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臥室，孫麗拎著包，敲了敲主臥的門，要跟李明洋打聲招呼，然後就走了。
敲了一會沒反應，孫麗露出壞壞的笑容，輕輕的，柔柔的推開了門。
偷眼往裡瞧，床上沒人，估計是走了吧。
孫麗想著‘借’些李明洋貼身衣服回去。
門縫越來越大，突然，孫麗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屋裡。
隻見茶幾上，鐘曉玉猶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被束縛著，坐在茶幾上，就披了一件紅色外套，雙手被捆著，嘴上貼了黑膠帶，眼上還罩著口罩。
“嗚嗚嗚……”鐘曉玉聽到動靜，連忙嗚咽起來。
“要西誇了，怎麼能這麼玩啊！”孫麗摘下口罩，憤憤不平的說。
鐘曉玉立馬露出委屈的眼神，不過娘娘的下一句話，就讓鐘曉玉直呼變態。
“好歹墊個枕頭，茶幾多涼啊！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感冒？這是重點嗎？
娘娘解開束縛手腕的黑絲襪，又揭去黑膠帶。
鐘曉玉嘴裡還堵著。
“這個是……你的內衣？”孫麗捏著可愛的kitty貓內內，吃驚道。
“小鬆鼠的。”鐘曉玉一邊解腳腕的牛仔褲，一邊說。
一瞬間，娘娘腦洞大開，想到了好多玩法。
“王八蛋！就知道折磨我！”鐘曉玉解開了束縛，罵罵咧咧的說。
孫麗摸了摸鐘曉玉的頭，怪可憐的，不過身材是真好，前凸後翹水蜜桃。
鐘曉玉飽受摧殘。
有時候正在直播打遊戲呢，就被拖著去玩三明治遊戲。
“賤人，把我手腕都勒出血印子了。”
“一要錢就嘰嘰歪歪，一點都不關心我！”
“娘娘，你真的彆猶豫，喜歡就上，他沒你想的那麼意誌堅定。”
孫麗聽的直尷尬，眼睛在臥室裡亂瞄，腦海裡浮現一係列複雜的場麵，三個人怎麼玩的，還沒發出聲音。
她昨天可是偷聽了好久好久呢。
鐘曉玉洗漱好了以後，換了一套把自己黑色的運動套裝，然後急乎乎的出了門。
孫麗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
跟著鐘曉玉來到地下室，推開櫃子，推開門，來到一個，一看就很不正經的臥室。
在角落，還有一套桌椅，上麵擺著兩台顯示器、補光燈、攝像機，背景布置的很夜店。
鐘曉玉急乎乎坐下，打開屏幕，劈裡啪啦一頓敲，都快敲出火星子了。
“曉玉，你忙什麼呢？寫劇本嗎？”
娘娘可是聽說，李明洋的劇本都是鐘曉玉代為潤色的，曉玉文筆好的很呢。
“早就不寫了，都不給我錢。”鐘曉玉一邊敲鍵盤，一邊說。
纖細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跟彈鋼琴似的。
孫麗哦了一聲，在密室裡東瞧瞧西瞧瞧，還用鼻子聞一聞，有股很清新的味道。
通風不錯。
“這密室還有一個那麼大的床啊！還挺軟的！”孫麗坐在床上感受了一下，還挺舒服。
鐘曉玉抬眼看著玩心大起的娘娘，忽然露出討好的笑容，“娘娘，你想不想來試試，這床很大的，你藏在被子裡，沒有人會知道。”
“嗬嗬，膽子不小，還想拉我下水。”孫麗拍了拍潔白的床單，站了起來，繞著密室亂看。
“好吧，你不想下水沒關係，有沒有興趣一起做生意。”
“做什麼生意？”
“做直播啊！棒子這邊做直播很賺的，一個月輕輕鬆鬆上千萬。”
孫麗心動了，好奇的問了一下情況。
鐘曉玉拿出最近的公司流水表給孫麗看，耐心的忽悠起了孫麗。
孫麗可是知道李明洋搞花束直播高位套現5個億，賺瘋了。
對直播很感興趣。
於是她投資了兩個直播公司，拿到投資的時候紅紅火火，過一陣子就入不敷出，兩個直播公司都沒能撐三個月，全倒閉了……
孫麗有一點直播經驗，但不多，很快就被鐘曉玉描繪的市場前景，和日流水打動了。
“我餘錢不多，五百萬，你給我多少股份？”
我去，這麼好騙！
鐘曉玉激動了，“30怎麼樣？”
“50，棒子市場那麼小，又不是國內。”
