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身玉立男子,麵對著落地窗,看似在欣賞著窗外花園裡的春色,實則聽取著手下人的彙報。
這是西占國侵龍集團的最高組織部,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高級吸命鬼,他們從外表看,跟上龍國人一樣。
他們的級彆都是從最低級的蜘蛛、蒼蠅、狗、貓等一步步升起來的,肯定在吸命、迫害等方麵更卑劣。
西占國的最高統治者,為了消滅上龍國,費儘心思,用了許多卑劣的手段。
為了防止這些侵龍人員的叛變,他們在參加會議、活動時,都戴了麵具,說話時帶著變聲器。在平時的行動中,更是單線聯係。
因此,知道這個上位者真容的人,寥寥無幾。但身份是明擺在那的,他是西占國統治者的三公子,有代表其身份的胎記為證。
大公子迷戀繪畫,二公子沉迷文學,而隻有這位三公子,他被父親早早的當做繼承人來培養,年級輕輕就被國家派遣到了上龍國,完成吸命、滅龍大業。
今天聚集在這裡的各個市的吸命鬼頭頭腦腦,正在彙報各市的業績,還有自己手下人的傷亡情況。
在會後,他們會將自己分集團的業績彙集在壽命爐裡,上龍國被吸來的陽壽,會放進一個容器裡,成為打造滅龍神器時的熔焰。
他們一個個上報數據之後,上位者大發雷霆,他抓起咖啡杯就摔在了地上:
“隻得了一些零星的壽數,沒有一個超過三十年的,這就是你們這個季度的業績?在這裡打發要飯的呢?才吸了這麼一點壽命,滅龍神器的鍛造成功之日,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照著這個速度,我們還不一定能等到!
還有,各自折了十幾個兄弟。
你們難道不知道,訓練一個吸命士有多難?
首先要選擇合適的人員,修煉秘術,經曆近十年的苦修,才能入門。再修煉幻形術,不又得七八年?
等成為一個合格的吸命士,又得集訓個三年,才派遣到這裡。
說到底,他們得苦上大概二十年,你們說犧牲就犧牲了?
我看你們在前方待得久了,麻木了,需要將你們遣回後方,負責新成員的修煉、培訓了,至於建功立業的機會,就讓給彆人吧!”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讓建功心切的他們不禁低下了頭,在後方有什麼勁,一路走到這裡,為了什麼,一天都沒有放棄過。
最後,他們比起了垂頭自省。
隻有一人例外,她是第十九分集團的唯一女上司——燕霽。她不單單是性彆上的唯一,更是修煉走捷徑的第一人,彆人需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她隻需要一年,就達到了派遣上龍國的段級。
她的修煉捷徑在西占國無法解釋,隻能和三公子劃為一類,解釋為體質特異。
因為她特殊的體質,又無雙的美貌,被西占國的國主內定為三公子的良配。共同派遣上龍國,是給他們培養感情製造機會。
二戰區的一個急性子負責人,受不了此刻的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咳咳......兩下,清了一下嗓子,諾諾的說道:
“公子,我想接著您說的話,說道幾句,您看我能說嗎?”
看著他戰戰兢兢的樣子,三公子有點沾沾自喜,這些可都是他叔父輩的人,在他這個小輩麵前是如履薄冰,行了,該有的威嚴也有了。
“說,開會不僅是彙報業績,還應該商議對策!”
聽到這話,大多數的人都抬起了頭,看這位被他們私底下戲稱為孫二猴子的人,要掰扯些什麼。
“三公子,及諸位分總,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艱難的時期,我們要清醒的認識到我們與上龍國守命人之間的天壤之彆!
我們一個吸命士的培養,大多數都要十幾、二十年。可是,上龍國的守命人,他們隻需要一個機緣巧合,舉行一個入盟儀式,再進行一個集訓,就能輕易的對付我們初幻形成功的兄弟。
三公子,能否給上麵直接建議,改進修煉之術,縮短培訓時間?我們從後援上就輸了。
而且,他們每處理掉我們一個兄弟,就會拔下他們的一個利牙。
由許多兄弟們聚集的牙齒,他們進行了開發研究,鍛造了許多的短刀,既能捕捉到我們的氣息,又能反攻於我們。
而且,我怕,他們用牙,又研究了什麼詭秘之術,來對付我們。”
是啊,是啊,讚同聲一片。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三公子也點點頭,斟酌了片刻,說道:
“第二分集團的孫總,說得很有道理,看起來你們都心知肚明,我會以儘快的速度反應回國。
侵龍集團目前,正處於難以突破的瓶頸時期,本公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但是,也不是沒有突破之法,這個已經在我的計劃之中。
下個季度,勞煩你們和手下的兄弟們,多出活,少傷亡。
記住,吸命士來之不易。
散會!”
那些分集團的老總魚貫而出,等完全出了三公子的掌控範圍,他們心心相惜了起來。
一個拍著另一個肩膀打起:
“老哥,剛才三公子光火的時候,還真是得了國主的真傳,嚇得我們是大氣不敢出啊!”
“誰說不是呢?你說我們這些人,背井離鄉,來顛覆人家的國家,有時候真是懷疑當初是不是走錯了路?”
“這個感覺我也有過,尤其是看著生龍活虎的兄弟,下一秒就成了一具死屍,那種悔意、無助,誰沒有過呢?”
他們身後的一位年長的人,聽到這些話也是唏噓不已,他追上了他們,三個人走進了一個酒館。
他們要來了菜單,往上一瞅,上龍國的菜肴,西占國的食譜,都有,想的真是周全。
是呀,能出現在這個小鎮上的人,有時候真是說不清自己是哪國人了。
“彆看了,各點一些吧!上龍國為主啊!”
這個各點一些,他們自然清楚,為了不讓人生疑,他們就要委屈自己的家鄉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