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什麼時候才能混出頭啊!老板,那年薪二十萬的許諾,到底會不會兌現……誒,吊絲男士2沒演上,血虧,3我還有機會嗎?鐘曉玉在一旁自怨自艾,一轉頭又看老板和劉藝菲打情罵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接下來幾天的拍攝,有條不紊的進行,等到劇組的幕後漸漸適應拍攝工作,張小斐和譚鬆昀回到劇組後。李明洋直接把拍攝拉滿,開始追進度。通常情況下,拍戲不是按照劇本的順序拍,而是按照場景拍。全部劇本按場景編號,然後製訂計劃,每天拍哪幾個場景。同一個場景的戲會放在一起集中拍攝。但花束不行,李明洋的體驗派表演法,需要循序漸進,按照劇本的順序拍。這樣做的好處是演員拍起來容易,而壞處很多,劇組轉場難度大,來回跑,浪費時間,浪費資金。幾乎沒有製片方會同意這種拍攝方式。但製片人、導演、主演都是李明洋自己,他想怎麼拍就怎麼拍。就是有點燒錢,但愛情片最重要的就是演員的狀態,這點李明洋分的非常清楚。所以他難得大方了一會,租了一個大巴士,節省趕路的時間。畢竟劇組要在員工宿舍大院和各個外景地,來回跑。大鵬負責宿舍大院的攝影棚內的場景布置。蕭央和吳誌奎負責外景地的規劃。李明洋隻負責拍戲和統籌,隨著劉藝菲的狀態越來越好,劉曉麗的底線越來越低。劇組的進度堪稱一騎絕塵,隻用了五天的時間,就來到了整部電影最重要的轉折點。男主剃頭,準備進入社會。這場戲,眾人本以為很快就能結束。誰知這場戲,拍的賊慢,李明洋一反常態對燈光以及道具,布局嚴苛的令人發指。“我的麥啊!你準備什麼時候開拍,我都睡了一個多小時了。”劉藝菲披著軍大衣,伸著懶腰說。“快了,你要是感覺無聊,就再睡會。”李明洋雙手呈框,比照視角,神情前所未有的專注。劉藝菲見狀,也不好說什麼,找了一個凳子坐下,雙手捧臉,無聊的看著李明洋孜孜不倦的擺弄道具,調燈光,和吳誌奎溝通拍攝技巧。十幾分鐘後,李明洋終於要開始拍了。當李明洋脫下外套,露出結實的上半身,拿起刀片的時候,劉藝菲眨了眨眼,這是乾嘛?剃個頭還脫衣服!滋啦一聲,李明洋切掉了鬢角的卷發,一縷一縷頭發掉落在地,隨後一手抓起自己的頭發,一手拿電推開始推頭發。伴隨著電推的聲音,一大片一大片頭發掉落,待到長卷發變短發,李明洋單手拿著推子貼著頭皮推了起來。主攝影機的鏡頭拉進,自胸前往上移,最終定格在臉部,而副攝影機的鏡頭,繞著李明洋拍最後定格在李明洋身後,斜對鏡子中的李明洋。長卷發變寸頭。李明洋從額頭開始,緩緩向後抹去,平靜的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然後鏡頭一轉,李明洋穿上襯衫,穿上黑色的西服。“哢!”李明洋打了一個響指,這場耗時多時的重頭戲終於結束。劉藝菲小跑過來,盯著李明洋的新造型看了一會,笑道:“你留平頭挺好看的,比長發帥氣,很有男人味。”“你也懂男人味?”李明洋打趣道。“哼!”天仙生氣了,傲嬌的轉身,跑去找媽媽。這場戲致敬的是孤膽英雄裡的大叔元彬。李明洋對元彬這段表演喜歡的不得了,拍短劇的時候,經常用這段表演,拍起來也算駕輕就熟,很順利的一鏡到底。拍攝結束,場務開始收拾,李明洋回到自己的椅子,喝水休息。沒喝兩口水。譚鬆昀跑了過來,蹲到李明洋麵前,“明洋,剛剛劇組打電話給我,他們不用我了,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角色又沒了。”李明洋心虛道:“怎麼又沒了?”“還不是你,惹誰不好,非要惹馮導,我和小斐現在試鏡好難的,人家一開口問我認不認識你,我就知道沒戲了……這部戲還是我朋友介紹的,說好了的,沒幾天就不願意用我了。”這時,張曉斐也走了過來,默默的蹲到譚鬆昀身邊,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我們該怎麼辦?“華藝不講武德啊!”李明洋裝模作樣的歎氣道。“彆演了,伱肯定預料到了。”譚鬆昀委屈道:“我們不想演擦邊球,那條路不好走,我們想演正常點的。”“等我拍完電影。”兩女不約而同的翻起了白眼,這句話他們在劇組聽到幾十遍。一有人找李明洋訴苦,李明洋就拿這句話敷衍,都快成他的口頭禪了。張小斐歎了一口氣,默默走開了。譚鬆昀見小斐走了,雙手搭在李明洋的腿上,身體前傾,靠著李明洋的膝蓋,邊搖邊說,“我不想聽虛的,求安慰,求安慰。”這哪是求安慰!分明是求乾啊!……1月25日除夕,劇組放假一天,在院子裡擺了三桌一起過春節。影視行業從業者,很少能在家過年,在劇組過年是家常便飯。劇組除了劉藝菲和劉曉麗沒來,她們在國貿有飯局。大筠也不在,他老爸也在橫店,李明洋讓他去吃團圓飯,順便問問他他爸和後媽,華藝那邊的態度。張若筠老爸又和劉培在一起了,今年一起過春節,算算時間兩人快複婚了。他老爸有自己的一個圈子,和老張關係很好。而他後媽劉培更牛逼,人脈還在他爸之上,與馮褲子和徐凡很熟。張若筠對這個安排很不爽,但是最後還是去了。等到晚上八點多,張若筠回來了,臉色很差,像吃了蒼蠅似的。“大筠,問到什麼有用的沒?”李明洋遞給張若筠一瓶啤酒,說。張若筠接過啤酒,示意屋裡說。兩人來到屋裡,張若筠喝了一口啤酒,說:“我爸說,非誠勿擾大獲成功,華藝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他們肯定會搞你,你不要心存僥幸。我爸的女人說,你最好去求王京花,她和華藝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