鐘曉玉不乾了，跟娘娘討價還價起來，可是在討價還價方麵，鐘曉玉明顯不是娘娘的對手。
娘娘欲擒故縱，動不動就不投了，最後逼的鐘曉玉掏了40。
談妥了合作，娘娘又給鐘曉玉上了一課。
娘娘不直接入股，而是用借貸的方式，把錢借給鐘曉玉。
35的年利率。
不僅簽合同，還錄像。
娘娘閒錢多，投資過很多生意，吃虧吃出經驗了。
鐘曉玉現在急缺錢，一個勁的賣慘，但她長得太妖嬈，賣慘賣的太燒了，一點也不能讓人同情。
眼見娘娘鐵了心，鐘曉玉可憐巴巴的簽了字，還按了手印。
印泥從哪來的。
娘娘包裡不僅有印泥，還有好幾個公章呢……
本來想忽悠娘娘入股的鐘曉玉，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才是被忽悠的那個，心裡彆提有多草了。
“好笨啊！曉玉你好可愛！”娘娘開懷大笑，從包裡取出一張卡，“彆瞪了，來這裡麵有五百萬，好好乾哦，本宮相信你，一定可以帶我賺錢的。”
鐘曉玉接過娘娘給的銀行卡，心裡的委屈頓時沒了，討好的笑道：“娘娘，你放心，玉兒一定會給你賺錢的。”
……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用在棒子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麵積太小、資源太匱乏，所以棒子人的生存競爭非常激烈。
在高強度的競爭過程中，人的道德感會直線下降，隻要能保住自己的資源和利益，那踩底線、害人也無所謂了。
因為這種強烈的憂患意識和不安全感，棒子人有很深的抱團文化。
所以韓娛的是非對錯，往往是站在“義氣”的一方，而非“正義”的一方。
2024年，青龍頒獎禮快要開始的前夕，韓娛爆大瓜。
鄭雨盛被迫承認與模特文佳菲未婚生子，隨後，關於鄭雨盛的陳年往事被人一一扒出來。
不扒不知道，一扒嚇一跳，這個棒子的“時間管理”大師居然同時“腳踏三隻船”。
與高學曆的40歲會計師女友保持了十年戀情，還有一位年齡相差25歲的“正牌”女友，在交往一年多的時間裡，和不熟的女模特生了一個娃……
事件發酵後後，鄭雨盛麵不改色的出席青龍獎頒獎典禮。
在致頒獎詞時，他首先感謝了觀眾對《首爾之春》的支持，同時也希望自己的私事不要給電影帶來汙點，向因此感到失望和擔心的所有人道歉。
隨後，他承認孩子是他的，會對孩子負責，至於結婚是不可能的。
最後，最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在這場明星們必須麵對麵的大型修羅場上，與鄭雨盛同屬一個經紀公司的藝人“積極營業”，瘋狂為鄭雨盛鼓掌打氣，跟踏馬過年似的。
而在場的其他演員和愛豆，也是積極支持，麵帶微笑，紛紛拍手。
全場唯一清醒，表情複雜的李惠利，因為沒有積極鼓掌。
事發後，頒獎禮結束沒多久，就被劇組踢出名單。
韓娛即荒誕又現實，人性的扭曲沒有一點底線。
受害者黑化，變成施暴者，比比皆是……
韓娛變成這個鬼樣子，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東大演員們不接戲可以拍短劇、當網紅、在網上賣貨。
賺的並不比演員少。
總之出路越來越多，不會有那種“無路可走、孤注一擲”的極端味道。
極端的地域、極端的市場、極端的文化、極端的社會結構、極端的底層邏輯……造就了極端的韓娛。
韓娛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女藝人。
李明洋是這麼認為的，但棒子的女藝人卻不這麼想，反而覺得內娛才是最可怕的。
不僅林允兒和徐賢是這麼認為的。
富家女金智媛、世家女金高銀也是這麼覺得的！
這點李明洋一直感覺挺詫異的，直到他成為cj的外理事，參加cj的股東大會，接觸到韓娛最中心。
才找到原因。
棒子電影的起步階段，好慘啊！
其實和內地一樣，被港圈坑的死去活來……在不斷吃虧的過程中，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形成了一個簡陋的電影體係。
