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生氣了,是我盯著他看太久了?
看著蕭毅的季澈,在心裡反省。
他突然有點好奇了。
這麼沉穩冷靜的蕭毅,是怎麼被變成喪屍的自己,給哄到手的。
還是,變成喪屍後的我,用的是本性?
季澈莫名又笑了,又托腮盯著蕭毅看。
如果真是如此,那確實能把蕭毅給哄騙到手。
“太晚,我就不留宿。”
蕭毅被季澈盯得不自在,立即從沙發上起身。
這回他沒有給季母攔住自己的機會,快步繞過沙發往外頭走。
可不等他走向彆墅大門,季澈就瞬移到他跟前。
季澈拉住蕭毅手,吩咐徐隊長王隊長,“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事,仔細整理好了手寫彙報。”
“是。”
徐隊長王隊長馬上領命。
蕭毅不知道季澈想乾嘛,可他現在不想跟著季澈走,正想掙脫季澈的手,卻被季澈瞬移帶回房間。
“你放開我。”
蕭毅甩開季澈大手,快速後退拉開距離。
季澈舉高雙手道歉,“沒彆的意思,現在外頭確實亂,你容易被世家的人盯上。”
蕭毅想罵季澈,現在世家已經被官方壓製,可後邊才反應過來,現在的季澈隻有末世頭一個多月的記憶,並不知道世家的事情。
“那些人連被官方庇護的我都敢動手,你從火光基地過來,他們更是肆無忌憚。”
“雖然不知道一年多後,我季家發展得如此,可保你不被世家盯上,應該還是做得到。”
季澈是真心的想護著蕭毅,不是找借口留住蕭毅。
而且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在,他大姐也能把季家經營得很好,就是有可能這個過程會辛苦一些。
“明天你要是想出門,就讓徐隊長跟著你。”
“我感知了下徐隊長的異能等級,已經八階後期,就算你在首城橫著走,他也能護得住你。”
季澈說完坐下沙發,給蕭毅倒了一杯茶,放對麵沙發的茶幾邊,道,“先坐著休息一會,你看著很疲憊。”
蕭毅放大腿邊的手收緊。
他定定看著季澈,好久才往沙發走,在季澈對麵坐下。
“剛剛是我失禮了,一直盯著你看。”
季澈道歉,罰了自己一杯茶。
“可我確實認識你,沒末世前,在部隊裡見過你兩次,隻不過都是遠遠看著,你沒發現而已。”
季澈解釋清楚,不想被蕭毅誤會成登徒子。
蕭毅突然一愣。
在大廳的時候,季澈的大姐確實說過,季澈沒末世前去過部隊。
蕭毅仔細回想了下,確實有一次,一個大概十三歲的男孩,遠遠的看著他,臉紅紅的。
“火光基地應該離首城很遠才對,蕭上校怎麼這個時間,會在首城?”
季澈從空間裡拿出一些水果跟果汁,放茶幾上,詢問沙發對麵的蕭毅。
“如今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哦~願聞其詳。”
季澈靠著沙發坐,等著蕭毅說。
蕭毅沒有隱瞞,把他們火光基地被宋遲宋塵救了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包括怎麼來的首城,都告訴了季澈。
季澈眼裡的意外十分的明顯。
“所以,因為這個叫宋遲的人,改善了你們火光基地的生活,又有一個叫傳送門的道具,連通了首城跟火光基地,你才會出現在首城?”
蕭毅點頭。
季澈並沒有覺得蕭毅在跟自己開玩笑,這世間什麼能人異士沒有,像宋遲那類型的人突然出現也不是那麼的突兀。
畢竟現在人類都擁有異能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季澈感歎。
之前才末世的時候,他走的每一步都很艱難,也提心吊膽的,就怕走錯一步萬劫不複。
當時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被這個末世壓垮,沒人能庇護大姐跟母親。
在大領導提議讓他接手世家的時候,他就有預感自己會出事,所以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敢馬虎。
他想著世家的人,最多就是針對他,不敢真的殺了他,隻要他提防好了,就不會出事。
確實世家的人不敢殺他,可卻買通他身邊的人,讓那人在他殺喪屍的時候,把他推向喪屍。
喪屍咬上他手臂的那一瞬間,他臉色死白,手止不住的發抖。
因為他知道自己也會變成那種怪物,無法再保護大姐跟母親。
所以在那人大聲痛哭著求饒,說自己的家人在其他世家手上,他沒有選擇的時候,憤怒的他一刀砍了那人的腦袋。
回到首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男人的家人全滅了,一個活口沒留。
他不允許,自己沒了後,留著那些人給自己大姐找麻煩。
在徹底變成喪屍之前,他提著殺完那家人的血淋淋長刀,衝入世家少爺的聚會,屠殺了一大半人才力竭倒地。
死前他是帶著笑死的,因為那些個醜陋的世家兒子們,已經被他帶下去了一半,值了。
可他命大,死了變成喪屍,現在還變成八階後期變異喪屍。
而那些個老頭的兒子,墳頭草都比他高了。
一直看著季澈的蕭毅,很清楚的看到季澈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濃鬱笑,似乎很高興。
他低下頭,那種悶悶的心情又浮現上來。
他知道季澈就是蕭誠,可他還是無法把季澈當成蕭誠。
“我想問一下,我變成蕭誠的時候,開心嗎?”
