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這一聲是誰發出來的,但此刻卻沒有太多的震驚。
反倒是這些野鬼聽到了這一聲“滾”卻如臨大敵,驚悚的朝四周看去,隨即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了個去,我這娘子功力深厚啊。
見沒有了野鬼擋路,我趕緊再次敲鑼,帶著幾人朝著墳地走去。
一直走到墳前,眾人靜悄悄的走到挖的坑洞上方,隨即小心翼翼的將棺材下落,落進了墓穴之中。
直至這一刻,事情便算是真的解決了,王大根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無非就是用夯土回填,將這墳堆埋回去,至於其他的細節那就等主家孝子次日圓墳的時候自己做了。
忙活了半個小時,終於將這一切弄完,我們便朝著主家回去。
回到了主家門前,王大根幾人便將身上的黑孝脫了下來,用白灰聚了個火堆點燃。
進了大門,王大根安排好了事情,讓抬棺的人都回家,之後跟主家交代好了事情,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的賠償,才算是將這事情給了了。
而後,他開車送我回家,把這事情順利解決,王大根也是十分的高興,這些年他也累積了不少家底,在車上便點出了三萬塊錢現金給我。
“張兄弟,這事多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這可就麻煩大了。以後你但凡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我看著他,眼神有些奇怪。
他一個金剛,我要他幫忙?這不變著法子罵人嗎?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王大根便嘿嘿一笑,也不再說話了。
到了鋪子口,我指了指路邊的餛飩攤:“就停這吧,我吃完餛飩再回去。”
“好嘞。”
將我放下,王大根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好不容易了了一件事,他還著急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在這鋪子也幾個月了,附近的人都十分熟了,我喊了一聲:“老馬,一碗餛飩,兩個肉包。”
“得了,稍等。”
剛坐在餛飩攤上,我端詳著王大根給我的喜錢,此刻上麵突然浮現出一道黃色的光芒,映出了一個字“慢”。
王大根從業多年,自詡也算抬棺的前輩了,所以在被老太家請去抬棺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此便是“慢”。
傲慢便是愚癡,看不起他人,認為自己的比他人優越,所以犯了如此大忌。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從遠及近走到了我麵前,將一個木頭匣子咣當一聲放在了桌子上,操著十分濃重的口音說道:“小夥子,謝謝你啊!”
我看著她,皺眉道:“你是誰?”
她沒有理會我,隻是在匣子上敲了四下,隨後轉身便朝著黑暗中走去。
就在這時,老馬端著餛飩和包子上桌。
“小張,你在和誰說話?”
我朝著前方指去,但那裡此刻那還有人。
我沒有驚訝,或許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人三鬼四,剛才她在敲桌子匣子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手套之後是一截蓮藕。
將這匣子抱了過來,輕輕打開,看到當中東西的時候卻是眼神一凜。
“這是……”
吃了餛飩和包子,我急哄哄的回到了鋪子,立刻反鎖鋪門,洗漱完畢,激動的拿著那枚喜錢站在了燕爾紅堂前。
咕咚,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是什麼樣的船新版本。
放好了喜錢,上了香,我便躺在床上。
許是這幾日太過勞累,竟然不知不覺當中睡著了,到了半夜的時候,是一陣沁人心甜的芳香。
我睜開眼睛,便再次看到了那道曼妙的身影,與以往不同,今日她更加清晰,但卻依舊看不見臉。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香味!
這香不同於任何香料,而是一種獨特的味道,似是傳說中的處子幽香,一種聞了之後酥酥麻麻的感覺,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此時此刻我隻想吟詩一首。
“戲調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底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
“轉麵流花雪,登床抱綺叢。”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
“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
忙碌了一夜,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上午,不過這次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接通電話,王小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星子,我跟你說,我發現個重大秘密。你現在有空嗎?”
我睜開了眼睛,痛苦的說道:“如果你敢告訴我你是看到了一群母豬排隊跳水,我一定繞不了你。”
“放心,哥們絕對不儈你,你到人民公園來,咱倆見麵說。”
掛斷了電話,我無奈的搓了一把臉,隨後洗漱起床,在巷子口掃了一輛共享電動車,朝著人民公園而去。
到了公園,前往了我們經常碰麵的涼亭,我左右尋找,卻不見王小胖的蹤跡。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人竄了出來,我都當他是劫匪準備反擊的時候,他卻開口了:“星子,是我。”
我看向他,皺眉道:“怎麼這身打扮?”
“私家偵探不都這樣嗎?哎你先彆說話,我跟你說個重要的事。你那天不是讓我去查那男方家嗎?你猜查出啥了?”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王小胖咬緊了牙關,說道:“那男的一個月前出了車禍,被醫院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