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年,有蛇。”
被霍年捂住眼睛的安陽,突然慌張喊。
“帳篷裡,哪裡來的蛇。”
霍年沒有反應過來安陽說的什麼意思,順口就回,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安陽失憶歸失憶,會撩這一點,從沒變過。
“有,褲子。”
安陽急到掉淚,“霍年,會,被咬。”
“噗咳咳咳……”
霍年又成功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這小妖精,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嗯?霍年?”
霍年突然抱著自己就側身躺下,這讓安陽一臉的迷茫。
“乖乖睡覺。”
霍年拍的打安陽辟穀。
眼睛已經被霍年放開的安陽,抬頭困惑的看著霍年。
霍年為什麼會,突然打他辟穀?
人類睡覺前,都要打辟穀的嗎?
這麼思考的安陽,拉過側躺麵向自己的霍年大手,放自己辟穀上,“霍年,再打,一下。”
又被安陽撩撥到的霍年,低頭看著懷裡的安陽,呼吸急亂,“等回了基地,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陽不理解,現在就可以啊!為什麼要等回基地後?
雖然不知道為何,可安陽心裡是高興的,開心的往霍年懷裡蹭。
他以前肯定肯定很喜歡霍年,因為身體上的愉悅,是不會騙人的。
霍年見到安陽這模樣,心裡的野獸慢慢平息。
他摸著安陽腦袋,眼裡多了自責。
安陽還是人類前,想儘辦法的讓自己喜歡上他,從沒氣餒過。
可那個時候的他不敢動心,隻能狠心拒絕安陽。
“霍年,不舒服?”
安陽枕著霍年的手臂,抬眸看著霍年,眼裡帶著擔憂。
“沒有。”
霍年摸著安陽頭,低頭親了安陽一口,跟安陽承諾,“等回了基地,我會告訴我爸媽,我們之間的事。”
“他們或許不會答應,可這次,我不會再退縮。”
安陽有點聽不太懂,總之霍年會帶他回家就對了。
所以他很高興的嗯點頭,腦袋蹭著,霍年摸他頭的大手。
“那個,姐姐說,喜歡,就要,生寶寶。”
“霍年,寶寶,是什麼?”
安陽舉著軟乎的眸子,問著霍年。
與抬頭的安陽四目相對的霍年露出笑容,撫摸安陽眉眼,“你是男孩子,生不了寶寶。”
“哦!是,這樣啊!”
安陽沒有失落,他對寶寶這種詞彙沒有任何的印象,因為殘缺的記憶裡,並沒有這種信息,他也隻是單純的好奇,才會問。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姐姐?”
安陽仔細回想了下,回,“很漂亮,的姐姐。”
“也是變異喪屍?”
“嗯。”
安陽點頭。
他並不認識那個姐姐。
是有一次,他要被官方異能者殺死的時候,那個姐姐跟她的人,救了他一命。
還說他哭起來好看,很喜歡捏他的臉,看他哭。
“那個姐姐還在嗎?有機會,咱們去謝謝她。”
霍年心裡清楚,能讓安陽記住的人,那肯定是幫助過他的人。
安陽眼眶有些紅的搖頭。
他不知道哪個姐姐還在不在,又在哪裡。
官方好像也在捉那個姐姐,然後他們在一次逃亡過程中,走散了。
他當時特彆無措。
自己站在滿是喪屍的十字路口裡,眼淚不聽使喚的吧嗒吧嗒掉。
他等了好久好久,那個姐姐都沒有回來,隻能又獨自流浪。
“官方。”
“壞。”
安陽被氣哭罵。
“偏執派,代表不了官方。”
霍年安慰安陽,幫安陽擦去眼淚。
安陽不知道分什麼類型的官方,他就是覺得那些人壞。
他靠霍年懷裡抹淚,聲音哽咽,“霍年……不能,變成,那樣,的人。”
“不會。”
霍年溫柔的拍著安陽後背,給安陽安全感。
興許是哭累了,又或是第一次能安心的睡覺,安陽沒一會就在霍年懷裡,睡熟了過去。
霍年心疼的抹去安陽臉上的淚痕,把安陽抱入懷裡,鬆了一口氣的閉上眼。
這一天,他就跟做夢似的。
都怕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懷裡的安陽會消失不見。
站在霍年帳篷外頭的兩名異能者,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們倆都怕霍年跟安陽直接現場直播,那他們是聽還是不聽?