隨後，也就是前兩年，引入好萊塢的資源，才正式起飛。
韓娛對好萊塢放開各種限製，好萊塢也對韓娛進行支持，這些支持是多方麵的，不僅僅是資金，還有技術、理念、製度、團隊。
比如奉俊昊的雪國列車。
這部電影齊聚了棒子三位最有影響力的電影人，奉俊昊、樸讚鬱、宋康昊，而幕後團隊是好萊塢的。
這個電影本質上，就是好萊塢的韋恩斯坦主控，利用棒子本土資源，來賺錢的。
韋恩斯坦隻是好萊塢資本在棒子的冰山一角，棒子的好萊塢資本非常多。
像好萊塢六大之中的華納、福克斯、索尼……隻不過這些巨頭一直在考察，大公司的決策太慢了。
機動性不如獨立製片公司！
國內和棒子的合作也很緊密，中影沒少投錢。
隻不過棒子生怕被吞了……離得太近了！
所以就設了好多牆，其中最可怕的一堵牆就是，內娛和港圈沒區彆。
港圈有多黑……全世界有名的！不輸好萊塢！
論黑殘深，港圈黃金年代亞洲第一，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網上一搜一大堆……
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純造謠啊！
但棒子的藝人還真就深信不疑！
李明洋覺得這樣不利於自己以後的計劃，他是東大人，他的根也在內娛。
於是他當場進行反駁，一人獨戰二十一位理事。
李明洋原以為這幫理事會用他的遭遇來反擊。
確實用了，但李明洋用自己現在的成就，啪啪啪打臉一眾理事。
然後其中一個中韓混血的理事，從另一個角度來反擊。
棒子巨星金喜善在國內的種種遭遇！
有一說一，她是真慘……
先是被大哥“救命之恩”當玩物，後在山城遭遇下藥。
去內地拍戲賺錢，先脫再拍，毫無尊嚴，被投資人們當樂子。
除了金喜善，棒子好多明星去國內，都被這麼刁難過。
中韓混血理事不僅說，還擺事實，上百頁的資料，八本之多，擺在李明洋麵前。
李明洋翻看了一下，和他了解的差不多，不過棒子這邊明顯誇張了，更慘了。
他嘴硬，說這些隻是明星們的一麵之詞。
“內地影視圈說到底還是港圈那幫人，換湯不換水，陋習都是一樣一樣的。”
“港圈早就不行了。”
“京圈比港圈更惡劣。”
中韓混血理事一句話收官。
把李明洋整無語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會是專門給他開的。
會議的最後，就開始算賬了。
截至目前，新世界的電影版權已經售至世界151個國家，創造了棒子電影海外版權交易數量新紀錄。
銷售額達到3700萬美金，並不多。
主要是好萊塢和東大、小日子不收。
這三才是電影版權的大買家。
棒子本土觀影人次715萬人次，519億韓元票房。
早就過了損益點。
按照棒子的電影票房分成規則，首先要扣除10的增值稅+3的電影發展基金。
扣除這兩項之後，電影院再扣除50~55的收益，及扣除發行費用10。
最後還剩下27~22歸製片方。
因為新世界是cj出品的，所以電影院隻扣除50的收益，發行費用10也是cj的。
新世界能從總票房中，分到37的收益。
也就是192億韓元左右。
當然新世界才剛上映半個多月，未來還能賺更多。
新世界可以說是cj近幾年，最賺錢的一部電影了。
原因嘛，自然是戛納獲獎了，戛納獲獎帶動了海外版權的銷售，很快就回本了。
再見我的靈魂伴侶，昨天在棒子下映了。
上映48天，累積觀眾數達到315萬人次，總票房241億韓元。
折算成人民幣也算是票房過億了。
而這部電影的總投資才5億韓元，折算成人民幣不到三百萬，投資回報率高達482。
37的收益，89億韓元。
等到暑假結束，去國內電影市場轉一轉，賺多賺少，與低廉的成本相比，都是大賺。
兩部電影他都能拿到票房的5分紅。
總共14億韓元。
真少啊！
棒子這電影市場，利潤真心低。
錢都讓電影公司賺去了，沒辦法，誰讓四大電影公司壟斷。
“李導，這筆分成今天就能到花束科技的賬上，新世界的後續分成，要等到新世界下映，你要是沒問題，就在確認單上簽字。”李美金笑嗬嗬的說。