季澈突然問沙發對麵的蕭毅,臉上帶著笑容。
蕭毅抬頭,跟季澈對上視線,嗯了聲。
“是嘛!那就好。”
季澈嘴角弧度變大的喝了一口茶。
另一個自己想必活得很灑脫,沒有被任何苦惱困擾。
他放下茶杯,說道,“我這幾年沒怎麼睡過一次好覺,恢複記憶的第一時間就是想睡個昏天暗地,可我發現我現在的這副身子,似乎不用睡覺。”
“變異喪屍不需要睡眠。”
蕭毅說到這,放腿上的手收緊,看著季澈補了句,“他一直都想升到九階,你要是沒事就多吃點晶核,空間裡有。”
“你很喜歡他?”
季澈問得直接。
蕭毅對上季澈那陌生的眼神,表情難受的沒有回答。
“抱歉,我不應該提起這事。”
季澈俯身過茶幾,伸手抹去蕭毅眼角的濕潤。
蕭毅馬上避開季澈大手,看過一邊自己抹淚。
“我知道,我對你來說隻是個陌生人,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蕭誠變成了我。”
“你放心,沒恢複記憶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你彆怕。”
季澈安慰蕭毅。
說實話,看到蕭毅哭的時候,他是有些吃醋的。
可現在的他,確實跟蕭毅不熟。
而且蕭毅明顯的喜歡的不是他,他就算再怎麼想霸占蕭毅,也不能借著自己也是蕭誠,就輕薄了蕭毅。
那不是正人君子會做的事。
“今晚你睡床,我打地鋪。”
季澈從沙發上起身,走向衣櫥。
他打開衣櫥抱著被子往大床走,在靠著落地窗的地板上鋪好被子,從床上拿下枕頭,在被子上擺放好。
做好了他起身,又返回衣櫥,找著睡袍回頭問蕭毅,“我衣櫥裡頭,好像沒你的睡衣,你平常是穿我的睡袍?”
蕭毅有些尷尬,咳了下回,“嗯,穿你的。”
“那我給你拿我的睡袍。”
季澈表情看著平靜,可轉身回衣櫥的時候,嘴角立即就上揚。
他現在是不是蕭誠又有什麼關係,老婆還是他的啊!
按他說的,我們應該在一起蠻久了,那不是已經發生過關係了?
季澈抱著這個想法,拿著自己的睡袍走向沙發上的蕭毅,盯著蕭毅露在外頭的皮膚看。
這一看,他還真的看到蕭毅脖子上有好幾個印子。
行啊我,真的吃到嘴了。
發現季澈盯著自己脖子看,蕭毅馬上捂住自己脖子,耳根有些紅的匆忙往一旁看。
就算知道站在自己跟前的不是蕭誠,可都是同一個人,一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印子是怎麼來的,他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的,耳朵紅的模樣,真好看。
季澈眼睛直接粘蕭毅身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我,我先洗澡。”
蕭毅受不住季澈的目光,從沙發上起身。
“我幫你放洗澡水。”
季澈挽起衣袖往浴室走。
抱著睡袍的蕭毅人頓在原地,就這麼看著季澈走進浴室。
蕭誠從沒有幫他放過洗澡水,因為身為喪屍的蕭誠,沒有那方麵的認知。
“水放好了,你先洗澡,我去問問我大姐,看她有沒有安神的熏香,給你拿一點。”
季澈走出浴室交待完,就消失在原地。
蕭毅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跟說話一字一頓,又粘人的蕭誠相處久習慣了,麵向這麼正常的季澈,他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媚兒你,你弟他,他怎麼了?”
坐在沙發上的季母看向季媚,現在還一頭霧水中。
“多半早就盯上蕭毅,恢複記憶後,發現蕭毅變成他老婆,自己傻樂嗬。”
平靜嗑瓜子的季媚回。
“真的假的啊!”
季母有點不太敢相信。
可自家兒子看到蕭毅後,確實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身上的那種寒氣都收了起來。
要不是她自己看著季澈恢複的記憶,她都要懷疑,兒子被人半路調包。
“那你說你弟他,是不是以後都這麼好說話?”