好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離開營地,去地下黑市據點的陸閻琛他們一行人這裡。
他們花了不到十分鐘,就滅了地下黑市的據點,也救出了裡頭的幸存者。
這個據點的幸存者更慘。
陸閻琛他們殺進去的時候,基本每個房間都是那種被迫害的聲音。
陸閻琛他們一腳踢開門,舉著武器,寒著臉砰砰砰就是爆頭,沒有絲毫手軟也沒有拖泥帶水。
據點的地下室房間裡,不僅有打手的人在迫害幸存者,還有客人在裡頭享樂。
上百個房間,都是做的那種買賣,混亂不堪。
此時的那些幸存者,已經坐在據點外頭的大空地上,抱著自己身子瑟縮痛哭,衣不蔽體。
陸閻琛他們本來打算滅了據點,拿了晶核就回營地。
可看著這些人用惶恐不安,又帶著祈求的淚眼看著他們,他們實在是沒辦法當做沒看見。
顧沉吐了一口煙,跟陸閻琛說,“現在不是正好能試試那感恩值,咱們能不能幫忙賺。”
陸閻琛正好也有這個打算,便讓分身1號從空間裡放出十五輛大卡車。
大卡車一放出來,幸存者們立即明白,陸閻琛他們是想帶他們走,抹著淚扶著身邊的同伴,哭著趕緊爬上車。
等十五輛大卡車都坐滿後,陸閻琛再讓分身1號把吃的喝拿出來,每個大卡車都發過去。
他想試試,這麼做,會不會得到感恩值。
吃到乾淨麵包,喝到乾淨礦泉水的幸存者們,泣不成聲,嗚咽一片。
陸閻琛他們沒有安慰,上了大卡車砰砰砰關上車門,開車返回營地。
飛行變異喪屍他們帶得不多,無法帶著這麼多的大卡車飛回去,隻能自己開車。
幸運的是,據點離營地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能趕在天亮之前回到營地。
“啊……”
最後幾輛大卡車的幸存者,抱一起尖叫出聲。
不是他們想叫,而是開車的是飛行變異喪屍。
沒開一會就熄火,然後猛的一停,又猛的一開,嚇得他們都想哭了,可不敢哭,怕被打。
在開車的飛行變異喪屍暴躁撓頭。
楚飛教它們開車的時候,好像就是這麼開的啊!怎麼這車,不跑呢?
沒被點名開車的飛行變異喪屍,在上頭飛著,捂著嘴偷笑。
還好它們運氣好,沒被選上。
“你們怎麼回事,不是教過你們怎麼開車了嗎?”
“再敢掉隊,我他媽抽你們了。”
前頭的楚飛停下車,腦袋伸出車窗外,罵身後的飛行變異喪屍。
負責開車的飛行變異喪屍那個著急啊!趕緊回憶楚飛當時是怎麼教的。
也不知是不是楚飛這一罵,它們緊張了,反倒記起來楚飛是怎麼教的開車,終於能正常行駛,跟上前頭的楚飛。
呼~
開車的飛行變異喪屍集體抹額頭上的汗水,差點又被楚飛打了。
大卡車裡的幸存者們,都跟著抹了一把汗。
這群人戰鬥力高得離譜不說,還能使喚七階變異喪屍。
雖然有些可怕,可能帶著他們離開據點,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現在物資又緊缺,要是壞人的話,也不會給他們食物吃,還是那麼好的食物。
“我們這次……肯定是遇上好人了。”
好幾名幸存者抱一起哭。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一塊哭了起來。
他們都感激陸閻琛他們,對他們伸出了援手,把他們從那地獄裡,拉出來。
[叮!感恩值一百加一百一百,加加加一百一百一百一百一百百百百百……]
宋遲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提示音。
正好夢見自己家人,哭紅了眼睛的宋遲醒了過來。
眼眶紅紅的他,吸了下鼻子,抹著淚看著四周圍。
發現不是在自己房間裡,旁邊還睡著自家大哥,便明白,是地下黑市的人來了,陸閻琛他們去了他們的據點。
陸閻琛肯定是擔心他醒過來身邊沒人,這才帶著他來大哥房間睡。
“怎麼醒了。”
宋晏睜開眼睛,拉了下被子蓋過宋遲胸口,聲音有些困的問。
宋遲聽到宋晏的聲音,眼眶裡瞬間就多了水霧。
他窩入宋晏懷裡,抹淚不讓自己哭的回,“提示音忘記調小,被吵醒了。”
宋晏一聽,睡意全無。
這個時間有提示音,那肯定跟顧沉他們去據點有關,說不定是感恩值。
他連忙問宋遲,“是感恩值的提示音?”