李明洋很爽快的簽了字。
他倒是沒覺得自己賺少了。
新世界和再見加起來的人次都超千萬了，分成才14億韓元。
而新世界，李美金給他的片酬都超二十億韓元了。
這待遇不輸奉俊昊了。
“李導，你以後要是忙，也不用每次都來開會，找個代表來就行了。”李美金說。
“嗯。”
“今天大家聊了很多中韓之間的事，我就多說兩句吧。”李美金笑眯眯的掃視所有理事，“李導專心搞電影，不要去煩他，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年再說，李導來我們這裡拍電影，是對我們電影市場的認可，他兩部電影的利潤，就已經超過cj娛樂電影部門去年總利潤。”
一眾理事適時地用力鼓掌，表達了自己的認可。
李美金笑著點了點頭，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下來李導將要拍攝首爾之春，這部電影有對賭協議，具體的內容暫時先不公布，我隻能告訴大家，李導的首爾之春目標不是破千萬人次，而是破兩千萬人次！”
滿座嘩然！
棒子電影市場的深淺，在座的眾位理事太了解了。
一千萬人次都是可望不可即了。
兩千萬人次那是天方夜譚了。
但李明洋對棒子本土的適應力，已經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了，簡直就是奇跡！
新世界作為十九禁電影上映半個多月，勢如破竹打破多項紀錄，破700萬人次更是奇跡中的奇跡。
很有可能成為史上第一部破千萬人次的十九禁電影。
一眾理事雖然震驚，但依然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畢竟李明洋就是奇跡的代名詞，既高產又穩定，還擅長多種類型片，跟他一比，棒子彆的導演簡直跟廢物似的……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李美金轉頭望向李明洋，“今天早上，東大央視買下了新世界的播放權，預計年底就會在央六播出。”
現場頓時鬨哄哄一片，一部無法在東大院線播放的電影，卻被東大總台買去了，還要在年底上映！
不可思議！
難以置信！
奇跡啊！
李明洋愣了足足有五秒鐘，咧嘴一笑，帶頭鼓起了掌。
不一會，全場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
燕北，某會所。
“臥槽！這怎麼可能！”王大軍難以置信的說。
“總台那邊親自打電話過去谘詢，很快就敲定了！年底就要在央六上映。”王小磊也不理解啊，新世界這種電影怎麼可以播呢。
王大軍雙手環抱，左思右想想不通，打了一個電話給座山雕。
“你們先管好自己吧！今年做不出成績，明年一毛補貼都彆想拿到！”
“三爺，我就是好奇啊！總局不是不讓引進新世界嗎？總台怎麼引進了？”
“礙你事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
啪！
對麵用力掛了電話，王大軍摸了摸耳朵，冷笑一聲。
“大哥，他怎麼說？”
“沒怎麼說，我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事吧，又不是他能做主的……”
“嗨，真沒想到，這小子在棒子竟然能混的那麼滋潤。”
“所以才要把他拉回來。”
“我一直沒搞懂，為什麼要把他拉回來，這對我們完全沒好處啊！”
王大軍陰惻惻的笑了兩聲，“今非昔比了，我們肯讓他回來，他都未必願意回來，你彆忘了，清潭洞那件事是財閥用他的名義鬨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他接觸的又不深，說幾句好話，這件事不就過去了。”
“你太小看他了，他不會低頭的。”
“誰還能跟錢過不去。”王小磊不以為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