季母小心臟顫抖的問。
跟溫柔版的兒子相處了之後,冰冷版的,她真的有點吃不消。
“你自己問他不就好了。”
抓了一把瓜子的季媚,下巴往突然出現在大廳的季澈指。
“啊媽呀!”
季母被嚇了一跳,捂住胸口失聲尖叫。
“我是鬼嗎?”
季澈說了自己母親一句,看向嗑瓜子的自家大姐,“有沒有安神的熏香?”
“嚴寒。”
“是。”
站在沙發後頭的嚴寒往樓梯走。
季澈瞬移跟上,然後帶著嚴寒瞬移回他大姐房間。
回到房間的嚴寒往浴室走,把兩盒熏香拿出來,雙手遞給季澈。
季澈接過熏香沒有離開,盯著嚴寒看。
嚴寒麵向季澈站著,等待季澈的吩咐。
季澈上下打量著嚴寒,“九階後期,看來有在努力。”
“您誇獎的是。”
嚴寒低頭恭敬回應。
“沒誇你。”
“你現在要是沒到九階,那就不配站在我大姐身邊。”
季澈說完瞬移離開。
他一走,房間門就被打開。
季媚關上房門,問嚴寒,“他跟你說了什麼?”
“少爺什麼也沒說。”
嚴寒走向季媚如實回。
剛剛他蠻怕少爺罵他的,可少爺沒有。
這要是以前,少爺早就皺眉看他。
“他就算說了什麼,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實在是忍不了,你就跟蕭毅說,蕭毅能管得住他。”
季媚說完,抬頭親了嚴寒一口。
嚴寒耳根馬上就一紅。
突然他嚇一跳,快速退開跟季媚拉開距離,低頭道,“少爺。”
季媚轉身,朝突然回來的季澈揚眉,“還有事?”
季澈看了嚴寒一眼,“點熏香的托沒給我。”
“抱歉,我這就回去給您拿。”
嚴寒快步返回浴室,似乎很慌張。
季媚抬頭皺眉說季澈,“彆欺負他。”
“讓他拿個香托就是欺負他?”
“你不知道他怕你?”
“怕我?我會吃了他?”
沒說過季澈的季媚眉頭又皺緊了一分。
季澈不再氣季媚,道,“名單寫上來,今晚我去幫你把人砍了。”
季媚聞言,臉上多了笑容,“你大姐是那種,任由彆人欺負的類型?”
“總有不長眼的。”
“嚴寒又不是擺設,他能看著那些人欺負我。”
季澈聽到這,看著季媚,眼裡帶著自責與懊悔,“我要是再小心一些,就不會著了他們的道。”
“他們一計不成還有下一計,我們在明他們在暗,總有中招的時候。”
季澈知道,可當時也是他太相信身邊的人,才讓其他的世家有機可乘。
季澈看了季媚許久,才說道,“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季媚伸手摸了摸季澈頭,“我隻是辛苦了一年多,你卻從父親過世起,就扛起整個季家,我跟你比,不算什麼。”
“你說話就說話,摸什麼頭?”
季澈飛快皺眉後退,剛剛的氣氛全無。
季媚也是想試一下,自家弟弟恢複記憶後會不會生氣,果然會。
還是失憶的弟弟好啊!想欺負就欺負。
“我討厭彆人摸我頭。”
季澈扔下這話,從嚴寒手上拿走香托,馬上瞬移離開。
嚴寒舒了一口氣。
剛剛看到自家大小姐摸少爺頭,站在浴室門口站著想等大小姐談完話的他,趕緊出來,就怕大小姐惹少爺生氣。
“放心吧!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季媚笑著跟嚴寒說。
“那您也不能老虎身上拔毛啊!”
嚴寒就怕自家大小姐玩脫了。
季媚卻不在意。
她脫下旗袍,小衣扔嚴寒身上,手抱過胸前走進浴室。
接到小衣的嚴寒忍著通紅的臉,趕緊彎腰撿起地上的旗袍,跟上自家大小姐。
回到自己房間的季澈走進浴室,幫泡澡的蕭毅點了安神的熏香,沒有亂看的關門出浴室。
浴缸裡的蕭毅看著關好的浴室門,突然有些不適應。
平常的蕭誠十分粘他,洗澡更是動手動腳,從沒有這麼乾脆的轉身就走。
浴室門外的季澈,低頭皺眉。
雖說他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可沒道理看到惦記了這麼久的人在泡澡,沒點反應啊!
季澈手比腦子快的扒拉褲頭,然後轟的裂開,媽的他好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