“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就看看。”
宋遲又抹了一把眼淚,點開自己的麵板。
這一看,確實是感恩值,可每一次隻有一百。
他瞬間慌了起來,臉色死白。
“這感恩值怎麼,怎麼是一百,明明平常都是一千。”
宋遲著急忙慌的坐起身,抖著手抹著淚快速查看麵板。
可往上一翻,全都是一百。
“嗚嗚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回家的機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遲不急不急。”
宋晏馬上跟著起身,打開床頭櫃上的小台燈,給宋遲分析,“說不定是陸閻琛他們賺的感恩值,所以跟你和小塵賺的,少上了一些。”
“是……是這樣子的嗎?”
宋遲抽著身子,已經哭得不成樣,淚水更是模糊了視線。
“肯定是的,你彆瞎擔心。”
宋晏抬起雙手給宋遲抹淚,心裡堵堵的,有些難受。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小遲這麼害怕,眼淚怎麼抹都抹不完。
“嗚大哥,我好怕……”
宋遲抱住宋晏,失聲痛哭。
他剛剛還以為,感恩值真的變少了,那他需要賺五千萬,得賺到什麼時候。
“沒事了,沒事了。”
宋晏抱著宋遲,摸著宋遲頭。
“嗯……”
宋遲抱緊宋晏抽著泣,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
宋晏心疼得很。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宋遲,隻能摸著宋遲頭,抱著宋遲身子。
要是顧沉在,肯定沒一會就能把他家小遲哄好。
雖然法子有些不正經,卻很管用。
可讓他用顧沉的法子,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但他自己又不會哄人。
因為平常都是顧沉在哄他。
宋晏深呼吸了下,跟抱著他哭的宋遲道,“等……等顧沉回來了,我,我讓你看一次,我們接吻。”
哭得傷心的宋遲冷不丁聽到這話,用力吸鼻子。
他放開宋晏身子,慌張的摸宋晏額頭,“大哥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
被這麼問的宋晏,那臉直接紅得透透的。
可法子很有用,他家小遲終於不哭了。
“咳!”
宋晏手放嘴邊輕咳了聲,“你平常不是想看,現場不行,接吻,可以給你看。”
宋晏為了哄好宋遲,也是豁出去了。
宋遲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宋晏是在學著顧沉哄他。
他心裡很感動,卻又有些蠢蠢欲動。
顧沉親他大哥,那能是普通的親嗎?
宋遲腦補了下而已,馬上就捂住鼻子,小臉通黃。
宋晏卻舒了一口氣。
看他家小遲這模樣,應該是不會再哭。
“大哥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宋遲跟宋晏確認。
臉還通紅著的宋晏,後悔了。
他現在收回剛剛的話,還來得及嗎?
“你可是大哥,要以身作則,不能說話不算數。”宋遲立即說道。
宋晏有那麼點想死。
他就不應該用顧沉的法子,哄他家小遲。
還好他剛剛說的是接吻,不是房事。
要是說的房事,不得真的給他家小遲看。
宋晏現在都能想到,顧沉知道這事後,那笑得不懷好意的模樣了。
“大哥你怎麼了,你怎麼躺下了,你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在騙我呢。”
宋遲搖了下,背對著自己側躺的宋晏。
宋晏扶額,“大哥頭疼。”
“大哥你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吃藥?”
宋遲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摸宋晏額頭。
宋晏不是這個頭疼,而是顧沉知道這事之後頭疼,光想想他就恨不得能原地消失。