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鋪子,林妙然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一段插曲,當務之急我還是集齊五枚喜錢,然後憑著這一身本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等積蓄夠了足夠的實力,一定扳倒省城劉家,讓他們為害我爺爺付出代價。
回到鋪子,這幾日忙成這樣,鋪子也沒有收拾,便打算收拾一下。
可就在我收拾的時候,門卻被嘎吱一聲推了開來,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頭走了進來。
老頭戴著一個草帽,皮膚有些黑,穿的和普通農民也沒有區彆。
我以為是附近來買紙火的普通人,立刻招呼道:“大爺,你要點啥?”
老頭打量了我幾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銅環,而在銅環之上則串著一枚喜錢。
我心中一喜,當即摸去,但老頭更快,將銅環攥在了手裡。
“這個東西,你認不認識?”
我當即點頭,自然毫不客氣:“當然認識,這本就是我家的東西。”
老頭倒也不怯,隻是冷哼了一聲:“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要是沒點本事你可拿不走這東西。”
我一愣,實在有些沒想到,之前拿喜錢來的人哪個不是恭恭敬敬,企圖讓我救他們一命,但這老頭怎麼整的好像他來救我命的一樣。
我仔細端詳了片刻他的麵相,咧起了嘴角:“老先生你麵帶山川水澤之氣,眼亮而不濁。青州可沒有什麼大河,所以你是外地來的吧,而且還是從河邊來的。”
我老頭一怔,點了點頭:“我確實是從河邊來的。”
說完,他手一鬆,將這喜錢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了這喜錢,便看到這喜錢之後有著一個“水”字。
“老先生您說吧,您遇到什麼麻煩了。”
老頭歎了口氣,也沒有剛才的傲氣了,而是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拍著自己的臉。
“如果不是逼到這份上了,我是真不會拉下臉來求到彆人頭上。都怪家裡的逆子,逆子啊!”
老頭叫王金濤,在運河養著好幾十條貨船的船老大,從一條船做到這麼大,王金濤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王家眼看著日子好起來了,每年淨也能賺到好幾千萬。
可就是這種條件之下,王金濤卻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情。
他有一個兒子叫王龍,聽這名字就知道他多盼望這孩子成龍。王龍也是他家的獨子,這小子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吃喝拉撒都在屋子裡,每天抱著手機喊著什麼:“原神,啟動!”
馬上三十歲的年紀了,連個對象都找不到,兩口子是打心底著急,但也沒有辦法。
也隻能強迫他一個月最起碼出去跟一趟船。
然而就是這一跟就不得了了,從上個月開始,王龍突然主動提出要跟船,而且要長期跟船不回來。
兩口子激動壞了,以為這孩子真的成長了,自然也就放他去了。
但沒過多久,他們就根據船員的反饋發現了不對勁,船隊在行船的時候,王龍總是一個人守在二層,也不下去,也不幫忙,並且船員還經常能聽到他的怪叫聲,反正是不尋常。
王金濤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他這個兒子什麼品性他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就找了一次機會,跟到了船上,等船開出去許久之後,他跑上了王龍待的那一層。
一上去就聽到王龍在屋子裡癡癡的喊著什麼寶貝、我好想你、我好想要。
起初王金濤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談女朋友了,當時高興壞了,認為他隻要有這種覺悟,那船震就震唄,到時候他專門賣一條船給他們玩。
不過最後他還是因為好奇從縫隙朝著屋子瞥了一眼,然而也就是這一眼,讓王金濤卻是目瞪口呆。
隻見屋子裡麵,王龍將一幅畫掛在了牆上,而他本身卻對著空氣又親又摸,坐著那種奇怪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也十分**。
看到這一幕,王金濤瞪大了眼睛,他當時就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中邪了。
畢竟在水上這麼多年,走南闖北這麼多地方也遇到了不少邪乎事。
不過他沒有打草驚蛇,畢竟他王家一脈單傳,要是給自己兒子的玩意嚇壞了,那就真麻煩了。
次日的時候,王金濤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讓王龍下去吃飯,而他就趁著這個機會上了樓,進了王龍的屋子。
進去之後,他就看到了那幅畫,那副畫上畫的是一個十分好看的女人,好看到就連王金濤也恍惚了一下,但再好看也是個畫啊,畫跟人哪能在一起,他便上前將這畫收了下來,隨後便準備帶出去丟掉。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龍端著一碗飯著急忙慌的回來了。
看到王金濤手裡拿著一幅畫,當時就紅溫了,一把敲碎了旁邊的消防箱拿出消防斧就朝著王金濤衝了過來。
看著王龍,王金濤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要砍死自己,王金濤嚇壞了,也震驚了。
憑借著多年船老大練出的水性,他勉強跳河才保住了命,上岸之後左思右想,之後便拿著喜錢來找我了。
我聽完之後,微微皺眉:“如果你說的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我已經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了。那畫上的女人,應該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