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蛋雖然徹夜激情,但是次日醒來之後卻並不見那女人。
之後這女人也是隻有晚上來,天還沒亮就會離去,雖然這事情明眼人都覺得詭異,但在三毛蛋眼裡卻是沒有問題,畢竟四十多歲了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做男人的感覺。
此後三天,這女每天如約而至,天一黑就來每晚都最起碼三四次。
三天過去,三毛蛋著實是有些挺不住了,便在一次夜晚就和那女人說想休息一夜。
可也正是這句話,卻是惹怒了女人。
那女人聽完三毛蛋的話後,歪著頭站在門外,肌肉僵硬的開口笑道:“不是你要的媳婦嗎?這怎麼媳婦來了還往外趕呢?”
看著那如死人般僵硬的表情,三毛蛋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了不對勁,便想要關門。
但在關門的瞬間,女人的胳膊便抵在了門縫之中,三毛蛋關門的力道大了點,而這女人的胳膊便直接被夾斷掉進了門。
看著這一幕,三毛蛋瞬間就嚇壞了,他當了好幾年護林員,也遇見了不少的邪乎事,但這一幕還是第一次讓他恐懼不已。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鎖好了房門,就躲在了屋子裡,但那女人想進來似乎根本不需要走門,直接穿牆便走到了他的麵前,歪頭看著點他:“怎麼了?我就是你要媳婦啊!”
突兀間,這女人不再貌美如花,而是皮肉如爛泥般潰爛脫落,變成了一副枯骨,身體之上還有些跗骨之蛆不停的蠕動。
三毛蛋嚇壞了,他想要跑,但卻被一把抓住,那女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全程隻重複著一句“我不是你要的媳婦嗎?”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了,翻出窗子慌不擇路的跑出了林子。
在山下派出所睡了一夜,第二天清醒了過來,這護林員的職業還得接著乾啊,不然他這樣的就得餓死。
這才想起了這喜錢的事情,著急忙慌的回到了老家,找出了這喜錢便坐著大巴來了青州,但他迷路了,一路找到現在才找到我。
我聽後不由皺起了眉頭,疑問道:“這女人出現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象,比如狐臉人身或是全身長毛之類的。”
通常山野之中好遇精怪成氣候,所以我的重心還是懷疑各類精怪,比如常聽的狐妖采陰補陽之術,就是有些成氣候的狐妖、獾妖、黃皮妖用魅惑之術魅惑一些男人也並不奇怪。
可三毛蛋想了想,卻搖頭:“沒有。隻是那天見她的時候林中起了霧,之後她每次來的時候也都有霧。”
霧?
今天天色不早了,我讓三毛蛋在附近開了個房,隨後自己回鋪子裡收拾東西,準備明早跟著他回山裡看看。
看著那些已經做成的陰陽觀,再多實在是用不上,也就選取了三個最有可能用上的陰陽觀放入了包。
最終將那铩木斧用布包了起來也一並帶上。
次日一早,我起床洗漱,臨走之際還給燕爾紅堂上了三炷香,念道:“娘子啊,我這進山也不知情況如何,你可得保佑我啊!”
隨後,我便跟著三毛蛋前往了林場。
不得不說確實是挺遠的,我們早上坐車,一直到了下午才到,還得坐老鄉的拖拉機才能進入林區。
到了三毛蛋的木屋,這裡除了那日他最後折騰出來的狼藉之外什麼都沒有,更沒有什麼枯骨、胳膊。
我站在屋子當中嗅了嗅,一股如泥土般土腥伴隨著植物腐爛的味道鑽入了我的鼻腔,我不由的一怔,朝著三毛蛋問道:“之前那女人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個味道?”
三毛蛋聞了幾秒,隨後也是拚命的點頭。
我聽後咧起了嘴角,“這味道,有點意思啊!”
仔細在這屋子裡看了一圈,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最終我站起身,走到了院子東邊的灶房位置。
相傳隻要會開火的地方就有灶王爺,停地先拜灶王爺。
我取了三炷香點燃,又用爐鉤子掏出了一堆灶灰,將這香插在了灶灰之上。
我靜悄悄的看著這香,卻見灶中吹出一股風,竟讓這香直接熄滅了。
看著這一幕,我愣在了原地。
供不受香,這種情況可不妙。
三毛蛋擠在我身後,大聲嚷嚷道:“哎兄弟,你這能不能行麼?咋回事了?”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又拿出了三炷香點上,可與剛才所發生的一樣,又是一道風來,直接吹滅了供香。
我心中咯噔一聲,供不受香,有三無四。
這香隻能供三回,如果連供三回都不受,那這事情可就真的玩大了。
三毛蛋見我不說話,又是扯著大嗓門開口:“哎額可有信物的,你要是敢騙額,額可饒不了你。”
我咬緊了牙關,再次拿出了三根香,小心翼翼的供了上去。
這次,香沒被吹滅,而是以肉眼可見很快的速度燒成了兩短一長,兩邊短中間長。
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這是神靈拒香,意味著對方拒絕庇佑,而這種情況通常是事主有錯在先。
看著這香,我站起了身,扭頭看著三毛蛋。
“哎你看額做甚?你是不是鬨不成啊?來騙額錢的哇?”他倒是可惡的說道。
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隨後絆腿摔給他摔翻在地。
拽著他的領子,咬牙切齒的開口:“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要是自己不說出來,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就等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