請,更不可能成為譚首富的貴客,他手裡的這張請帖一定有問題。”
“我希望你們在放他進去之前,先將這件事查清楚,否則……”
徐東來瞥了楚陽一眼,繼而冷臉提醒道,“將不相乾的人放進酒會,這個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幾名保安麵麵相覷,猶豫了片刻才咬著牙走到楚陽麵前,“先生,我們職責所在,還請您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核查情況。”
“對你造成的不便,我們深感抱歉。”
一眾保安朝著楚陽誠意滿滿的再次深鞠一躬。
楚陽頓時就憋了一肚子火氣,臉色異常的難看,“不必了,既然你們這裡不歡迎我,我這就走!”
“隻是希望等譚老問起來的時候,你們還能像現在這樣自信。”
楚陽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映雪幾人一眼,轉身就走。
他本來就是譚凱為這次酒會請來打掩護的。
現在他走了,倒要看看這場酒會還怎麼開下去!
“慢著!”
徐東來看見楚陽要離開,並沒有準備就這樣放過楚陽,反而攔在楚陽麵前一臉戲謔的開口。
“你拿著酒會中最特殊的十三張請帖之一,就這樣走了,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是我們囂張蠻狠,連譚首富的貴客都敢趕走。”
“那你想怎樣?”楚陽眼神冰冷的看著徐東來問道。
徐東來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開口,“既然你是譚首富的貴客,這次酒會裡肯定也有認識的人;隻要你能找出一個人來幫你作證,就證明你手中的請帖是真。”
“我徐東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跪下向你道歉,但如果沒有人為你擔保,隻能證明你手中的請帖來路不正!”
“我的要求也不過分,隻要你主動自首,這件事就算結束。”
徐東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毒。
高蘭不識貨,判斷不出這張請帖的價值。
但從保安承認這張請帖的真實性那一刻開始,他對這張請帖的經濟價值,藝術價值便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如果請帖真是楚陽偷來的,牢底都能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