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你和黃老師聊什麼呢？”李明洋回頭瞅了一眼張曉斐，又看了一眼楊蜜離去的背影。好笑道：“她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來問？”張曉斐尷尬道：“不清楚……”“黃老師逼我去導演係。”“那不是挺好的？”“北影導演係多少年沒出好導演了。”“也是……”李明洋正要問張曉斐打算畢業去哪？手機響了，是張若筠老爸的電話。“喂，叔，談的怎麼樣了？”“這個賈躍庭太能說了，我說不過他，還是你來談吧……”“行吧。”掛斷電話，李明洋看著張曉斐，自己的第一個女主角。形象不太行。在小品演員中張曉斐算是個美女，出類拔萃。而在演員這個行業裡，她即便專業課第一，但不夠漂亮，又沒特色，是原罪！反觀她的另外三名室友楊蜜、袁珊珊、張旋都是各有各的美貌，各有各的球，各有各的特色。即便李明洋能提前搞出《你好老媽》，張曉斐才23，演媽也不合適啊……“你還是彆跟楊蜜瞎混了，她即便肯帶你，但她的資源幾乎都是古裝，你吃不了。”李明洋想了想，“這樣你畢業以後，去橫店找鐘曉玉，先教教她怎麼表演，回頭一起拍個電視劇，能吃多久的紅利，就靠你自己了。”張曉斐愣了愣，隨即狂喜，“謝謝李導。”李明洋又勉勵了幾句，見時間差不多了，喊大筠一起去找他爸。半個小時後，李明洋和張若筠來到茶樓，見到了滔滔不絕的老賈和一臉陰沉的張爸。張爸一見到李明洋頓時喜出望外，他早聽說樂視的老賈能說會道，沒想到那麼能說，說的他頭疼。“賈總，怎麼不來杯茶，口一定很渴吧？”李明洋笑著招來服務員，點了一壺龍井和一些瓜子。“你不提，我都忘了，還真有點渴。”等到服務員端來龍井，賈躍庭喝茶吹牛逼，李明洋嗑瓜子聽老賈吹牛逼。張若筠父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該說啥。就在兩人的耐性快耗光的時候。李明洋突然趴在桌上笑了起來。老賈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他腦子裡正在想老賈乾的那些事，忽然想到了下周回國這個梗。在營銷這方麵，雷老板絕對是大行家。而老賈也不遑多讓，不過他的營銷主要用在了PPT上。用PPT，把樂視市值推向了恐怖的一千七百多億。這個市值，華藝沒達到過，萬達電影也沒達到過。而樂視卻達到了。其實早在10年樂視上市的時候，很多人都站出來提示風險，然而過了七年，樂視崩塌之際，才被爆出當年上市造假。可賈躍庭早已聞風而去，留下18萬樂視股民迎接十幾個跌停板的暴擊。他的PPT造車，堪稱業內毒瘤，後來，砸了好多大廠喜歡做PPT人的飯碗。“李導，是不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老賈說。“以前的事情了。”李明洋看向張爸，張爸意會，拉著張若筠出去了。李明洋將手裡瓜子放進盤子裡，“我手裡的糖人劇1200萬，張叔手裡的劇200萬，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們馬上簽合同。”“他手裡的那些劇，年代又老，又是年代劇戰爭劇，很難賣的！哪個年輕人願意看那種哭爹喊娘的劇！”“他跟你談的是買斷價啊！”“買斷也不值錢，最多三十萬。”老賈還是很懂的……張若筠他爸那些劇真磕磣，去年上映的諜戰天花板潛伏，一年的網播版權才賣了四萬多。曾經盛極一時的周易影視，一部劇幾千塊都沒人買，盜版都沒什麼人看……但是有求於人，又不想自己花錢，隻能坑老賈了。眼看老賈又要喋喋不休，李明洋伸手製止，“賈總，你知道光線吧？”老賈閉嘴了。光線雖然被華藝壓著，但民營影視行業裡，隻有華藝能穩壓它一頭，光線要是進來搗亂，其實挺好的，能抬價。但他手裡的劇不夠多啊！香江電影的網播權還沒來得及買呢！“撐死了一百萬，我這是看你和王總的麵子，李導彆坐地起價了，你隨便拍一集花絮綜藝都不止一百萬，大家都很忙，這次就當交朋友了。”“花絮你想不想參一手？”李明洋開口道。老賈一愣，一拍大腿，“還是李導快人快語，那悶葫蘆半天說不到點子上，你這個花絮叫什麼名字想好了嗎？名字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彆聽那個王威和老古瞎扯，什麼兩百萬一集，你給我，我三百萬一集給你賣出去。”“我想賣給電視台，又想保住版權。”“光線靠製作娛樂節目發家的，王常田應該更專業吧？”老賈迷糊了。我就是一個中間商，保住版權你找光線啊！不對，不對，難道光線不打算分一杯羹，不可能啊！他花了那麼多錢捧李明洋，難道不是為了那個花絮？“光線和電視台的關係太密切了，電視台非要參與，難道他不給嗎？”“你這個思路不對吧？你的花絮就是綜藝，綜藝節目除非徹底網播，否則根本繞不開電視台，又想賺錢，又想不受電視台約束根本不可能。”老賈疑惑道，“那些大衛視應該找你談過吧？”“除了芒果和東方，其他的都沒聯絡，不做不錯嘛，你懂得。”目前國內電視台製播不分離，網絡媒體平台興起才促進了電視台製播分離的改革。即便分離了，電視台也是掌握主動權的一方。要麼被收購，要麼被挖人，二選一。“這兩家都不是好的合作對象，你這個綜藝，廣告絕對能賺飛，你繞不開他們，非要選的話，其實哪個都一樣。”老賈說了跟沒說一樣。其實關於這些問題，李明洋早就想過了，但他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隻能問計這位版權中間商。目前視頻行業裡，叫版權最凶的是搜狐，而最懂版權玩法的是老賈。老賈想參一手花絮，但李明洋的想法太異想天開，對版權異常執著，滔滔不絕的說了三個多小時。天都快黑了。“要不我們還是談談版權的事情吧，我再加二十萬，一共一千三百二十萬，至於怎麼分是你的事情，反正又不是一次性付清，你推遲個一年半載，他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