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個人做夢都想不到,一塊板磚當中竟然能發出五雷神令,鎮壓邪祟。
不等他反應,我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又是一板磚下去,直接給他拍的眼冒金星。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人太菜了,他雖然是水師,但明顯是個半葫蘆晃蕩,手段並算不上厲害。
十分鐘後,將他捆在船的圍欄邊上,我撥通了王金濤的電話。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你帶人過來吧!這貨似乎和你們有點恩怨,你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王金濤並沒有離得太遠,很快便帶著十幾個人上了船,甚至他媳婦和兒子也來了。
王金濤兩口子在得知有人要害他全家之後頓時大怒,指著這人罵道:“為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人抬起了頭,盯著王金濤一家人咧嘴笑道。
“你問我為什麼要害你們。那我倒是想問問,當初橫刀奪愛的是誰?”
我心頭一驚,扭頭看向王金濤一家人,當然目光主要還是他那風韻猶存的妻子身上。
掏出了一把瓜子,站在圍欄邊磕了起來。
這一家人,還有這樣的往事呢?
王金濤也是回頭朝著他老婆看去,但很快扭頭:“你放屁吧,我跟我婆姨青梅竹馬,哪門子橫刀奪愛?”
那人低著頭,自顧自的說道:“你們結婚,讓我一個人忍受了這麼多。這些年我一個人過,你知道我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嗎?你們還生出了一個這麼蠢的孩子,實在是惡心。”
王金濤看著這人,語氣突然好了起來。
“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橫刀奪愛這個事情我確實做不出來,你說說你要找的人是誰?”
“當初,我們在一起七年,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將我們分開。就是因為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你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他這話說完,王金濤帶來的十幾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哄”聲,隨即目光盯在了他們一家人身上。
敢情這男人說的橫刀奪愛的不是王金濤,而是王金濤的妻子,那也就是說……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瓜子有點不夠了。
看著男人抬起了頭,王金濤也發出了一聲驚呼:“皮丘?”
皮球?這什麼名字?
王金濤上前,將這皮丘解開扶起,這才解開了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
早年間的時候,王金濤在江南做船工,而那岸邊有著一家戲園,他就經常去聽戲。
而這皮丘則是那戲園的角,雖是男兒身但唱的一腔好旦角兒,倆人一來一往就成了好友。
與皮丘不同的是,王金濤隻是把他當成了朋友,但皮丘卻是從小性格特殊,不知不覺對王金濤就產生了情愫。
那時候的王金濤忙於工作,也不是經常能去聽戲的,皮丘就整日等他,日日等夜夜等,都快成望夫石了。
後來王金濤攢夠了錢,有了自己的貨船,開始做起了生意,也有機會去找皮丘了。
看著日子好起來了,皮丘也打算對王金濤表明心意,可就在這個節骨眼,王金濤帶著他媳婦去了。
而那次去,卻是向皮丘告彆的,說他們要回老家做生意。
皮丘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苦等來的王金濤,竟然是要和自己的說再見的。
此後的十幾年,皮丘努力的忘記王金濤,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這十幾年他始終活在他自己的執念當中。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在老家找到了一本關於水師的書,便開始學起了當中的術法,就學了這些本事。
他又輾轉江南,在一個古董商手上買下了那張畫靈,心中的執念越來越重,他便打算報複王金濤一家,方才做出了此舉。
王金濤聽完之後,滿目震驚。
“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
皮丘則十分不客氣,盯著他怒哼一聲:“可從來沒說過我們是兄弟。”
這一切,實在是太抽象了,我都沒眼看下去。
估計王金濤腸子都悔青了,今天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人來,今後他這麼名聲估計也難保了。
王金濤看著皮丘,深深的歎了口氣:“老皮啊,我當時覺得你人好。戲唱的也不錯,但是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我一直都當你是好朋友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皮丘聽完,眼中也失去了光芒。
“你……你認真的,你從來沒對我有過彆的想法?”
王金濤十分篤定的搖了搖頭。
皮丘心有執念,隻是沒弄清楚王金濤到底是什麼態度,如今這問題也解開了,他心中的執念也有了答案。
他站起身,癲狂的大笑了幾聲,似是嘲笑自己的愚蠢,也許是嘲笑心中的執念,踉踉蹌蹌的走向了船邊。
“等等。”我開口道:“這王龍的魂可是你拘走的?”
我剛接觸王龍的時候就發現他魂魄不全,所以懷疑有人拘了他的魂魄。
皮丘聽後,回頭嗤笑一聲:“我?我要有如此本事,也不至於落今天個下場。他是天生愚笨,身上有一處鎖了一魄,這都是他王家自找的。”
皮丘一邊笑一邊走到了床邊,站在了欄杆之上。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一頭紮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