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現身,可以是以任何生靈的形態,最常見的有老虎、蛇、老鷹、狐狸。
所以在山裡的時候,無論看見任何動物都要保持敬畏之心,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神化身的。
看著這條蛇,渾身漆黑沒有一絲花紋,雙目當中閃著光芒,十分有靈性。
見山神現身,我立刻跪拜。
“晚輩張天星拜見山神大人。”
“嘶~”這蛇吐了吐信子。
“小娃娃,就是你叫我來?”
聽到這蛇說話,三毛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啊!蛇,蛇會說話!”
我回頭給了他一拳:“悄悄的,你喝多了。”
我看著山神,抱拳點頭:“山神大人,這的事情,你都知道吧?今天小的也是為了這事而來,您從中說和,看看還能不能有緩。”
山神的蛇頭微微昂起,隨後看向了老鬆樹。
“老鬆啊,事情我都知道了。三毛蛋雖然脾氣大了點,但好歹也守著這山這麼多年。這些年山裡也沒出什麼事情,他做錯了就讓他負責,有什麼要求你提提看。沒必要弄死他吧!”
許久,這老鬆樹的樹枝發出了沙沙作響的聲音,緊接著樹乾之上扭曲變形,竟然浮現出一張偌大的人臉。
“唉。”
看到這一幕,三毛蛋是再也忍不住了:“樹,樹也會說話!額是真喝多了。”
他起身想跑,卻一個跟頭摔昏了過去。
老鬆樹上的人臉歎了口氣,說道:“這人脾氣太壞,一個不順心就把我的廟砸了。我倒是想保佑他找個老婆有個家庭,可他從小的脾氣就差,之前欠下的陰德還沒還上呢。我怎麼能幫到他?本身在林場再乾幾年,陰德攢回來之後也有好日子過。可他卻把我的香火給砸了,我若是不給他安排個媳婦,他真當我不靈了。嗬嗬。”
聽著這老鬆說話,一棵樹能說出這麼心酸的話,那也是受了委屈啊!
“鬆爺爺,這三毛蛋脾氣大確實是大了點,但按照山神大人所說這些年也算是儘職儘責。您看在山神大人的麵上給他個機會吧,您說個辦法,我能辦到一定讓他辦,如果他以後還是這樣,那您再收拾他。”
樹乾上的人臉扭曲成了一團,看樣子像是在思考。
“你都把山神請來了,我再鬨下去也沒意思。他把我的廟砸了,這事該有個說法吧?”
“我讓他再給你修一個廟。”我說道。
“不行。這些年山上沒有了香火,再修個廟有什麼用?爺爺我還是沒有香火。”
我想了片刻,開口道:“那我給您做一尊家神宅,讓三毛蛋每天給您上香供奉。這樣每天都有香火。如何?”
人臉思考了一分鐘,說道:“好,就依你說的辦。但他若是再敢斷我香火,那可彆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著,頭頂的樹枝就沙沙作響,很快便搖下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
我撿起了手臂粗細的樹枝,朝著鬆爺和山神拜謝,有山神爺從中作保,這事情倒是處理的不難,自此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這事能不能真的結束,還是得看三毛蛋。
山神和鬆爺退去之後,我兩個巴掌拍醒了三毛蛋。
“誰,誰打額。”
我站起身,說道:“走吧,回青州。”
他左右看了看,隨後指著那老鬆樹:“哎,剛剛,剛才樹,還有蛇。都會說話!”
我翻了個白眼,罵道:“喝多了吧你。”
不等三毛蛋再說什麼,我便朝著山下走去。
連夜的包車回了青州鋪子,次日一早我便將老鬆樹掉下的那根樹枝做成了陰陽觀的一種,“家神宅”。
看著這小廟樣式的木雕,三毛蛋疑惑的問道:“哎夥計,你這東西是做甚的了?”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雕琢著宅子:“這是救你命的東西,我跟鬆爺說好了。以後你每天給他上供,一天都不可以斷,否則他就會再找你的麻煩。”
“甚?你可沒和額說還得每天供奉,額不同意昂。”三毛蛋頓時就急了。
我盯著他,冷冷的笑道:“這可由不得你。你把鬆爺的廟給毀了,這事理應你擔著,你要是不願意擔也行。鬆爺會讓那魑魅再尋你,下次那‘美嬌娘’要不要你的命可就難說了。”
三毛蛋聽後,滿臉不悅。
這貨是個犟種,我知道這麼說不行,得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供養這鬆爺廟。
突然,我咧起了嘴角:“三毛蛋,我昨天可聽鬆爺說了。要不是你脾氣不好陰德沒還完,你早就能有一個漂亮媳婦了。你好好供養,把脾氣改改,過兩年……嘖嘖嘖,榮華富貴,漂亮媳婦。唉,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三毛蛋聽後頓時就急了,再三拍著胸脯表示他願意,前麵跟我鬨著玩呢。
最後,他給了我他攢的一萬塊錢,喜滋滋的抱著鬆爺廟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拿起了他帶來的那枚喜錢,喜錢頓時發起了綠光,上麵也浮現出了一個“嗔”字。
我皺起了眉頭,“嗔”代表嗔怒、責罰、埋怨。
三毛蛋就是看著老馬不僅娶了媳婦還升了職埋怨起了不公,所以去打砸了鬆爺廟。
而這樣的人當今社會上比比皆是,埋怨生活不公的時候全然不看自己做了什麼。
我歎了口氣,三毛蛋能不能改掉這“嗔”還得看他自己,也是他自己的命了。
我將這喜錢拿進了裡屋,放入了燕爾紅堂的卡槽之中。
相較於其他,我更好奇今晚,我這娘子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